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微微一震,雖然他手中的魚叉為了方便攜帶,使用的材料也不是很貴重,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騎士居然用秘術将他的武器毀了,這個時候眼睛裡面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楚讓他不再冷靜。
吼,叉子渾身的肌肉鼓漲起來。他當然有自己的驕傲。雖然是一個漁夫,但是他也覺醒了心靈獸,雖然沒有能找到騎士的傳承,但是力量的提升,也足以讓他秒殺同類了。
淡淡的魚鳍紋浮現在叉子的額頭上,看花紋的樣式應該是一頭無盡之洋的霸主虎鲨。這是一個黑鐵騎士。
“騎士老爺,英雄救美的滋味很美妙吧!”年輕的青銅騎士臉上浮現出一道猙獰的笑容,手中隻有半截的黑鐵忽然脫手,悄無聲息的就插入到牆壁裡面去了,可見叉子此刻的力量有多麼的恐怖。
“小白臉,老闆娘的口水很甜吧?兩個賤人。”叉子的怨氣比他的氣勢要強大的多。
梅林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将精靈短劍從包袱裡面拿了出來。他并不是害怕,隻是要留出雲擊術施展的空間,走廊很窄,兩個人一人占了一頭,留下中間臉色鐵青的溫蒂。
“喲,想不到騎士老爺還是一個傳承騎士,不過你這個昆蟲是個什麼東西?”叉子瞪着紅得像要滴血的眼睛譏诮到,也難怪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不是聖托馬斯,灰爐村都沒見過梅林覺醒的心靈獸昆蟲熊蜂。這個被聖徒稱之為豐收之神傳承的熊蜂騎士到現在為止隻是讓梅林鼻子變得靈敏,腳步更加輕快,當然還有吃不完的蜂蜜。其它的就再也沒有了。
叉子當然有驕傲的理由,作為一個貧民,能夠覺醒心靈獸,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幸運兒。在這片星空之下,血脈決定了一個人能不能覺醒心靈獸,當然了這覺醒這種事情也沒有絕對的,在貧民中也有人幸運兒出現。
覺醒心靈騎士之後的人很顯然就和普通人不同了,他們将變得更加強壯,更加聰明,比如叉子,在希波城的漁夫之中,除了羅茨之外,就數他打漁的本領最厲害了。
換過其它任何的一個場合,覺醒了心靈獸的年輕人都是梅林願意結交的人,不過在這個時候梅林也有自己的驕傲。當然了梅林并不是那些狗血的橋段中出現的有英雄救美的龌龊思想,他出頭的原因僅僅是叉子打爛了他想要的辣椒粉。
在這樣的天氣,有什麼東西比得過一碗火辣滾燙的土豆帶魚湯呢,可惜現在湯已經冷了。
梅林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充滿了戾氣的人,不過在他舉起手中的精靈短劍,眯起眼睛的時候,忽然有一種想要暴起殺人的沖動。究其原因也許隻是心裡不爽吧。
“你一個黑鐵騎士,也想學人家英雄救美,”叉子的譏笑在梅林的耳中格外的刺耳,“小白臉,我相信你不介意體驗一下被叉子**花的感覺吧。”
刺啦,亞麻布撕裂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溫蒂雙手将撕開的亞麻布長裙在腰間系在一起,露出兩條白晃晃的腿,在那兩條腿上浮現出美麗的魚鱗紋。
梅林的心頭浮現一股荒唐的念頭,也許叉子這次踢到鐵闆了。一個人撐起一座漁夫酒吧,這樣的女人裡外看都不是普通人。
叉子耳邊浮現出羅茨的警告,那個時候他正喝着黃油啤酒,眼神清明,嘴角浮現出若有若無的微笑。叉子把這些當成了一個大叔的忠告,他知道羅茨對溫蒂沒有什麼别的想法,但是溫蒂實在是足夠漂亮。
在漁夫酒吧這樣的地方,溫蒂始終是男人們眼中的焦點。一個女人獨自支撐起一個酒吧很難,這麼些年叉子也見過不少伸出鹹豬手的漁夫,這些人根本都過不了羅茨那一關。
叉子專門選了羅茨不在的時候,酒吧裡面依舊沒有客人了,也許今天多喝了幾杯,也許是今天溫蒂對那個年輕的騎士友好的過分的态度刺激到了年輕的叉子,讓他在空無一人的漁夫酒吧,昏暗的走廊上面,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人總有各種欲望,和心理的陰暗面,當某一個時刻的時候,會選擇釋放,這種堕落的刺激很讓人着迷,但是堕落的後果就很嚴重了。就像叉子一樣,他陡然發現他YY的對象原來是一頭怪獸的時候,後悔已經沒有一定用處了。
溫蒂的雙腿又長又直,非常的好看,如果在漁夫酒吧的大廳這樣的一雙長腿如果露出來,肯定會惹來一陣的尖叫。
叉子卻一點的高興不起來,因為那雙漂亮的長腿上浮現出梅林的玫瑰色一般的魚鱗紋,額頭浮現出紋路那就表示這個人覺醒了心靈獸,如果這個紋路繼續誇張到兇口的話,那麼他将成為黑鐵騎士,當她的紋路出現在四肢的時候,這個時候她就成為一個強大的白銀騎士了。
漁夫酒吧的老闆娘是一個強大的白銀騎士,這不奇怪,一個女人沒有一點依仗,是不可能在一堆男人們中間站穩腳跟的,這一點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梅林以為溫蒂背後的依仗是希波城的漁夫羅茨,想不到的是老闆娘的依仗是她自己。
自己靠自己才是最牢靠的了。
最後的結果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像叉子這樣在碼頭上掙紮着站起來的人物,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尊嚴和底線一說。就算是他在梅林的面前毫不猶豫的跪下求饒,自打嘴巴,也沒有讓梅林眼睛眨一眨。不過溫蒂的反應卻讓梅林驚掉了下巴。
“老娘的腿好看吧?”溫蒂問道。
“好看!”叉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梅林轉過頭去,他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叉子的求饒聲漸漸的微弱下去,他似乎也明白了,今天這一次不讓這發起怒了的女騎士發洩完心中的怒火,她是不可能停手的。
一個擁有傳承的白銀騎士,對上一個渣渣黑鐵騎士,結局自然不用細說,完全是吊打。
“非常抱歉,您要的辣椒粉。”單方面的虐待似乎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但是實際上梅林也看出來,溫蒂跟本沒有下重手,打起來聲勢浩大,但是叉子實際上受傷并不重。
“謝謝。”梅林接過溫蒂重新取回來的辣椒粉,“可惜帶魚湯都已經冷了。”
“沒有關系,冷了可以再加熱的。”溫蒂笑盈盈的說道。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對梅林極富好感。
漁夫酒吧的後廚很小,卻非常有條理,異常的整潔,一點都不像是廚房。碗洗的幹幹淨淨,刀叉擺的整整齊齊,比帝國的那些五星級大酒店絲毫不遜色。
廚房角落裡的一個火爐上,梅林的土豆重新倒進一個小鐵鍋裡面,不一會兒就開始往外咕嘟咕嘟的冒起熱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