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有代價的,這句話說的果然不錯。
抄近路也是有代價的,這句話說的也不錯。
假黑無常所謂的近路呢,其實就是運用那些陳舊的童話鎮設施,快速穿越我們前面的大山,聽起來似乎很不錯,但其實……真的很刺激。
玩過跳樓機嗎,玩過激流勇進嗎,玩過鬼屋遊戲嗎?本總裁今天統統玩了一遍,而且還是沒有防護不加安全設施版本的!
我指着一朵枯萎的巨大花朵問:“冒牌貨,你什麼意思,這玩意都這樣了,還能工作嗎?”
冒牌貨聳了聳肩:“我常用,一直沒事的,你膽子小的話還是去繞路吧。”
我又問其他人:“你們怎麼想?”
“這個……呃……”
我們說的這個東西,是那個遊戲《童話鎮》裡的一種通關設施,屬于比較常見的東西。就是一種長得很巨大的花朵,跳到上面去,就可以被彈起來,萬萬沒想到……這東西居然真的存在!
陸冠達撓了撓臉:“我記得遊戲裡面那個都是用花瓣送我們上去的,這個花都要枯萎了,還能正常使用嗎?”
我想了想,按照正常的路走,肯定是要被楊威摔在後面的,到時候魂火被楊威拿走,那我豈不是白來一趟了,據周老頭所說,天庭已經拿到不少魂火了,我要是再不多拿幾個,怎麼跟他們對抗呢?
想到這裡,我一咬牙:“我有特殊能力,不會死,我先上去試試就知道了!”
說完,我直接就跳到花瓣上,巨大的花被我壓得一矮,下一秒我整個人被高高的彈起,在空中來了個360度旋轉,然後平穩的落在了上方的山崖上。
下面傳來陸子衿關切的聲音:“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探出半個腦袋沖下面喊:“沒事,上來吧!上面風景還真的不錯!”
整個過程還算順利,唯一比較郁悶的可能就是那群鬼和忘川了,他們被符咒綁在一起,是一起跳上去的,人數太多,差點來了個天女散花,好在忘川在最中央位置,衆鬼天女散花般的向四周散去後,又被符咒的力量強行拉回了忘川身邊,把忘川擠了個半死,更糟糕的是忘川說他覺得不知道誰的腦漿子好像擠了出來,弄了他一身。
接下來的行程就更有趣了,從山腰下山的快捷途徑是借助那條湍急的河水,我們要自制一個小船,然後順河流而下,你們要是覺得這個問題的難點在與造船那就大錯特錯了,我有控制水的能力,造出了一條冰做的船!衆人皆為我的能力強大而振奮不已,可問題是呢,我能力有限,就能造出一條小船……
四十來号人和鬼,擠在一條小船上面,幸虧是這幫鬼沒什麼體重,要不然這船都浮不起來了。
河水湍急,四處都是礁石。
“啊!救命啊!”衆人大喊。
我大叫:“快快快!前面有石頭,快躲開!”
陸冠達說:“哎呀,别擠别擠,我帶的餅幹都碎了。”
陸子衿說:“哎呀别急,我告你們非禮了!”
甯玳眯着眼睛:“我眼鏡呢,誰拿我眼鏡了?”
巴特說:“誰亂抓呢,我是男的,别抓我兇!”
伊登說:“誰這麼大膽子,占我家巴特的便宜?”
阿曼達說:“哎呀,别擠,别擠,我兇都擠沒了。”
李茂說:“卧槽,誰把我臉皮扯掉了?”
衆鬼道:“媽呀,有鬼呀,大家快跑啊!”
夏洛特大吼:“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代世鑫配樂:“布茨克茨克布~布布~布茨克茨克布~”
腦袋缺一半的鬼喊道:“唉呀媽呀,别唱了,我腦袋疼!”
老二瘸子喊:“我鞋呢?我鞋哪去了?”
忘川喊:“哎呀我去,誰腦漿子噴出來了,都進我嘴裡了!”
約有個十幾分鐘二十來分鐘?我們終于抵達了山下的小河邊,衆人一股腦的奔向河岸,一個個彎着腰大口喘着氣。隻有甯玳還在船上:“我眼鏡呢,誰看着我眼鏡了?”
忘川:“嘔!”
女鬼指着那個缺了半個腦袋的鬼:“啊!他腦袋擠爆了!”
忘川看了一眼:“嘔!”
李茂捂着臉:“誰看着我臉皮了,我臉皮哪去了?”
冒牌黑無常頂着他那張爛了的臉安慰李茂:“兄弟,長相是身外之物,我們要注重心靈美。心靈美,才是真的美。”
衆鬼看着他們兩個,齊聲高呼:“媽呀,有鬼呀!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伊麗莎白化作一隻小蝙蝠,看了一眼阿曼達,暗自慶幸的說:“呼,還好老娘有變小的能力,要不然兇都擠小了。”
陸冠達目瞪口呆的看着阿曼達癟下去的兇部,嘴巴張的老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曼達尴尬的轉過身去:“不好意思,我轉過去隆個兇。”
看着這群妖魔鬼怪,想到要帶着他們拯救世界,我深深的歎了口氣:“哎……”
文清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傷心了,邱哥。”
我一回頭,就看到了李茂的蠟筆小新臉,大叫道:“達子,速去取我方天畫戟!”
……
哎,你說說吧,我帶着這麼一大幫歪瓜裂棗,能拯救世界?開什麼玩笑,我可不信!尤其是我的邱水集團,一個比一個完蛋,沒一個有戰鬥力的!狗頭軍師甯玳現在算是廢了大半,沒有眼鏡的高度近視現在成了睜眼瞎,全靠陸子衿扶着才能跟上我們。
我上前安慰:“龜丞相啊,以後就别戴有框的眼鏡了,隐形眼鏡吧。”
甯玳說:“你懂什麼,戴隐形眼鏡的話,就不能做推眼鏡的動作了!”
我靠,還有這種癖好?
陸冠達現在是一蹶不振,愁的跟什麼似的,也難怪,我們誰都萬萬沒想到,阿曼達的兇居然是植物系法術僞裝出來的效果,陸冠達是大受打擊!
我上前安慰:“達子你别郁悶了,至少阿曼達隻是平兇,而不是僞娘~”
陸冠達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朝阿曼達那邊看了一眼:“邱哥,她這麼久都沒有交過男朋友,你說會不會……”
再說說邱水集團第一打手,大家基本沒赢過的李茂同學,這個沒禮貌的家夥現在是棄療了,他的臉皮在剛才的混亂中被扯的變了尺寸,貼不回去了。我們的李茂同學跟冒牌黑無常混到了一起,兩個人一會哭一會笑,成了一對忘年交。我好奇啊,這個醜到一定地步,反而會生出一種奇怪的友誼嗎?這個我理解不了。
李茂我就不安慰了,我害怕……
至于忘川就更慘了,他連膽汁都吐出來了,虛弱的像隻吃不飽的小雞仔,文清扶着他。忘川一邊有氣無力的喘着一邊哭着跟我說:“我以後再也不當道士了,我發誓,回去我就找我師父,請求退出師門!”
我試着安慰他:“别介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扛不住打擊呢?捉鬼的誰還沒遇到點兒事兒啊,你師父這麼多年吃的腦漿子不一定就比你少,你要堅強,未來還有更大的坎坷在等待着你呢!”
忘川:“嘔!”
哎,為了能追上楊威,我們這一群人也是拼了……
這就是所謂的,勝利的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