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段路程出乎意料的輕松,無論是魔獸還是暗殇的人都像不打算再為難星羅的人一樣,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直到衆人來到星羅學院外圍!
“魔獸走光了,看來他們是不打算參與了。”
雲驚霜說出了一個讓白小飛心頭一松的消息,狂塔的存在一直是白小飛的心頭大患,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心頭患已經知難而退了。
而事實也的确是這樣,狂塔被打怕了!
絡、皇級驚吓女妖娅戰死,遊酆被擊退,魇重傷,魔獸群損傷無數,就連他本人專屬的護衛隊飓風鋼體象群都沒有幸免于難,他怕再打下去拼光自己的老本,要知道,無盡山脈其他幾個大佬可是時刻在盯着的,真拼光了的話,他狂塔或許就會成為下一個狐族……
更何況白小飛等人已經殺回了星羅學院附近,在狂塔看來,雷山被放出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就算他能再殺上一些人類,雷山出來的時候隻要他在場,那絕對是難逃一死!
所以,他帶着自己的人退了!
神秘人的鼓動在他現在看來完全就是為了找炮灰,星羅的人根本就打不服,魔獸的傷亡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個意料之外的收獲對白小飛來說彌足珍貴,但是即使是這樣,白小飛也沒有輕松到哪裡去。
按照猩帶來的消息,淩天下就守在星羅學院附近,而雷山傳給他的信息他并沒有用上,在場的這麼多人裡,并沒有能克制淩天下能力的。
換句話說,白小飛隻能去盡量避免和淩天下正面交鋒!
因為他有種感覺,藍河這群人很有可能加起來都不是淩天下的對手!
“你打算怎麼辦?”
看着陷入沉思的白小飛,雲驚霜緩緩地問了出來,周圍的藍河等人跟着豎起了耳朵,這場硬仗怎麼打,打成什麼樣,全看白小飛怎麼決斷!
“計劃不變,殺人隻是次要的,隻靠我們不可能殺光暗殇和天下商會的人,所以,我們要做的是破掉封神大陣,讓學院裡的人出來接應我們!”
白小飛的臉上寫滿了堅定,這份堅定成功地感染到了周圍的人。
“小兄弟你說怎麼做就行,老夫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你現在是其中一個,從現在開始,老夫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藍河第一時間表态,而他的話在這個集體裡是相當有分量的。
“前輩過獎了,我不過是一個自私的小子而已,星羅對我有特殊的意義,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本分。”
白小飛難得的謙虛了一次,不過大家都沒有當真而已。
“封神大陣你打算怎麼解決?如果要靠嘗試去尋找陣基的話,我們未必堅持的了那麼長時間的。”
雲驚霜再次提出問題,一個沒辦法回避卻很是棘手的問題。
“這個你能算出來麼?”
眉頭一皺,白小飛扭頭看向了蹲在一邊的蔔心,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
可惜的是,這次蔔心卻讓他失望了。
“抱歉,我不是萬能的,這不是我擅長的領域,出錯的概率很大,而且封神大陣我在天機閣的典籍上看過,作為僞神陣,這東西自帶屏蔽效果,就算是閣主在這裡也未必敢打包票。”
蔔心如實說着,大家的心跟着沉了下去,但緊接着蔔心又說了起來。
“雖然我算不出來,但是據典籍記載,封神大陣對陣基的要求十分之高,不僅要契合地形和滿足基礎的大六芒星陣方位,而且需要長時間的準備才可以,你或許可以從這一點上考慮一下。”
蔔心說完,白小飛的眉頭又緊了一分,思索了良久,白小飛的表情突然一滞。
長時間的準備……
“你想到什麼有用的了?”
看到白小飛表情上的變化,雲驚霜帶着一絲驚喜問了出來,一時間,所有人都跟着打起了精神,白小飛的眼睛裡卻是多了一絲猶豫和旁人無法理解的痛苦。
“我或許知道陣基都在哪裡……”
緩緩地吐出一句話,白小飛再一次給衆人心底的希望之火添了把柴。
“真的?!”
雲驚霜反射性地喊了一聲,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隔牆有耳,雖然他一直在探查着周圍,可是難保就有人可以屏蔽他的天眼。
“你們看。”
随手撿起一根樹枝,白小飛在地上掃出一片空地随之畫了起來。
“這大概是星羅廣場的布局,滿足蔔心所說的條件的點其實有很多,但是按照大六芒星陣方位推算的話,很多點就可以排除了。”
說着,白小飛在簡易的星羅廣場示意圖上标示了幾個大六芒星陣的起點,然後擡頭看向了大家。
“而如果要我在這幾個點中選擇一個的話,我會選這個!”
指向廣場和學院正門連接的地方,白小飛的眼睛中閃爍着自信的光芒。
“陣基肯定會受到敵人的重點保護,而沒有什麼保護是比淩天下本人更靠譜的了,而按照大六芒星陣的位置推算的話,剩下的十一個點應該是這樣排布的。”
以淩天下所在的位置為起點,白小飛迅速畫出了一個大六芒星陣,所有人看着白小飛的簡易畫同時吞了吞口水,隻有蔔心皺了皺眉。
“雖然這個理由很靠譜,但是你想過假陣基的可能麼?十二個陣基點隻要有一個沒破,封神大陣就能運作下去。”
“淩天下很有可能是以這個為幌子,讓我們以為他在守最後的陣基,從而讓我們忽略真正的陣基所在,進而吸引我們去送死,如果沒有其他理由的話,你這和賭沒有什麼兩樣。”
蔔心的一番話無異于一盆冷水,澆的衆人心頭一涼。
白小飛對這個問題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隻不過臉上的掙紮說明他似乎并不是很想回答。
可是這個時候不說是不可能了。
“你不是說準備陣基需要很長時間麼,那麼這個人就絕對不可能是外來者,換句話說,就是星羅有内奸在作祟,而且是一個很自由的内奸。”
白小飛說着頓了頓,臉上的掙紮漸漸地變成了痛苦。
“我想,我知道這個内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