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飛蹲下來的瞬間,血瞳狐從白小飛身上感受到了非常明顯的狐類魔獸的氣息,那種氣息并不是沾染上去的,而是從白小飛的血脈之中透露出來的。
可是血瞳狐能肯定的是,她面前的絕對是人類,而不是化形的魔獸!
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血瞳狐的認知,所以她隻能緊盯着白小飛,想看他要幹什麼。
“一會兒我會破壞這個籠子,到時候怎麼跑就看你自己的了,不過你不要跑太早,因為一會兒我還有事要做,你跑太早的話可能坑了我,我這麼說你能聽懂吧,能聽懂的話就點點頭。”
白小飛一本正經地說着,但是血瞳狐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看着警惕的血瞳狐,白小飛無奈地歎了口氣,沒辦法,想讓一個被人類抓過的魔獸再相信人類一次實在是太難了。
想到這裡,白小飛伸手握向了鐵籠子,血瞳狐反射性地帶着自己的孩子向後退了退,但是白小飛卻并沒有像她想的那樣把手伸進去傷害她們,而是握住了籠子上的鐵栅欄。
微微催動吞天食地,無盡模式的運轉随之加快了幾分,不到兩個呼吸的功夫,籠子上用于封印的能量便已被白小飛吸收了個一幹二淨。
确定沒有其他機關之後,白小飛兩手抓住鐵栅欄,微微發力之下,直接扯下了兩根鐵棍。
血瞳狐将白小飛的舉動看在眼裡,眼睛裡的警惕随之散去了許多,漸漸地變成了一絲不解。
她想不通一樣是人類的白小飛為什麼要救他。
“不用那麼看着我,我和狐類魔獸的關系遠比你想的要好,所以我就救你了。”
白小飛讀懂了血瞳狐的眼神,直接解答了她的疑惑,隻不過她并不知道白小飛指的是什麼而已。
“好了,現在你随時都能走了,那扇窗子應該還攔不住你吧,不過記住我的話,别走太早,如果有人提前進來的話,憑你的幻術能力制造一個你還被關着的假象應該不難吧。”
白小飛說着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小黑将另外一條消息傳了過來。
“好了我該走了,有緣再見吧!”
說着,白小飛推門走了出去,徑直走向了剛剛寒鴉旁邊的那個房間。
這次白小飛沒有敲門,也沒有小心翼翼,就那麼堂堂正正地走了進去。
剛剛燃盡的失魂香還有一絲香氣在彌漫,屋子裡的六個人已經徹底睡成了死豬,連打呼噜都不會了。
小黑從角落裡鑽了出來,落在了白小飛的肩膀上。
“就差最後一步了,還得麻煩你一下。”
白小飛笑了笑,元力再次傳給了小黑,随着小黑消失,白小飛所在的房間迅速變化起來,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變的和寒鴉的房間一模一樣。
緊接着,在小黑的控制下,寒鴉的房間對外的樣子變成了盡頭,白小飛所在的房間就成了這一排裡最靠邊的那個,最後,小黑的本體跳到了架子上,剛剛驚吓寒鴉王時取到的羽毛成了媒介,小黑的身體随之變成了寒鴉王的模樣。
做好這一切之後,白小飛的樣貌跟着變成了穿着睡衣的寒鴉,推開門,白小飛叫了樓梯口的守衛一聲。
“去把副團長叫過來。”
話音一落,守衛立刻跑了過來,沒過多久,穿好衣服的副團長輕輕地敲響了白小飛的房門。
“團長,是我,邱楓。”
副團長邱楓的聲音傳了進來,白小飛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沒辦法,不緊張不行啊!
寒鴉傭兵團的副團長可是玲珑級的大佬,稍有不慎小命都有可能丢在這裡!
“進來吧。”
淡淡的聲音傳出去,邱楓随之推門走了進來。
“大半夜的叫我起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邱楓進來之後直接坐到了白小飛對面,看樣子他這個副團長和寒鴉的關系不是一般地好。
“剛剛老周過來了,我的房間裡鑽進了一隻黑貓,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所以決定今晚不睡了,可是自己不睡又太沒意思了,就隻能拉你起來了。”
白小飛說着從座位下掏出了一個酒壇。
“喝兩杯怎麼樣。”
嘿嘿一笑,白小飛掀開了酒壇上的封泥,原本已經要發飙的邱楓聞到濃濃的酒香之後立刻沒了脾氣。
“靠,你藏得夠深啊,有這種好東西我竟然不知道!”
一把搶過白小飛手裡的酒壇,邱楓直接仰頭灌了兩口。
“爽!”
大笑一聲,邱楓仰頭又灌了起來。
“你大爺的,給我留點!”
白小飛說着搶過了邱楓手裡的酒壇,俨然一副守财奴的架勢。
“切,看你那小氣勁,等以後我還給你一壇更好的不就是了。”
邱楓說着冷冷地白了白小飛一眼,臉上寫滿了不屑。
“好酒喝一壇少一壇,你拿什麼還我。”
白小飛毫不留情地反擊回去,跟着往嘴裡灌了兩口,心裡卻是在不停地滴血。
這可是買來專門賄賂滄瀾的啊!
“你說我們這次的行動到底會不會順利?”
白小飛還在想怎麼才能把話題引到正事上,邱楓卻已經主動送上了枕頭。
“誰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不就是了,就是不知道雪神山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才是我擔心的。”
白小飛說着歎了口氣,邱楓跟着輕笑了一聲。
“呦,怎麼,當初可是你一聽可能和遺迹有關就鐵了心要過來的,怎麼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你還慫了?”
邱楓調笑着,白小飛跟着瞬間愣住。
遺迹?!
雪神山和遺迹有關?!
濃濃的驚訝從心底升起,白小飛不由得在心底吞了吞口水。
遺迹這個地方他已經不止一次聽雷山他們提到了,而且也和遺迹裡出來的東西沒少打過交道,似乎無論是什麼東西隻要一和這兩個字車上關系都會變得不簡單。
所以,再次聽到這兩個字,而且還是近在咫尺的情況下,白小飛想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
“誰他麼和你說老子怕了,你懂什麼,我這叫未雨綢缪!”
白小飛說着又搶過了被邱楓搶過去的酒壇,仰頭猛地灌了兩口。
這種時候,隻有喝酒才能掩飾白小飛心底那份震驚。
而兩人的交談這才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