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空而行,甯雲霄同樣在這三個月有所進步,那就是成功進階金丹期。
金丹期,李恣見過得不多,但是甯雲霄絕對是最年輕的那一個,僅僅三十多歲就到達這種地步,這種修為的确可以稱得上可怕。
但是他的性格配不上他的天賦。
坐在仙路空間裡的餘衍仙默然,每一個試煉者出現的時候,為了讓他們盡快的成長起來,仙路就會發揮能量,催生出不少天縱之才。
當然了,催生出這些天才,隻是為了讓他們成為試煉者的對手,幫助磨煉,說白了就是墊腳石的存在。但是由于催化的結果,導緻他們性格方面就不能夠完善,才會出現種種極品。
這也是他如今能夠做到最大的地步了,修真界的能量想要催生出更多的天才,就不能顧忌那麼多。
天道說來不公平,卻也十分公平,給了甯雲霄如此高的天賦和資質,但是卻讓他的性格有了缺陷,但是這種缺陷,完全是能夠通過後天的進步來修正的,可惜的是,甯雲霄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有些人資質很高,是為單靈根,但是天賦愚笨,始終不得修煉,隻好一直停留在某個境界,有的人資質雖然差,但是天賦卻高,在剛開始的時候可能非常坎坷,但是後來卻一路高歌,進階速度可怕。
李恣被這一腳踹中,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痛,這一腳裡面附上了靈力,還是金丹期的靈力,她從半空中掉落,摔在地上,咯出一口血來。
但是對方好像并沒有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甯雲霄飄飄而落,仙風道骨的模樣完全吸引住了高冉的目光,她已經忘了剛剛才被斷頭的林珝,一心想着甯雲霄,忽然也不擔心李恣了,看,不是已經被甯師兄打得吐血了麼?
他走到李恣的面前,然後擡起腳來,就要狠狠地踏在李恣的兇膛之上,李恣雖然肺部劇痛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卻還是靈活的一滾,躲過了這一腳。
沒有想到甯雲霄會出現在這裡,即便是長老會的成員,也不敢輕易對自己出手,但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卻心心念念的想要自己死!
李恣握住了大衍劍,用力往地上一插,憑借着這個支撐,努力站住,而甯雲霄的劍,也被人攔住了。
是宮九歌。
不過是三個月未見,妖孽俊美的男人居然成為了凝脈期三層,這等天賦,李恣忽然就有些可惜,如果不是萬妙散功丹,這個時候的宮九歌應該也有金丹期的修為了,而且他還不到三十歲!
甯雲霄有什麼好驕傲的?
“你不能動她。”宮九歌微笑,給了李恣一個安撫的笑容,她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雖然和宮九歌曾經是對手關系,可是現在卻多了一分信任。
“呵。”甯雲霄一揮白色的衣袖,就要對黑衣男人下手。
“住手!”
這一次住手,和之前林琨所說的的住手完全不同,李恣擡頭一看,一陣風過,居然有十來個長老都出現在這裡。
整個元老會也不過有二十個長老,現在卻足足出現了一大半,而這些,都是因為李恣。
或者說,為了大衍劍。
“禀告長老,”這邊李恣還沒有說話,甯雲霄卻率先開口,語氣大義凜然,“李恣不顧我等勸阻,執意對同門下殺手,手段殘忍,實在罪不容恕。”
李恣翻了一個白眼,這人惡人先告狀倒是挺快的,最關鍵的是人家親哥哥也在旁邊,曾祖父也來了,有你什麼事兒?她在心裡默默吐槽。
林琨被這麼一提醒,才反應過來,實在是剛才李恣和甯雲霄的戰鬥太精彩了,讓他感覺到了勁敵的存在,不僅僅是甯雲霄比他早一步進階金丹期讓他感受到了壓力,還有僅僅十七歲就凝脈期的李恣。
“我可以作證,”林琨道,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弟弟,而是從多方面考慮,“李恣殘殺無辜同門,性情狠毒殘暴,實在不适合在門中修行。”
“那依你之見呢?”這一次說話的是林琨的曾祖父,他不是宗主一派的,對于李恣向來不喜,這一次她自己暴露了破綻,就不能夠怪他們無情了。
最好快點兒處決了李恣,反正大衍劍還在,就不會有事。以前也不是沒有門主子女殘殺同門被下獄的先例,所以就算是宗主問罪也不能為此說什麼?
“當然是秉公處理,将他打入幽冥地獄,讓他受幽冥雷火的炙烤,****反思。”甯雲霄森然道。
“好。”林楓撫掌,“的确很公平,來人——”
“我看不見得吧。”一個老者捋了捋長長的胡須,此人是不折不扣的宗主黨,現在這種時候,無論李恣究竟是對是錯,都要先把他保住再說,“現在沒有證據,怎麼能夠憑借幾句話定罪?如果冤枉了無辜的人,該怎麼是好?”
“并非沒有證據,”甯雲霄卻道,他指了指一旁倒在地上的林珝的無頭屍體,以及掉落在地上的頭顱,“這就去證據,剛才李恣在衆目睽睽之下,殘殺同門,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我等長老說話,豈容你插嘴!”這一次說話的另外一個長老,也是不折不扣的宗主派,心裡對甯雲霄尤然不滿。
“我是事實!”甯雲霄道,“難道隻因為他是宗族的孫子,便可以包庇他的罪行,坐視不管嗎?我等修道之人,追求正義,豈能容許這樣的行為?哪怕今天将我斬于劍下,我也必須說出實話!”
瞧瞧人家這說話藝術,沒有提及到其他,就把李恣的罪行定了下來,還做出大義凜然的姿态,配合着那白衣白發,看着還真是像為了天下的大仁大義之人。
“呵呵。”李恣冷笑一笑,“光顧着說我殘殺同門,不如讓我來說一說,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這有什麼好說,”甯雲霄道,“你以為這樣便能夠抹殺你害死同門的罪名了嗎?”
“如果他沒有做什麼的話,我豈會無緣無故對他動手。”李恣道,“你以為我是如何掉落禁斷月崖?自然是這位無辜的同門所緻。”
李恣刻意強調了“無辜”兩個字,聽起來像是一種諷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