“你是……蘇宇?”吳世明說道,他身上的“豪豬刺”逐漸褪去。
蘇克也從“豪豬刺”中逐漸露了出來。
“蘇宇?老爸不是叫蘇明嗎?”蘇克嘀咕道,但他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發現,事情正向着有利于他們這一方的方向發展。
蘇明點點頭。
“你……您怎麼成這樣了?”吳世明說道。
“這些都不重要。”蘇明重新将額頭的頭發散了下來,“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兒子――蘇克,和你之間有一點誤會,但是他真的沒有去偷你的什麼名單。”
“嗯……但是,我的狗循着地上血的氣味搜查過來的,不會出錯的。”吳世明說道。
“對,我兒子去過你督察大隊沒錯,也的确是昨天晚上去的。”蘇明說道,“但是他去那裡隻是去拿他的镖客徽章。”
吳世明扭頭看相蘇克。
蘇克将目光懶懶地落在吳世明身上,說道:“剛才我都跟你說了,偷你東西的,是一個蒙面男,能把人凍成冰塊的家夥,你的手下不也凍進冰塊了嗎?還是我救得呢!”
吳世明點點頭,不置可否。
但是他清楚的是,這個叫蘇宇的男人,上任大麥城邦機要館館長,掌握着無數機密,也掌握着無數大麥城邦各級官員見不得光的事,雖然他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但是見到蘇宇,依然忌憚三分。
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卸任的蘇宇改了名字,并且變得如此邋遢,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嗯。或許我們的調查中心該轉移一下了。”吳世明說道。
他轉過身,多餘的話沒說,離開了蘇克的家。
“督察長!”一名督查隊員看到擦家而過,準備離開現場的吳世明,不知所措,便叫一聲,以請示下一步行動。
“把三條狗也帶走。”吳世明說道。
這時,蘇克追了出來,“嘿!吳督察!”
“嗯?”吳世明扭了一下頭,身子還沖着大門外。
“我家的大門被你手下搞壞了,難道就不給我們一些補償嗎?”
吳世明沒有猶豫,從兜裡掏出幾枚金币,抛向蘇克。
蘇克一一接住。
“别忘了,你還欠我幾樣東西呢。”吳世明說道。
“啊?”
“你的镖客徽章,還有我三條黑狗。”說完,吳世明轉身便走出了大門。
他的手下将已經逐步恢複意識,但仍舊不能正常行走的大黑狗裝上攻堅機車,猛轟一聲,絕塵而去。
“咱們也撤。”尤力說道,擺了擺手,招呼自己一高一矮兩個手下。
“謝謝啊。”蘇克說道。
“言重了,這是我們巡邏隊應該做的。”尤力說道,“再說,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
看着尤力離開的背影,大黃在蘇克身旁說道:“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我覺得老爸才更有故事吧……”蘇克嘀咕道,他沒有馬上去質問老爸蘇明,而是立刻去找了鎮上的裝修隊,将大門修了修,修好之後,時間就已經來到了晚上。
蘇克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着白天的時候,老爸被吳世明稱作“蘇宇”,并且吳世明好像對老爸還心存敬畏,看來老爸不是一個簡單的酒鬼,他有一些很值得一聽的故事。
“想什麼呢?”大黃趴在地上,問道。
“沒事。”
“我都看出來了。”大黃說道。
蘇克不語。
“你一定在想,今天上午的事情。”
蘇克雖然不說話,但是覺得大黃的确猜的對。
“你在想,今天上午,在你有難的時候,我沒有退縮,反而挺身而出!”大黃得意地說道。
蘇克簡直無語。
“不用客氣,咱們是兄弟。”大黃說道。
“謝謝啊,我還是客氣一下吧……”蘇克說道。
這時,蘇明喊蘇克吃飯。
蘇克和大黃一起來到了餐廳,落座,吧嗒吧嗒吃了起來。
吃了一半,蘇克盡量裝作很自然的樣子,依舊往碗裡夾着菜,問道:“今天吳世明為什麼叫你蘇宇啊?”
聽到這個問題,蘇明看起來更自然,他說道:“以前的名字不好聽,改一個呗。”
“他為什麼認出你以後,就收手了?”蘇克問道。
“因為你老爸向他解釋得好,讓他相信,你的确沒有偷他的桃山會名單。”蘇明說道。
“什麼?你原來叫蘇宇?”剛才一直瘋狂吃飯的大黃停止咀嚼,問道。
“怎麼了,大黃狗?”蘇明問道。
難道大黃知道什麼?蘇克從老爸那裡問不出什麼,便向大黃投來期待的目光。
“那你曾經是不是在七羅鎮開着改裝過的抽水機車抽過廁所的大便?”大黃興奮地問道,耳朵都豎了起來。
蘇明把還沒吃完的碗放下,一臉無奈,說道:“我想你認錯人了。”
蘇克也是一臉失望的樣子,重新往嘴裡扒拉起了飯菜。
“如果你不是抽大便的蘇宇,那你一定是原來大麥城邦機要館館長了!”大黃這才說到了重點。
一直很自然的蘇明,忽然恍惚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既然“蘇宇”這個名字被蘇克聽到,那麼他的身份就很難再瞞住他了。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這個身份是從狗嘴裡說出的。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曾經是機要館的館長。”蘇明說道,随意吃了一口,放下碗筷,“吃飽了!怎麼秦義和元本那兩個家夥還不來,晚飯不喝酒,就是為了這次打牌一定要赢……”
“為什麼沒聽你說過?”蘇克問道。
“嗯,機要館館長?”蘇明說道,“沒意思的過去,提它幹什麼。”
“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所以不用了解那麼多。”蘇克自言自語道。
蘇明看着蘇克,思緒萬千。
“曾經我有過一個親生兒子。”蘇明說道。
“等等!”大黃伸出前爪,打斷了蘇明的話,然後一溜煙跑進了蘇克的卧室,拿出一袋炒花生,“有好故事聽,當然少不了零食了!繼續繼續!”
“我給我兒子起名叫蘇克。”蘇明說道。
“也就是說,你結過婚。”大黃補充道。
蘇明搖搖頭,說道:“沒有。”
“靠,自己生?男人生孩子?這是一種新異能!”大黃說道。
蘇克的手中多了一根繩子,他拽了拽繩子,盯着大黃說道:“你再廢話,我把你的嘴綁上!”
“我的妻子生下蘇克以後,我們準備去登記結婚。”蘇明繼續說道,“但是蘇克他卻死掉了,我們很傷心,也就沒有再去登記過,但我們是夫妻。”
大黃的嘴已經張開,看到了蘇克手中的繩子後,沒有說話,又閉上了。
“給我倒點酒。”蘇明指着蘇克身後的小櫃子上的酒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