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曉菲這話,王映伊應時輕笑了一下,她也不生氣,就是淡然地應了一聲,“果然,和你是講不明白的。”
“你想講明白什麼?”
蘇曉菲也是怒極反笑,“你偷換概念的那套理論對我沒用,不管你把自己标榜地多麼清白和聖潔,小偷就是小偷,婊子就是婊子。”
蘇曉菲的話說得很難聽,可既是再難聽,好似也影響不了王映伊的情緒,她笑意盈盈,優雅得無懈可擊。
“匪子,氣話傷人,我就當沒聽見。至于誰虛僞,誰有心機,誰自個心裡明白。”王映伊反唇相譏,暗指蘇怡,嚣張無比。
蘇曉菲握緊的拳頭一直都沒有松開,聽到王映伊如此言語,她怒不可遏地又一次揮拳過去。
王映伊沒有躲,神情極為平靜,就像恭候蘇曉菲這一拳良久。
可蘇曉菲的拳頭卻在這時滞于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她回頭看向蘇怡,是蘇怡拉住了她,然後不等她開口,蘇怡就走到王映伊的面前,不由分說地甩了對方一個耳光。
王映伊的臉被打得側向一旁,但她沒有還手,嘴角邊卻頃刻銜起了似有非無的笑意。
蘇怡望着王映伊,聲音輕弱,“你激我罵我,無非就是在等這一巴掌。如你所願,我打了,咱們自此兩清。以後,不要再故作惡态地去刻意激怒任何人,這樣的你,很陌生,也很難看。”
聽到這裡,王映伊的笑容瞬時一斂,神情莫辨。
而與此同時那不遠處座椅上的小嬰孩卻突然沖着她們的方向大哭起來,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媽媽被人打了,正在抗議。
蘇怡應聲擡眸,呆呆地看向那個嬰孩,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孩子,白嫩粉嘟的臉頰,似曾相識的眉眼。
“終歸還是裝不下去了是吧?”
王映伊正回頭來,就像在看一個小醜一樣看着蘇怡,卻發現蘇怡的視線正微怔地望向不遠處的孩子。
她似笑非笑地回眸看向蘇怡,像是在炫耀一件戰利品,“怎麼樣,很漂亮吧?”
王映伊言語裡充斥着滿滿的挑釁,“是個男孩,見過他的人都說他簡直就和啟申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王映伊,你說夠了沒有。”蘇曉菲憤怒吼道。
可王映伊卻不理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蘇怡,情緒漸漸變得激動,“但是因為你,因為你的惺惺作态,因為你的裝瘋賣傻,讓啟申心存愧疚。他至今不肯跟我結婚,我們的孩子,這麼漂亮的一個孩子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分,他被别人嘲笑成私生子,你是不是特别高興。”
蘇怡愣怔無言,可蘇曉菲卻近乎嘶吼,“你閉嘴,行不行?!”
“為什麼我要閉嘴!”
王映伊也一改溫婉,變得毫不示弱,她步步緊逼,直視着蘇怡,“你這樣繼續下去有意思嗎?有意思嗎,蘇怡?!放大家一條生路吧,啟申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這字字話語猶如鋼刀一般生生剜進了蘇怡的心中,眼淚不知覺地順着她的眼角無聲滑落。
多說無益,她緩慢垂眸,一聲不吭地轉過身,獨自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