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換了一身禮服,這件禮服是亞瑟衣櫃之中唯一的一件禮服。
這也可以看出亞瑟是多麼孤僻的一個人,也正是這個原因,冒充亞瑟也變得極為容易。
大衛駕駛着懸浮車,向着西蘭酒店而去。
他看着車前的導航地圖,發現前往西蘭酒店将會經過總統府方向,這讓他不由心中一動。
最近一段時間大衛雖然人在起源星,并且離總統府的距離也不算太遠,但他一直都在控制着自己,不去查看總統府的情況。
因為大衛相信路易總統一定知道他的暗殺能力有多強,絕對不會給大衛可趁之機的。
這次有了一個正當的理由,能夠從總統府旁經過,他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總統府的情況。
懸浮車在離總統府還有三十千米時,導航就提示前方總統府位置需要繞道行進,任何沒有特别許可證的懸浮車不得靠近總統府十千米的距離。
大衛看過地圖,單是總統府的大小就有兩千平方米,再加上劃入警戒範圍的十千米,大衛除非是從地下潛入,否則根本無法靠近總統府。
如今警戒如此的嚴格,他哪怕就是使用‘地下潛行’,估計在總統府範圍内也無法從地下回到地面。
大衛都可以想象路易總統會有多麼嚴格的安全措施,總統府絕對不會有任何死角給他利用。
雖有導航的提示,大衛還是駕駛着懸浮車一直到了離總統府十千米的位置才開始繞行。
在距離總統府十千米時,他明顯感知到了數十位沒有絲毫掩飾的超凡氣息。
這也是路易總統的意思,路易總統從來沒有想過以自身來釣出大衛,他不想用自己的命來冒險。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一點都不相信有誰可以在危急時保護他,他至今還記的十名超凡被大衛一一殺死的場面,經過了那次之後,他對大衛的忌憚達到了極緻。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大衛知難而退,讓大衛不敢靠近他。
大衛倒真是被吓了一跳,數十位超凡聚集在一起,這路易總統真是太瘋狂了。
他繼續駕駛着懸浮車,向着西蘭酒店而去。
懸浮車停在西蘭酒店的門口,一名侍應生過來為大衛打開車門,大衛整理了一下禮服下了懸浮車。
“亞瑟,你難道也來參加酒會的?”一個胖胖的年輕男子看到了大衛,走了過來問道。
大衛不禁一愣,聽這胖子的口氣是認識亞瑟的,但大衛可不認識這胖子。
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亞瑟的熟人,之前他沒有遇到過熟人,那是因為康斯特布爾院長安排好的。
不過大衛也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他也想好了應對方案。
“你也是?”大衛簡短的問道。
“沒有想到你真的走運了去做了個副組長,我是跟着組長過來見識見識的,對了,這次參加酒會的都是組長,你們的組長呢?”那胖子先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然後四處看了看問道。
“我是自己來的。”大衛不知胖子的名字與身份,也隻能含糊的說道。
這時大衛看到有一輛懸浮車到來,從懸浮車上下來的正是博利瓦所長,博利瓦所長也看到了他。
大衛連忙迎了上去,也借此擺脫這胖子。
胖子在看到博利瓦所長時,粗胖的脖子一縮,連忙讓到一旁。
他也看到了大衛的動作,不禁心中感歎世事的不公。
亞瑟原本與他一樣,都是普通的研究員,他可比亞瑟靈活多了,憑借着他的口才與精湛的拍馬技術,讓他混得如魚得水。
他能夠參加這種重要的酒會,就可想而知他有多得組長的認可。
隻是他在與亞瑟做了對比後,心中就不平衡了,在他想來亞瑟就是運氣好,得到了上頭的關照。
“亞瑟,一起進去吧!”博利瓦所長看着自己的得力幹将,笑着說道。
“所長,這次酒會的規格很高呀!”大衛看到西蘭酒店門口站着一名超凡,不禁出聲問道。
“當然了,聯邦研究院的康斯特布爾院長因意外研究事故身隕,院長之位空置着,最近聯邦研究院有希望到那個位置的人都在四處拉攏關系,這次酒會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博利瓦所長輕聲對大衛說道。
這種隐秘的消息最能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博利瓦所長深谙此道,一個不算多大隐秘的消息,就借此讓大衛感激他。
“原來是這樣!”大衛點了點頭應道。
大衛這才知道與他還有關系,想想也是,星際聯邦研究院的院長隕落,這種職位自然會有很多人盯上。
看這次邀請的人,基本都是各下屬研究所的精英,隻要能夠拉攏這些精英,在研究院内部也就有了更大的話語權。
博利瓦所長來到那位超凡面前,将身份手環中的邀請函出示給超凡,大衛也跟着出示了邀請函,兩人一同走入酒店。
偌大的酒店被整體包場,布置成為了一處規模龐大的酒會現場。
大衛這才知道起源星有多少研究人員,以這裡一名組長帶一名手下來計算,這裡前來的項目小組組長就多達近三百位。
更不用說還有象大衛這樣單獨前來的組長,一個酒會就請來了三百多個項目小組的精英。
大衛不由正視起這個群體,看來這個群體的影響力不會小。
雖然大衛擁有着‘研究宗師’的能力,但他對聯邦研究領域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進入酒會後,博利瓦所長就與大衛分開了,他有着自己的交友圈子。
大衛沒有興趣與人交流,他取了一杯紅酒來到角落坐下。
就在他剛剛坐下,所有賓客都站起身鼓起掌來,他也随大流的站起來。
一名老人在兩名保镖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兩名保镖都是超凡,雖然實力上在大衛眼中隻能算是超凡中實力低下的,但能有兩名超凡保镖,也說明這老人的身份不凡。
“感謝大家來參加酒會,這次是聯邦研究院内部的一次交流,作為主人我願各位研究順利,共飲此杯!”老人說話中氣十足。
大衛可以肯定這老人一定是身居高位,這種氣勢隻有權勢才能培養出。
在輕呡了一口酒後,酒會的氣氛變得熱烈起來。
大衛又坐在角落中,他突然聽到了總統府這個詞,連忙将注意力集中到不遠處五個人的小圈子。
“總統府已經有十多天封鎖了,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聽說是有超凡通緝犯進入起源星,總統府收到了威脅消息,所以才會加強了安全等級!”
“最近變得好亂,先是軍方的兩位副統帥隕落,之後康斯特布爾院長意外事故死亡,之後又是總統府收到威脅消息,也難怪鮑爾弗副院長過來還帶着兩名超凡保镖。”
“禁言,你怎麼什麼都敢說!”
幾人停下交流,向着四周看去,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你也知道最近亂,就小心說話!”
“還是談談一些好事吧!”
“還有兩個月就是弗拉格獎,你們說誰有機會獲得弗拉格獎?”
“反正不會是你我!”
“對,弗拉格獎可是整個聯邦研究人員都在争奪的,單是總統親自授獎,這是多大的榮耀!”
幾人再次停下交流,彼此眼中都是向往之色。
大衛在聽到總統親自授獎的話,不由有了想法。
他對研究的事一直以來都是應付了事,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但大衛也是知道弗拉格獎的,弗拉格獎是以已故傑出科學家弗拉格命名的聯邦研究界最高獎。
弗拉格獎每兩年頒發一次,目标是研究界做出傑出貢獻者。
大衛想要得到弗拉格獎的難度是極大的,隻有兩個月時間,想要搞出獲得弗拉格獎的成果,這項成果必須有着足夠的影響力。
“亞瑟,你這個性格要改改,跟我來!”博利瓦所長來到大衛身旁,看着大衛一個人喝着紅酒,不禁說道。
大衛笑了笑,他扮演的亞瑟就是這樣的性格,他改了估計就會受人懷疑了。
接着博利瓦所長走到酒會中間的圈子,這個圈子的中心就是鮑爾弗副院長。
“這位就是隻用了十四天,憑借一個人就做出了一個研究小組都沒有完成成果的亞瑟吧?”當博利瓦所長帶着大衛走到鮑爾弗副院長身旁時,鮑爾弗副院長眼神一亮,笑着對大衛說道。
“鮑爾弗副院長,我就是亞瑟,我的那點成績對您而言并不算什麼!”大衛在知道了鮑爾弗副院長的名字後,就使用天網搜索了一番,了解了這位鮑爾弗副院長是極為出名的研究領域的大佬。
單是鮑爾弗副院長研究的成果,單論價值都可以超過萬億信用點。
這也是鮑爾弗副院長競争院長之位的底氣所在,真論名氣他比之前的康斯特布爾院長名氣更大,隻不過康斯特布爾院長獲得了路易總統的支持。
現在路易總統的任期将止,在這種時候路易總統除非不想繼續連任,否則是不會插手到聯邦研究院院長的職位争奪中。
想要獲得這個職位的勢力可不少,哪怕路易總統都需要小心應對。
“亞瑟,我在你這個年齡可沒有你這樣的成績,研究界就是需要你這樣有活力的年輕人,如果你有什麼需求,可以直接聯系我!”鮑爾弗副院長笑着說道。
鮑爾弗副院長将自己的聯系方式交給了大衛,這讓四周許多人都豔羨不已。
要知道鮑爾弗副院長的聯絡方式别說是大衛這樣的新人組長,就是一些研究所的所長也沒有得到,想要聯絡鮑爾弗副院長都隻能通過正式的渠道。
大衛并不知道鮑爾弗副院長的聯絡方式有多重要,他見過的大人物實在是太多了,甚至于死在他手中的大人物也有了幾個。
就連聯邦研究院的上一任院長康斯特布爾院長也等于因他而死,更不用說他還在謀劃着殺死路易總統。
鮑爾弗副院長看着面容平靜的大衛,心中十分滿意。
别看大衛的研究成果隻有一項,但因為大衛研究的過程太短,又是單獨研究,所以大衛的事迹在組長範圍内已經流傳開來。
鮑爾弗副院長對大衛親切的原因,就是借着大衛的名聲,向所有組長傳達一個信息,隻要做出成績,就會受到他的重視。
再加上大衛的年齡,鮑爾弗副院長對大衛态度友善,可以讓許多年輕的研究人員對鮑爾弗副院長的态度發生變化。
鮑爾弗副院長當然沒有時間過多的與大衛交流,隻是短短的交談後,大衛就被博利瓦所長帶走了。
“亞瑟,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鮑爾弗副院長?”博利瓦所長在離開了那個圈子後,終于沒有忍住問道。
這也難怪博利瓦所長懷疑,他可是知道大衛能夠到海邊研究所就是上面某人出了力,之前是不知是哪位出的力。
但鮑爾弗副院長對待大衛的态度實在是太好了,這不得不讓博利瓦所長有所懷疑。
“沒有,我這是第一次與鮑爾弗副院長見面!”大衛回答道。
博利瓦所長看了看大衛的臉,想從他的臉上找出隐瞞的神色,不過在看到大衛真誠的眼神後,心中不由想着是不是自己猜測錯誤。
“德萊塞,你看看那年輕人,你也是年輕人,你要好好學習亞瑟,年紀輕輕的就成為了組長,還受到鮑爾弗副院長的重視,以後的前途無量!”一研究組長對之前與大衛認識的胖子說道。
“亞瑟已經是組長了?”胖子德萊塞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認識亞瑟?”組長聽胖子德萊塞的口氣,反問道。
“亞瑟和我原本在同一處實習,之後他升職成為副組長後我們就分開了,隻是那時亞瑟的成績很普通,與我差不了多少!”胖子德萊塞點頭說道。
“有些天才不能光看成績,你!”組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胖子德萊塞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讓他對年長的成功人士獻媚,他不成問題,但要他向以前的同學屈膝,他就有些放不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