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
“血天的本體,究竟有什麼可怕的能力?”楚樂聽了雲追月的描述,對血天的本體更加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妖獸,才會讓紫雲帝國的武聖們束手無策,甚至于百年之後,他的陰影還讓當年在那場戰鬥之中活下來的人依舊感到後怕。既然他們不知道血天的本體,總該知道血天究竟擁有什麼樣的能力。
“血天的能力究竟有多少,當年應該沒有人能夠逼出他的全力,就連當初在七海城的這場大戰,回來之後的幾位高手都沒有留下什麼詳細的情報,但是,血天就算被強大的武技轟成碎沫,就算化成一攤血水,都能夠重新複生,這是最令人頭疼的能力,幾乎是不死身的存在,才使得當初衆人合力最終都奈何不了他,至于他的這柄血海神戟,紫雲帝國應該沒有任何一件法寶能夠比的過它,威力自然是不用說,這幾年紫雲帝國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想要嘗試煉化它,但是後果要麼就是神識逐漸被那柄神戟吞噬,最後瘋四處屠戮,要麼就是在滴血認主的時候直接被這柄神戟反噬,不死也是重傷……”雲追月說道。
楚樂無奈道:“這麼看來,我們拿血天還真是沒有一點辦法了。”
雲追月歎息道:“這次突然的行動,不知道會給血煞宗造成多大的打擊,希望能夠給我們多争取一點時間吧。”
說道血煞宗,楚樂又想到一件事情,道:“雲長老,聽說這次血煞宗停止所有行動,是因為一個年輕人。”
雲追月好奇道:“你竟然知道了?這件事,其實隻在紫雲帝國一些高層之間傳開。你也看到了那天我們使用的那個令牌了,那就是那個年輕的高手給我們的。”
“竟然是他給的!”楚樂這些天來多次和豬爺談及那個能夠竊取祖源之力的令牌。
根據豬爺的說法,這個令牌并非這個世界的人能夠造出的,這其中,還涉及到楚樂跟本無法想象的天外世界的勢力的介入,不過這些事情,楚樂根本無力去參與,因此豬爺也并沒有告訴自己太多,隻是告訴自己一旦遇到和那令牌有關的人,一定要盡量避開,因為那些人,很有可能會讓自己擁有神墜的事情暴露。
“是啊。一開始我們根本不相信,世間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但是當他親手給我們展示了令牌的力量,我們都被震驚到,最後才決定策劃這麼一場陷阱。”雲追月道。
楚樂沉吟道:“為什麼,那個人要将令牌交給紫雲帝國的這些高階武聖?血天一聽到那個人出現,就停止了所有的計劃,難道血天知道那個人的來曆?”
似乎這裡的謎團還沒有完全揭開,楚樂又現了一個更可怕的網,正在這片天地逐漸張開,整個紫雲帝國,都成了這張網的獵物。
“小子,跟你也說了許多,看你的樣子,倒比我想象之中精明許多,我倒是省的擔心了,找個日子,回宗去吧,你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魚人最近也沒什麼動作——”
“雲長老,也許我還得在這裡呆上一陣子吧,待我将手頭的事情都解決,就回宗去。對了,那個給你們令牌的人,現在可知道他的行蹤?”楚樂說道。
“他已經離開紫雲帝國了吧。”雲追月不太确定地道。
“離開了?”楚樂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雖然自己十分想見識一下那個人,但是豬爺也勸誡過自己,實力不到,不要和那些人接觸,既然那人已經離開,自己倒是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好了,我這次可是說了太多了,也該走了。”雲追月道。
“長老走好。”楚樂心中思索着其他事情,也沒有和雲追月客套,送走了雲追月之後,楚樂回到房間之中和青媱還有豬爺整理了一番最近生的事情,最後商定,先把魚人公主的事情解決,之後留下足夠的丹藥給七海城,再返回玉仙宗。
就在這時,一名城主府的侍女忽然來到楚樂房間,告知魚人公主轉醒的消息。
這倒是讓楚樂大喜,魚人公主清醒過來,應該能從口中問到不少事情。
楚樂和青媱趕忙來到魚人公主的房間,隻見魚人公主剛剛清醒,靠在床頭有些迷茫地看着天花闆,看到楚樂進來,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目光。
“你醒了!”楚樂和青媱來到床前,問到。
魚人公主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楚樂道:“你不知道你身上生了什麼嗎?”
魚人公主搖了搖頭,道:“我隻記得,當時你們從牢房出去之後,魚木忽然露出很恐怖很恐怖的笑容,然後,好像腦袋一陣劇痛,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楚樂有些郁悶,魚人公主居然将這之後的事情忘記了,按照豬爺的探查的結果,這魚人公主似乎沒有說謊,看來自己隻能從魚人公主被附身之前的記憶中入手了。楚樂先是将在密林之中看到魚人公主時的景象,還有魚人公主被海獸附身的事情告訴了她。
魚人公主頓時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喃喃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确。”楚樂道。
魚人公主回過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十分痛苦的回憶,忽然抱頭道:“怎麼會!怎麼會!”
“公主,雖然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些讓你為難,但是如今,不單單是我們人族,包括你在内,應該有不少魚人也受到了你們研究許久的異術的傷害了,我希望,你能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們。否則,一旦讓你們魚人族那些邪惡之人将濫用這樣的異術,後果簡直不可設想。”楚樂道。
魚人公主似乎掙紮了許久,之後歎了口氣,道:“我叫魚笙,你就不要喊我公主了。”
“額?”楚樂還是第一次知道這魚人公主的名字,說道:“好名字。”
“噗嗤……”青媱在一旁忽然掩嘴輕笑。
“咳咳。”楚樂幹咳了一聲,繼續道,“那麼魚笙姑娘,你能告訴我們你知道的事情嗎?”
魚笙點了點頭,道:“反正我告訴你們的秘密也不少了,如今既然這秘術成了他們用來奪取魚人王權的憑借,我也就不能放任他們這樣濫用秘術了,隻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楚樂道。
“我知道你現在修為還不足以做到,但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當你擁有了足夠的力量,替我報殺父之仇,這個請求,和除掉濫用這秘術的人,并不矛盾。”魚笙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候任性的神情,眼神中似乎露出無盡的哀傷。
楚樂道:“隻要我做得到,并且你的仇人确實該殺,我便答應你。”
“放心吧,那個魚人,隻要你見到,就會忍不住想要殺他的。”魚笙道。随後她似乎整理了一會思路,道,“鲛人族在百年之前,并沒有海神附體這樣強大的強化之術,至于如何得到的,那是百年之前,一個自稱海神使者的人突然出現在當時鲛人王面前,稱奉海神的神谕賦予鲛人皇族血脈一個神奇的力量。”
“海神的使者?”楚樂不解。
魚笙接着道:“當時的鲛人王,被海神附體強大的能力沖昏了頭腦,竟然真的把那個人當做了海神使者,自那之後,但凡擁有鲛人皇族血脈的人,都得到了這個能力。然而,直到那之後十年,海神附體的副作用才體現,經常施展海神附體的鲛人,身體的精血會莫名其妙地消失,直到後來氣虛而死,這時候魚人們才意識到,當時那個海神使者給自己的力量,并不想他所描述的那麼好,但是,一方面血脈的力量已經無法除去,另一方面海神附體确實是能夠在關鍵時刻保命的能力,因此,鲛人皇族隻是不再濫用海神附體這個能力,并且研究起這個能力,希望将其改造成損害更少的能力。”
“所以,就有了那個異術?”楚樂道。
魚笙道:“不錯,海神附體沒有得到完善,反而是魚人在研究的時候創造出了這樣更加邪惡的秘術,這個秘術當時就被視為禁術禁止使用,但是,總是有人,渴望動用這個力量在敵人身上。因此,鲛人族内因為這個異術,産生了兩派。在百年之後,這兩派的矛盾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加激烈,其中一派是以我父親為的主張不使用禁術的,而另一派,就是以我王叔為的,主張使用禁術的一派,至于鬥争的結果,你也看到了,我的父親,看來是慘死在我王叔的陰謀之下,而如今,鲛人們,也許正在籌劃着動用這秘術,開始對人族,或者周邊海域的族群進行侵略了……”
“原來是這樣。”楚樂道,“看來,七海城的情況不但沒有緩解,反而可能有新一波的風暴可能出現?”
魚笙點了點頭,道:“不錯。”
“魚笙姑娘,如果魚人和我們起了沖突,你會怎麼做?”楚樂道。
魚笙默不作聲。
“相公,我看魚笙姑娘也累了,不如今天我們先告辭吧,明日再來看望她。”一旁的青媱忽然道。
魚笙這時看向青媱,道:“還是青媱姑娘好。”
楚樂幹咳了一聲,趕忙帶着青媱離開,他可不想魚笙又說什麼讓青媱離開自己娶她的話。
剛離開魚笙的房間沒多遠,青媱忍不住笑道:“相公,你真不會體貼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