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精彩,七十隻,這算什麼事,自己隻不過是觀看了一場“兩獸對戰”的好戲,居然會出現這種事。
這些魔獸以二階居多,僅有幾隻三階魔獸,甚至還有兩隻一階魔獸在内,看着這一切,淩飛突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疾風獸眼中滿是兇狠之色,并未見其露出一絲擔心,或許這是疾風獸身為變異魔獸獨有的血性。
淩飛朝着帳篷内望去,一絲神念之力自腦海中湧出,進入帳篷搜尋,原本打坐的殘風走就沒了蹤影。不由得心底大罵不止,本樹立在淩飛心中的良好形象,在此刻掉落的找不到痕迹了。
疾風獸揚天低吼一聲,當其正準備朝撕風狐群沖去時,卻被來到它身旁的淩飛一把抓住,大罵道:“你個笨家夥,你想死,本少還沒活夠呢,沒看這麼多魔獸嗎,跑啊!”話未說完,淩飛便一把抱起有些肥胖的疾風獸,快速的逃離。
瘋狂的穿過多片林地,卻發現一直沒有走到盡頭,這才知道自己迷路了。眼見後面的獸群追來,淩飛心裡再一次的叫苦,這些撕風狐為什麼老是追着本少不放啊,似乎我也沒招惹它們吧。
雖然嘴上不滿的說着,但逃跑的速度卻依舊沒有減慢,這次淩飛認定一個方向往前跑,途中見到一個石洞,淩飛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沖去。
若說這是石洞,倒不如說為水洞更為合适些,洞頂大約有十丈高,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一滴滴的水滴從其上滴落,地上都是水滴大小的坑坑窪窪,顯然這個水洞形成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淩飛将疾風獸放下,沿着一條道往裡走着。
越往深處,淩飛倒是還好,但疾風獸卻感到有些不自在,這可是它在森林這麼久未曾體會到的,隻是這個水洞卻有些神秘,使其感覺有些不耐,對此,疾風獸幾次強行将這絲不耐壓在心底,但不到片刻又有了這種感覺。
經過幾次嘗試,卻仍舊無法擺脫這絲不耐,一盞茶的功夫,疾風獸神色也已經********了。
越往深處走,光線越是昏沉,僅有一絲的暗光,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隻能摸黑的走,但淩飛卻并非常人,故而憑借這點光線還是能夠看清的。
對于朝前方深處走,淩飛一方面隻是為了擺脫那群撕風狐,但另一方面卻是他内心出的好奇,隻想一探究竟。好奇心,人皆有之,淩飛自然也不例外,反而比常人心中的好奇更重。
這時,疾風獸微晃了晃腦袋,朝着前方較慢的速度跑去,因為它感覺在前方不遠處有某隻魔獸在呼喚它。
見疾風獸朝前跑去,淩飛驚訝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一個閃身便站到疾風獸面前,淩飛拽了拽疾風獸耳朵,道:“跑什麼你,又不是後面有魔獸追來。”
疾風獸壓下心中那份急意,道:“主人,我……。”話還沒說,就被淩飛打斷了,兩手一前一後,單腿向前一弓,擺了個自認為很拉風的姿勢,嘿嘿笑道:“以後叫我少爺就行了,主人什麼的稱呼就都給本少省了吧。”頓了一下,淩飛又道了一個字,“說。”
見淩飛這般猥瑣的姿勢,疾風獸直接無視了,弄得淩飛一陣尴尬,隻得幹咳一聲來掩飾。
疾風獸鄙夷的點點頭,道:“是,少爺。”
淩飛問道:“剛剛你跑什麼?看你樣子很急切。”
疾風獸沉聲道:“我感覺到有強大的魔獸在呼喚我,所以我……。”雖然疾風獸沒有說完話,但其中的意思很明确。
淩飛皺眉道:“哦?強大的魔獸,本少怎麼沒有察覺到強大的氣息呢?”
疾風獸答道:“是一頭獸靈,似乎要我做什麼事。”
淩飛一聽,頓時感覺不是什麼好事,無奈道:“這不會是你的某位先祖吧?”
心底深深地又一次鄙視,疾風獸道:“這到不是,至于是本體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隻知道它很強。”
看了疾風獸一眼,淩飛倍感無奈。本來是因為好奇心引發,打算來看看水洞裡面有什麼,但這家夥也趕的太合适了吧,好在現在沒什麼事,索性就和疾風獸看看到底是什麼魔獸在呼喚它吧。
淩飛叫疾風獸在前面帶路,自己跟其身後慢慢朝前走着。
正走着時,突然面前閃過一道金光,将一人一獸圍成一個金色光圈,腳下盤着一個丈許大的圓盤,頭頂處也悄然出現一個圓盤。
淩飛神色沉重,再不複以往的那種輕松,因為,先前之時,他竟然毫無所覺
就在這時,水洞突然晃動起來,發出陣陣響聲,頭頂和腳下的兩個圓盤突然反向旋轉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合攏。
出現這種現象,淩飛瞳孔猛地一縮,當即打出兩道手印,擊向頭頂的圓盤,卻悄然消失不見。見狀,淩飛又打出兩道掌印,但其結果依舊如上,同樣被圓盤悄然吞噬。
淩飛驚怒的朝疾風獸所在方向看去,卻發現疾風獸居然消失不見,就在淩飛思考之時,上下兩個圓盤頓時合攏,僅僅一刹那的時間,金色光芒宛如烈日般刺眼四射在水洞中,照耀了整個洞口。
但就在下一刻時,金芒突然消失不見,整個水洞又恢複如初,變的暗淡下來。
而淩飛和疾風獸也消失不見,整個水洞頓時安靜下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
市集上,賣着各種東西的攤子,路上各種趕集之人,人群中吵吵鬧鬧,日霞城淩家中。一個屋子裡,床上正躺着一個白衣少年,除了淩飛還有何人。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緩慢渡過,一個下午的時日就在淩飛睡夢中悄然流逝,當其爬起床上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淩飛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看着遠處走來的老管家陳連,淩飛笑着迎了上去,道:“連爺早啊。”
陳連一怔,現在似乎已經申時三刻了吧,再說天色也很晚了,這怎麼能說是早,不過對此陳連似乎已經習慣了。陪笑道:“早啊,少爺,今天起得還很早啊。”
淩飛搖了搖頭,似乎也是有些無奈,歎道:“我也不知道這怎麼回事,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看淩飛一臉無辜的樣子,不知情者還以為他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陳連捋了捋有些發白的胡子,道:“是啊,夫人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特意改成現在的,每天都是這個時辰了,習慣了。”看着還有些睡意的俊臉,老者一臉溺愛的神情,畢竟從淩飛第一天出生時,老者就在淩家了,可以說是看着淩飛長大的了。
在老者心底,早已将淩飛當做自己的孫子看待了,隻是礙于自己的身份,故而一直沒有說過什麼。小時候淩飛去市集,幾乎每次都是陳連陪同着。
當淩飛要玩具時,老者都笑着給他買下了,花的都是淩家家主每月所給的錢,完全是陳連自己給買的。當淩飛收下玩具時,臉上興奮表情,老者也笑了,笑容很真誠,看不出一絲的作假,似乎在其字眼中就有沒不舍兩個字,兒時的淩飛不懂,但随着年齡的增長,淩飛的心性也變了,漸漸懂得了人情世故,知道了連爺對自己的好,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但在心中,陳連已經是他的爺爺了。
看着有些發呆的陳連,淩飛愣了愣,再次伸了個懶腰,随即又笑道:“連爺是來叫我吃飯的吧。”
“嗯。”一句話把陳連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笑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聞言,淩飛也沒有說話,往大廳方向走去,陳連也不再說話,隻是跟淩飛身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