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我們再去練練吧,昨晚我對你的小瀚海劍法有了不同的感悟,我們這就過去吧!咦,你們收拾行李幹嘛?”這天早上天色剛亮,林初已經來到了二老的房裡準備拉着他們繼續練熟練度的時候,卻看到他們已經穿戴整齊,而且已經收拾好了行禮。
“咳咳!武王飛鴿傳書有要緊事急召我們二人回都,所以……所以才收拾行李的!”餘老摸着隐隐發痛的兇口咳嗽了幾聲,解釋道。
許老也在一邊快速的點着頭,他下巴的胡子已經短了一大截,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了當初仙風道骨的那股氣質,就連手上的拂塵都暗淡了許多,被其藏在了袖中。
“也對,你們呆在這裡一個星期,白吃白喝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滾蛋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你們了,趕緊上路吧!哼!”林初故作生氣的罵了他們一句,聽的兩人嘴角一陣抽搐……
城外,二老端坐馬上,林初清洪還有林泉都在。
“林公子,此一别也不知何日再見!”許老滿臉唏噓之情,雖然這幾天過的并不舒服。
“哼哼,本公子福大命大,自然會活的很久的,倒是你們兩個也不知哪天就挂了。好了,别磨磨唧唧的趕緊走吧!”林初撇過頭去,不再多看他們。其實心中對二老卻是充滿了感激之情,這幾天下來,二人一直陪着他練法術,任勞任怨,甚至還傳了好幾門法術于他,确實幫了他不少。
“林公子告辭!清城主告辭!日後來武都可以來府上坐上一坐!”
“兩位仙師慢走!”清洪恭送了一句,現在林初身邊默默的為昔日眼中不可一世的仙師送行。
“終于是走了,再不走怕是要把清府吃窮。”林初開了個玩笑緩解了下沉默的氛圍。
“公子說笑了!清水城雖比不上武都那般,但也不至于被兩位仙師吃窮。”清洪很實在的回了一句,看着已經走遠的二老,又看向林初,“公子請回吧,穎兒那丫頭說好多天沒看到你了,吵着鬧着要找你。”
林初也是收回目光,看到清洪一臉恭敬的等着自己。
“老爺不必如此,我林初在這裡無親無故,即使今非昔比但豈會忘了您的救命之恩,豈會忘了那件暖和的棉衣?所以我早就把清府當成了自己的家,更是視穎兒為妹妹!”林初第一次吐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看着他們的态度一天天轉變,林初又得在二老面前裝成不可一世的樣子,所以隻能無奈的看着事情到了這種地步。
“公子之言真是讓我羞愧難當,當初若不是穎兒那丫頭,我豈會救下你,不過事情已經如此,隻希望公子能看在小女的面子上多陪她一段時日,如此便是我最大的報答了。”
清穎如今十二歲,神州大陸上的凡人女子一般在十五歲就可以出嫁了,而如今的清穎正是情窦初開的年齡,她的心思林初豈會看不到。
隻是他自身前途未蔔,即使能留下,又能呆幾年?五年後他如果不離開,可能會直接灰飛煙滅。
林初怔怔的看着清洪,滿臉苦澀:“穎兒有屬于自己的幸福,而我終究是個過客,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說完,毅然的走回城中,留下身後沉默的兩人。
……
“哈哈餘兄,我們活着回來了!快看前面就到都城了,這才出去一個星期我感覺,我怎麼感覺過去了七八年的樣子!”
“是啊許兄我也很懷戀都城的風光啊,還好武王發了道急召過來,這真的是救了老夫一命啊!不,救了我們兄弟兩命!”
都城的官道上,兩名看着騎着兩匹駿馬疾馳而過,其速度快速閃電,但是這依然影響不了兩人談話。
“是啊這臭小子下手真狠,差點要了我的老命,老夫還沒活夠呢,差點就栽在那了!”
“汗!不過話說這小子真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沒想到短短時日就将掌心雷練到大成,然後又将你我傳授的小三才劍術和碧落黃泉掌法隻用了四天不到也練到了大成!結果那天一不留神被他一掌拍在了兇口,直到現在還疼着呢!”
“哼!老夫的胡子都被那臭小子削掉了一半,就連落紅塵都差點毀了!真是可惡!這分明就是一個行走的妖孽,趕緊來個人把他收了吧!”
兩人互相比着慘,聲嘶力竭的咒罵着林初,絲毫沒注意前方同樣低頭看着什麼的一個人影。
“說來奇怪,武國一向太平,也不知武王急召有何要事!”許老皺起了眉頭。
“是啊,難道……不好!許兄小心!”餘老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的路人,眼看旁邊的快馬就要撞了上去隻好大叫了一聲。
“啊!”
“啊!”
兩聲慘叫一起出現,前者是路人的,後者則是從馬上掉下來的許老發出的。
餘老一個飛躍從奔跑的馬上跳了下來,先是落到被撞出好幾米遠的人影旁查看了起來。走到近處,餘老才看清這是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俊臉上的眉頭皺在一起,寸長的短發和黑色布衣上都沾滿了灰塵和枯草。至于許老那邊,他是絲毫不擔心的,剛剛的慘叫怕是故意的。
“咦,你小子竟然沒事?難道練了什麼護體神功?”餘老看到青年動了動就直接跳了起來,一點被撞飛的樣子都沒有,起來後僅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灰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到這裡,餘老眉頭一皺,這小子的深淺自己一點也看不出來,如果是沒有武功的凡夫俗子,說出來你會信嗎?被一匹快馬撞出這麼遠還能活蹦亂跳的,是凡人怕是當場就死了。
“不知小兄弟傷勢如何?”餘老後退了幾步,提防着眼前的陌生青年。因為從他眼中,餘老看到了一閃即逝的殺氣。
“哼,你還是去看看那個老東西怎麼樣了吧?”陌生青年臉上恢複了常色,完全看不出剛剛被撞飛的模樣,聲音更是嘶啞難聽。
餘老聽後大吃一驚,連忙回頭看向許老,此時的許老依然躺在地上,不斷的呻吟着。
“許兄!”餘老趕緊跑了過去扶起了地上的許老,“你怎麼樣了?”說着開始運起靈力查探起許老的傷勢。
許老搖了搖頭,“不礙事,就是左臂骨折了,接上去就可以了。”許老臉色一陣通紅,也不知是傷到的還是羞到的。
“哼,你個老東西越活越回去了,墜個馬而已至于把胳膊給摔斷了,真是笑死老夫了!”說着還仰頭大笑了兩聲,“這小子有古怪,放心點!”暗地裡,兩人眼神交換了片刻。
“忍着點,一下子就好!”餘老蹲在許老身邊,雙手握着他的胳膊。
“哼,來吧!”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骨骼“咯噔”兩聲,被餘老移正了位置,痛的許老又是一陣龇牙齧齒。
不遠處的黑衣青年雙手環抱着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一點也不着急。
“抱歉了小兄弟,剛剛我們在馬上交談,沒有注意到前方,這才誤撞了小兄弟!如果小兄弟有何要求的話,我們盡力滿足你!”許老活動了幾下胳膊後才走了過去,滿臉歉意。
“呵呵,我也沒有什麼大礙,倒是讓老先生你受了小傷,倒是我心裡過意不去才是!不過看到老先生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王銘還是很意外的。”黑衣青年仔細打量了起二老,好像在找着什麼,眼色越來越亮。
二人再次互望了一眼,覺得眼前的青年越看越古怪,但是具體的哪裡古怪卻是看不出來。
“既然王銘小兄弟沒有什麼大礙,我等城中還有要事,那麼這就先告辭了!”許老抱拳說了一句,就準備和餘老一起上馬趕回武都。
可是那王銘卻伸出手擋住了兩人,“兩位老先生請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