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騎士戰陣激活了‘騎士沖鋒’,使得戰鬥的等級直線提升,原本蟲族的五級隻是觀望,偶爾才會出動,現在卻是全力攻擊。
所造成的結果就是‘騎士沖鋒’被強行停止,一次沖鋒讓騎士戰陣向前推進了八百米的距離。
“防禦,防禦!”古爾德議長大聲命令道。
他将自己的血脈之力不斷的導入進騎士戰陣,以補充騎士戰陣内血脈之力的快速消耗。
衆多五級聖殿騎士也是一樣,長久的防禦讓他們消耗了太多的血脈之力,現在這一輪消耗,讓他們感覺到了疲憊。
這種疲憊就連小型戰争神殿上神官施展的神術都無法恢複了,也就是說衆五級聖殿騎士此時已經達到了極限。
“麥金利主教,無法再支撐下去了!”古爾德議長身在騎士戰陣内,自是感覺到騎士戰陣各騎士的情況,他通過聯絡法陣與麥金利主教聯系道。
“古爾德議長,再支撐五分鐘,我主有意出手!”麥金利主教輕聲回道。
古爾德議長心中一喜,終于等到戰争之神的出手,不過随後就是一陣擔心,戰争之神出手的話,蟲族是否會有神級回擊,在神級的戰場之中,這些騎士能否活下來。
沒有到五分鐘,就在騎士戰陣有些無法支持,又有多位四級天空騎士被重創之時,小型戰争神殿猛然升騰起一道金色光芒。
“我主,願您的國降臨,願您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神官們神色狂熱的大聲吟唱起來。
太空的戰場之上,戰鬥猶如按下了靜止鍵一般,蟲潮甚至連空間門前的五級蟲族們,都無法移動身體,它們醜陋的面容定格在這一刻。
處于防禦狀态的騎士們隻感覺壓力陡然一松,随後騎士們感覺到了一股浩大的氣息從虛空中降臨。
大衛感覺到了熟悉的神聖氣息,正是戰争之神的氣息,隻是這股氣息比之他在大殿内戰争之神神像上感受的氣息要大上無數倍。
可惜大衛不是使用本體在這裡,一些細節方面的感知無法做到本體那麼的清楚。
要知道他的本體可是擁有傳奇階靈魂,感知可比這具五級聖殿騎士的身體要強上太多太多。
不過哪怕是這樣,大衛還是通過哈洛聖殿騎士的身體,在浩大的氣息中感知到了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力量。
“世界規則!”他的心中生出一個念頭。
大衛自己就掌握了‘力量規則’與‘速度規則’,這其中‘力量規則’的掌握要比‘速度規則’更加深入一些,他可以調動自己靈魂空間小世界内的‘力量規則’,擊發出遠超自身實力的重擊。
當然,他所掌握的規則根本無法作用于主世界,而從小型戰争神殿激發出的世界規則,明顯是調動了神屬大世界這個主世界的規則,才會使得戰場之上所有的蟲族都無法動彈。
這種偉力讓大衛感覺到了熱血沸騰,因為他也有控制規則的能力,終有一天他也能做到如同戰争之神施展的這種偉力。
金色光芒在小型戰争神殿的上方彙集,一把金色的巨劍成型。
戰争之神或許不會因為顧及騎士的生命而出手,但祂卻無法容許小型戰争神殿受到蟲族的亵渎。
如果戰争之神再不出手,再過一會兒騎士戰陣将會收縮到極限,小型戰争神殿就會暴露于騎士戰陣之外。
小型戰争神殿雖小,但小型戰争神殿的每一個組件都是經過長期信仰的洗禮,蘊含着戰争神殿應有一切條件,這使得小型戰争神殿也一樣成為了戰争之神伸向主世界的觸角。
每一個神殿都是神靈在世間的節點,神靈可以依靠神殿收集信仰,同時神殿也是神靈施展神迹的穩定通道。
相比起神降,神靈借用人類的身體降臨主世界,神殿更能夠發揮出神靈的實力,神降需要神靈降下一部分的神魂,最大力量是人類身體的極限所限。
而借用神殿施展力量,上限就是神殿所能承受的極限所限。
任何神殿使用的材料都是該世界最為珍貴的材料,再經過長久的信仰洗禮,所能承受的力量上限是極為恐怖的。
故而哪怕邪神信徒再怎麼猖狂,也沒有邪神信徒敢于靠近神屬大世界的任意神殿。
如今戰争之神正是通過小型戰争神殿施展出神罰,恐怖的威勢席卷了星域,将空間門與四周所有的蟲族都包裹在内。
以前大衛不是沒有見識過神靈的戰鬥,‘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死神化身,以及安娜貝拉聖殿騎士的神降,短短的幾年時間,他的見識比之很多強者一生的見識都要更多。
但眼前戰争之神施展的恐怖神罰,讓‘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在其面前就如同嬰孩一般,至于說死神化身也是遠遠不及。
“以後離神殿越遠越好!”大衛在心中告訴自己道。
他有些慶幸自己的選擇,用手下的五級聖殿騎士代替自己加入戰鬥,如今他的本體雖也介入了蟲族世界與神屬大世界的戰争,卻是處于戰争的最邊緣,遠離了神靈所在。
大衛對神靈的力量無法以什麼标準來界定,身在鎮守星的他将自己的感知共享給了黑龍亞曆克西斯。
正在休息的黑龍亞曆克西斯感受到大衛傳來的感知,先是一愣,而後就是駭然。
“好恐怖的神罰!”黑龍亞曆克西斯喃喃自語道。
“這位的實力如何?”大衛想要通過黑龍亞曆克西斯來判斷戰争之神的實力,這次可是難得的機會,或許經過這次之後,也不知多久之後才有機會再次遇到戰争之神的神罰出現。
“無法判斷!”黑龍亞曆克西斯第一次表現的極為無奈,祂沉聲回道。
“這位通過臨時神殿激發出神罰,祂表現出來的實力就是臨時神殿的上限,祂的真正實力除非我當面與祂戰鬥,否則根本無從判斷!”黑龍亞曆克西斯看出大衛的疑惑,又繼續說道。
大衛心中默然,之前因為自身實力的快速提升,生出的那一點點驕傲,在這個世界最強存在出手的瞬間就被打破了。
原來這世間還有如此強大的存在,五級蟲族在這種力量面前,不用說還擊了,就連思考的能力都被剝奪了。
戰争之神施展神罰的速度并不快,祂需要展現出神的強大,加深世人對神的崇拜。
金色巨劍劃開虛空,向着空間門方向斬下,金色巨劍才剛有這個動作,蟲潮與空間門方向的三級及以下的蟲族紛紛爆開。
戰場瞬間一空,戰争之上隻餘下了四級與五級蟲族,數量龐大到無法計數的蟲族,此時的數量縮小了無數倍。
金色巨劍向下斬,一部分四級蟲族的皮膚破裂,想來這金色巨劍隻要斬下,戰場之上所有的蟲族都将消滅一空。
就在包括大衛在内所有人都以為戰争就此結束之時,一根蟲肢從二十米的空間門外伸入到神屬大世界。
這根蟲肢單是直徑就差不多二十米,幾乎達到了空間門的極限。
通過哈洛聖殿騎士的雙眼與感知,大衛無法形容他看到這根蟲肢的第一感覺,這種感覺太特殊了,這根蟲肢仿佛天生就是異類,與世界格格不入。
這根足肢在向内移動之時,一道道規則波動出現在足肢之上,似乎想要阻止足肢的移動。
足肢的移動沒有因為這些規則波動有任何的影響,随着足肢的移動,規則波動被強行破開。
大衛似乎聽到了如同玻璃破裂的聲音,但這是太空之中,怎麼可能聽到聲音,可他對自己的感知卻又極為自信,不可能聽錯。
足肢的出現,一些世界規則受到了沖擊,大衛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個原因。
足肢迎上了金色巨劍,粗大的足肢與毀天滅地之勢的金色巨劍相撞了。
就在相撞前的一刹那,大衛感覺到哈洛聖殿騎士以及自己的其餘四位聖殿騎士的身體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被拉入空間,随後再次出現之時,已經身在小型戰争神殿的大殿内。
随着大衛的五位聖殿騎士出現的是所有的五級聖殿騎士,沒有四級天空騎士被牽引進來。
這是戰争之神的選擇,四級天空騎士不值得祂消耗神力來救,要不是這裡的五級聖殿騎士是整個神屬大世界的中堅力量,戰争之神也沒有絕對信心對付伸出世界的足肢,祂連五級聖殿騎士都懶的救。
戰争之神沒有想到蟲族世界的神級會如此之強,祂施展的神罰雖受小型戰争神殿的制約,無法達到全力一擊的威力。
但蟲族世界的神級強行以本體穿過世界,承受着世界的壓制,也同樣無法發揮出真實的戰力。
足肢與金色巨劍撞擊在一起,整個世界都停滞了,隻是一息之後,恐怖氣息在對撞點處産生,金色巨劍上出現了道道裂痕。
而那足肢表面沒有一絲的變化,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金色巨劍猛然崩潰,對撞産生的恐怖氣息也在這一瞬同時爆發。
戰場之上,四級蟲族與四級天空騎士在恐怖氣息形成的沖擊波下,直接化為了飛灰,他們的身體與靈魂都在恐怖的威力中毀滅,沒有留下任何一絲。
似乎蟲族世界的神級與戰争之神考慮的一樣,沖擊波掃過五級蟲族,五級蟲族的身上出現了與它們實力不符合的護罩,擋下了沖擊波的影響。
戰争之神心中戰意升騰,不過祂很清楚憑借着小型戰争神殿,祂根本無法與蟲族世界的神級盡興戰鬥。
沒有絲毫的猶豫,小型戰争神殿借用内部的傳送門,強行開啟了傳送,将小型戰争神殿從太空之中強行傳送。
所謂的傳送限制,對于統治神屬大世界的神靈而言,根本就不是問題。
小型戰争神殿在空間門的對面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身處于圖拉星星球級傳送門前。
大衛通過哈洛聖殿騎士感知到了傳送,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戰争之神敗了。
這不隻是他的想法,也是在場所有聖殿騎士的想法,一種信念在他們心中崩塌,無敵的戰争之神敗了,這是對他們信仰的一次極大沖擊。
戰争之神可以無視他們這些五級聖殿騎士的感受,但身處于主世界的神官可不能無視。
“各位,蟲族世界的神級突然出現,由于這座小型戰争神殿無法容納我主的力量,我主無法摧毀蟲族世界的神級,為了保護各位,我主消耗神力将各位送回圖拉星,這裡有着正式的神殿,足以讓我主全力施為,這裡将會是蟲族的地獄!”麥金利主教出現宣布道。
在場的五級聖殿騎士神色各異,絕大部分聖殿騎士相信了麥金利主教的解釋,可也有一部分的聖殿騎士心生芥蒂。
那些四級天空騎士中,有很多都是聖殿騎士們的朋友同族,甚至于就是至親,在危險來臨時,戰争之神抛棄了他們。
誰都不相信,在那種時刻戰争之神沒有能力将所有的騎士全部送回,相比起戰鬥所需要的力量,救回騎士所需要的力量要小的太多。
聖殿騎士們互相對視,兩千位四級天空騎士隕落于這場戰争之中,很大一部分的四級天空騎士并不是死于蟲族之手,而是被信仰的神靈所抛棄。
這種傷害在一些聖殿騎士心中紮下了根,加上以前無數年積累下來的種種怨氣,讓他們的信仰動搖了。
大衛可不敢有任何表示,他不知道戰争之神是否還在關注這裡,他隻能讓哈洛聖殿騎士保持着‘狂熱信仰’狀态。
哪怕他的心中也對戰争之神的這種無視有所鄙夷,但他的臉上并沒有表現出分毫。
“好了,各位的征召之戰雖然已經結束,但與蟲族的戰争還需要各位,請先行休整等待神殿的指令!”古爾德議長沉聲說道。
他的話讓大殿之中壓抑的氣氛被打破,聖殿騎士們向他躬身行禮,随後紛紛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