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都拉終于迎來了久違的首場勝利,舉城歡慶,家家張燈結彩,人人喜笑顔開,猶如過節一般。
可是,在滿都拉南門外五千米處,梅西的帥帳裡,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梅西臉沉如鍋底,須發皆張,憤怒地用手一拍實木桌子,隻聽一聲巨響,桌子瞬間四分五裂。下面分列兩邊的二十個萬夫長一派戰戰兢兢的,不敢吱聲,隻是低着頭細數地上的灰塵。
眼看元帥怒氣難平,桑德和那個一起出戰的鷹鈎鼻萬夫長隻好站了出來,單膝跪地道:“對不起,元帥,我們出師不利,請責罰!”
梅西的臉色好看了一點,降低了聲調,說:“其實這次失利,也不全怪你!沒想到飛鳳的魔鷹空軍這麼厲害,這是誰都沒有料到的。”
“我看……那魔鷹空軍用的武器好像和聖靈村的有點像……”桑德由于進攻過聖靈村,吃過火箭的苦頭,沒想到這次又不巧碰到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的冤孽,自己次次運氣都這麼背,碰到這些奇怪的東西。
“不過,滿都拉的魔鷹還比聖靈村多了一樣怪東西,就是除了火箭之外,魔鷹好像還能下‘蛋’,那‘蛋’的威力比火箭還強,一下就把我們的魔法師炸啞火了!”桑德又接着說。
狗頭軍師李祿聞沉悶半晌,經過深思熟慮過後,緩緩說道:“這些魔鷹到底來自哪裡,我們一定要搞清楚,這将成為我們進攻飛龍王國的最大障礙!”
……
“報——元帥,滿都拉飛鴿傳書說,領導魔鷹空軍的人是聖靈村的領主段震天,現在正帶着兩個美女逛街呢,請示如何定奪。”一個斥候進來報告道。
“請滿都拉的内應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個什麼段震天,盡早消除掉這個最大的隐患。”梅西大喝一聲,想拍一下桌子,才發現桌子早就被自己正法了。
一隻鴿子從飛鳳大軍的軍營飛起,圍着飛了一圈,然後向高空沖去,不知所蹤。
滿都拉一座非常高大雄偉的城堡裡,有一片廣闊的花園,現在已經是深冬了,卻仍有不少的花在開放,五顔六色,香氣四溢。隻聽“咕”的一聲,一隻白色的鴿子突然落下地來,在地上不斷地啄來啄去。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急忙走出屋子,輕輕地捉住了鴿子,熟練地從鴿腿上取下一個小竹筒,又匆匆地向内宅走去。
一道畫着墨竹的屏風,遮住了後堂的所有風景,管家輕手輕腳地走到屏風前,止住腳步,謹慎道:“主人,那邊讓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段震天,争取讓魔鷹空軍癱瘓!”
“段震天現在正在哪裡?”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還是帶着兩個美女在逛自由坊市,我們……”
“段震天是個靈師,竟然沒有帶侍衛,還到處顯擺,這不是正好送死來了嗎?就按那邊說的執行吧。”
管家來到前廳一側,掀開一幅畫,在一個隐蔽的按鈕上一摁,牆上慢慢顯出一道門來,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牆壁又緩緩合上。
通道不算大,有少量的魔晶石發出淡淡的光芒,管家循着通道走了大約一刻鐘,來到一間比較大的屋子,估計已經深入了地底。
他在牆上按了一個按鈕,不一會兒,在牆壁那頭傳來一道聲音:“請問老大,有何任務?”
“任務在這裡,立即執行!”
說完,管家拿出一個小竹筒,從一個小洞裡滑了出去。不久,那邊的腳步聲漸漸消失,管家也回過頭,返回了通道。
“哇,好熱鬧啊,賣什麼的都有,我要買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
現在段震天還算一個小小的土财主,不宰白不宰,伊麗莎白看到自由坊市到處都是好吃的,饞得口水直流,五香嘴巴吃過不停。
這時,她又看到一個炸魔獸肉的攤子,油亮亮的,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段震天用兩個金币買了一腿肉,三人人手一塊,剩下的段震天精神力一動,放到空間戒指裡去了。
“哇,好香啊!諾蘭姐姐,來,快吃!”
“吃,整天就知道吃,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吃成小胖豬了!”
“奶奶,我也要吃,我們好久都沒有吃肉了!”
這時,一個清脆而略顯凄涼的聲音傳了過來。三人好奇地轉過頭來,看見離肉攤不遠有兩個人,一個穿着破爛的老奶奶坐在石凳上,頭發花白,面色憔悴;一個大約八九歲的女孩,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是面色蠟黃,頭發像一個爛雞窩,可是看她緊盯着魔獸肉不放的眼光,就知道她肯定已經餓了很久了。
段震天在地球雖然是嫡系皇族,可是在新社會人人平等,他也就一個思想又紅又專的屌絲男而已,不過從小就扶盲人過馬路和幫助孤寡老人的教育畢竟在他思想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他不由得同情心泛濫,和兩個美女走了過去,幹脆把剩下的魔獸肉重新拿了出來,連着包裝袋都一起遞給小姑娘。
那個老人愣了半天,不敢接手,因為在這個以武為尊的大陸,是沒有誰會同情弱者的。
“小妹妹,你真可愛!拿着吧,姐姐送你的!”諾蘭把小姑娘拉過來,幫她理了理散亂的頭發,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小姑娘一下子就可愛多了,真是惹人憐惜。
“小妹妹,你怎麼跑到外面來呢?”伊麗莎白也關心地問道。
“哦,我爸爸是一個武士,可厲害了!可是,去年他和别人一起去萬獸山脈獵魔獸,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奶奶因為這個,連眼睛都氣得看不清楚東西了。所以,我到外面來,看能不能要點吃的,好填飽肚子……”
說着,說着,小姑娘又泫然欲泣,可憐巴巴地看着伊麗莎白。
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管在哪裡,社會都是雷同的。
段震天知道憑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改變這個世界,所以,他也沒有過多的傷春悲秋,摸出了十來個銀币,放到了老奶奶的手裡,說:“你們回去吧,這點錢,你們應該能堅持一段日子了!”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那個老奶奶和小姑娘千恩萬謝地離去了。
“看不出來哈,尊敬的領主大人,你還真有愛心!”伊麗莎白毫不吝啬地表揚段震天。
“那是,我可是一個博愛的人,你需不需要點呢?”段震天一語雙關地問道。
“要,當然要啊!我這個人最缺愛了!”伊麗莎白眨了一下眼睛,狡黠地答道。
“哼,你們就把我當空氣嗎?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毫不顧忌地打情罵俏!?”
這兩個家夥真是越來越過份了,是該敲打敲打了,諾蘭佯裝生氣道。
“哦,諾蘭姐姐,對不起哈,我有點激動了!老大要給愛,當然也得先給諾蘭姐姐啊!”伊麗莎白粉臉一紅,小聲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适當地敷衍一下還是應該的。
“對,要給愛,也要先給我們的諾蘭美女,是不?”段震天馬上借口,獻媚道。
“讨厭,就知道貧嘴,不理你了!伊麗莎白,我們走。”諾蘭翻了一個白眼,嬌嗔道。
“好,我們走。”伊麗莎白走過去,主動牽着諾蘭的手,悠閑地向前走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這……段震天發現自己好像又被孤立了。唉,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變臉比變天還快啊!他一邊屁颠屁颠地跟在後面走,一邊不停地哀歎着。
沉醉在三人世界裡,大家都降低了警惕性,沒有發現在他們的後面,有一個人緊緊地跟着。這個人氣度沉凝,長着一張大衆臉,就是一放到人海裡就找不到的哪種。他就像一道影子一樣,若隐若現,利用人群和一些掩蔽物,不斷地接近着段震天三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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