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超凡不明白巴納德總統為何會呆在總統辦公室一晚上都沒有出來,不過總統辦公室的生活設施是全套的,倒也不用擔心什麼。
當然,其中幾位借調過來的超凡心中也有着鄙夷,這不就是初得總統寶座,對總統辦公室流連忘返了。
“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總統還沒有出來嗎?”新任國務卿阿布索倫來到總統辦公室外,向一位超凡詢問道。
這是巴納德總統舉行的第一次政府會議,阿布索倫國務卿心中焦急,首先這次提交的議題讓他擔心,其次巴納德總統一直不露面的态度有些古怪。
“再等十分鐘,如果巴納德總統還沒有出來,我就去敲門提醒他!”超凡看了看時間說道。
“那麻煩您了!”阿布索倫國務卿隻能點了點頭說道。
他轉身前往會議廳,前期的準備還是要做的,聯系已經來到的與會官員,取得支持的工作也需要他來做。
總統辦公室中,巴納德總統頗為困難的張開眼睛,他感覺頭有些痛。
這是宿醉的特征,這讓他不由看向一旁,發現他正躺在沙發上,面前倒着兩隻紅酒瓶,德拉蒙德幕僚醉倒在另一邊,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巴納德總統晃了晃腦袋,昨天晚上的記憶極為模糊,應該是喝酒斷片了。
“以後不能這樣喝酒了!”巴納德總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感受着一晚上不舒服的睡姿帶來的不适,自語道。
他打開身份手環,發現上面有着多條留言,還有近十條通訊請求,他再一看身份手環上的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糟糕!”巴納德總統一驚,十點就是政府會議的時間。
還有兩分鐘,巴納德總統根本來不及洗漱,他連忙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又推了一把德拉蒙德幕僚,發現德拉蒙德幕僚依然沒有清醒,也就放棄了。
“幸苦各位了,我去開會!”巴納德總統打開大門,與超凡們打了個招呼,匆忙小跑向會議廳。
十位超凡在看到巴納德總統的面容之時,齊齊一呆,有超凡順着打開的總統辦公室大門,看到裡面倒頭還在睡覺的德拉蒙德幕僚,心中頓生猜測。
如果不是巴納德總統的聲音沒有錯,超凡們會第一時間将巴納德總統抓住。
當然,面容的不對并沒有讓超凡們認錯人,巴納德總統的氣息,身上的衣服,體型等等,都說明了這就是巴納德總統。
至于說巴納德總統為何要将自己搞成女人的面容,這種怪癖負責安保的超凡們可沒有權力幹涉。
巴納德總統與德拉蒙德幕僚在總統辦公室一晚上,巴納德總統又是那幅面容,超凡們彼此互相對視了一番,心中都升騰起八卦之火。
要知道這些超凡之中,也隻有少數是與巴納德總統關系非常近的超凡,其餘政府的超凡供奉,以及借調過來的超凡,可不會為巴納德總統保密。
就連原本巴納德總統的超凡供奉,心中也是極為羞愧,為這樣的人服務,哪怕他是聯邦總統,也是很尴尬的。
十點準時,巴納德總統從會議廳獨屬于總統的側門進入,在進入會議廳的一瞬間,整個會議廳一片寂靜。
巴納德總統以為這些與會者是尊敬他才會如此,他自信的大步走到主位坐下。
隻是很快巴納德總統就發現了不對之處,不管是他新提的手下,還是原本政府的官員,都用一種極為詭異的神色看着他。
他不由心中一緊,他想到了宿醉之後還沒有洗漱,難道臉上沾了什麼東西,這太失禮了!
想到這裡,巴納德總統打開身份手環,借用攝像功能查看自己的臉,結果他看到了一張性感的面容。
“巴納德總統,雖然您的私人癖好我們無權過問,但您現在是聯邦總統,您至少也要尊重一下我們!”錢伯斯部長沉聲說道。
這可是政府會議,這種會議都會有視頻記錄的,錢伯斯部長甚至在場的任何一位官員都不想成為曆史上的笑話,他們必須做出明确的表态。
“巴納德總統,請您處理好您的私生活後,再召開會議吧!”另一位部長也站起身來說道。
衆部長與一票政府高官都站起身來,他們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會議廳,隻留下了巴納德總統與他的幾位手下。
口才了得的巴納德總統正處于混沌之中,他還沒有搞明白發生了什麼?
甚至他都沒有想到會是有人在針對他,而是昨天喝多了是不是做了平時無人敢做的事。
就在衆部長們離開之時,推開大門的瞬間,數十位記者湧了上來。
這些記者都是各大媒體的記者,這次是巴納德總統的第一次政府會議,記者們還是非常重視的。
原本這些記者是想要等待會議結束後采訪一下與會的官員,然後再出席總統發言人舉辦的新聞發布會。
可是會議這才數分鐘,衆部長與官員們都離開了會議廳,這讓所有記者都激動了,這一定是發生了重大新聞事件。
政治永遠是龌龊的,離開會議廳時,走在最後的是一位總統的對立派别部長,他有意的将會議廳的大門大開,并沒有按照正常關閉。
正準備采訪部長們的記者有眼尖的,看到了會議廳主座上的巴納德總統,依然還是昨日的衣服,所坐的位置都代表着其身份。
整容手術在聯邦是簡單的手術,但真正想要改變自己面容到面目全非的人還是很少,多是對容貌的一些小修複。
最重要的是大幅度修改容貌之後,需要到相關政府機構更新面容信息,否則許多事務都會受到影響。
記者們瘋狂了,這是大新聞,真正的大新聞。
剛剛就職的聯邦總統,以一幅女性面容出席聯邦政府的正式會議,這在曆史上都沒有出現過。
“巴納德總統,您是否準備變性?”
“您對這幅面容還滿意嗎?是否以後的會議還是使用這幅面容?”
“您會更新您的新面容嗎?”
“巴納德總統,您可喜歡豔星亨麗埃塔,是否準備邀請亨麗埃塔來總統府?”
最後這位記者是認出了巴納德總統這幅面容的原主人,他的聲音也是最大的。
“将他們趕出去,誰讓他們進來的,将他們的設備沒收!”巴納德總統反應過來,他一邊大聲吼叫道,一邊用手擋住了面容。
隻可惜這些記者應該拍的都拍到了,并且通過天網連内容都傳回了各自的媒體。
聯邦統帥部,吉基爾副官快步走進内間辦公室。
“大元帥,請您看一下最新的新聞!”吉基爾副官急忙的說道。
“出什麼大事了?”安德烈大元帥一邊問一邊随手打開了光幕,選取了星際聯邦最大的新聞頻道。
光幕上出現了總統府内的場面,頂着豔星面容的巴納德總統被反複播放,主持人更是用各種驚人之語判斷着巴納德總統的行為。
甚至還有三位心理學、行為學、與精神病理學的專家到場,分析着巴納德總統這種行為的深層意義。
安德烈大元帥也算是經曆過許多事件的,還是被看到的新聞震驚了。
“請弗朗西斯上将與莫裡森上校過來!”安德烈大元帥向吉基爾副官吩咐道。
在吉基爾副官離開辦公室後,安德烈大元帥反複看着新聞,他沒有去聽主持人與專家的話語,而是專注于巴納德總統的神色。
巴納德總統那迷茫、疑惑、震驚、憤怒等神色交替的過程,讓安德烈大元帥判斷出巴納德總統絕對不會是自己改變面容的,至少不是在其清醒的狀态下改變的。
“大元帥!”弗朗西斯上将與莫裡森上校走進辦公室。
“坐吧,弗朗西斯上将,你那邊有沒有發現使館有什麼異常?”安德烈大元帥揮手示意後問道。
安德烈大元帥第一個懷疑的自然就是亞瑟公爵,如果說在起源星有誰有能力做出這種事,而不被其餘人發現,又與巴納德總統有矛盾的,那隻有亞瑟公爵。
前一天巴納德總統剛因為上一屆政府與亞瑟公爵簽訂的協議而交惡亞瑟公爵,第二天早上針對亞瑟公爵的會議上,巴納德總統就頂着那幅面容參加會議。
如果說這與亞瑟公爵沒有關系,安德烈大元帥自己都不相信。
“使館方面很正常,沒有人出入過!”弗朗西斯上将肯定的回道。
弗朗西斯上将的回答,并沒有打消安德烈大元帥的懷疑,他也知道以弗朗西斯上将那邊的監控人員,想要發現一位四級天空騎士是非常難的。
從神屬大世界傳來的情報,這位亞瑟公爵擅長潛入襲殺,就連神屬大世界的大貴族與五級聖殿騎士都無法發現并防禦住亞瑟公爵的潛入襲擊。
雖說神屬大世界的安全防禦與星際聯邦的安全防禦并不相同,但破開防禦能力卻極有可能是通用的。
“莫裡森上校,總統府那邊是什麼情況?”安德烈大元帥轉頭看向莫裡森上校問道。
軍方雖不能明着在政府那邊安插情報人員,但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情報人員在政府各處,政府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軍方所知。
“昨天晚上巴納德總統與德拉蒙德幕僚在總統辦公室談話,有十位超凡在總統辦公室外守護,一直到第二天十點差兩分鐘時,巴納德總統以豔星亨麗埃塔的面容出現,急忙參加了會議。
據當時在場的一位安全人員所言,巴納德總統身上有着濃重的酒氣,巴納德總統與德拉蒙德幕僚在總統辦公室中喝了一晚上紅酒,目前傳言極為不堪入耳!”莫裡森上校報告道。
“能夠在十位超凡的監視下,成功潛入且不會驚動十位超凡的人,以情報分析有幾人能做到?”安德烈大元帥繼續問道。
“隻有兩位,大衛将軍與亞瑟公爵!”莫裡森上校早就做過分析,沒有遲疑的回道。
“不用再查了,還是我親自問亞瑟公爵吧!”安德烈大元帥無奈的搖頭說道。
他百分之百認定做出這樣事的,隻有與巴納德總統有矛盾的亞瑟公爵。
安德烈大元帥還有一會兒就會與亞瑟公爵見面,在一起共進午餐時自然就知道了。
大衛坐在使館那間唯一接入天網的房間中,看着光幕上的信息,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他的一點小小的手段,在不對巴納德總統造成身體傷害的前提下,至少也可以讓巴納德總統自顧不暇,沒有時間讨論他的協議之事。
等大衛離開了聯邦,這邊再想修改協議,沒有他本人參與的情況下,也無法進行下去了。
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到了與安德烈大元帥用餐的時間,他站起身獨自離開了使館。
“亞瑟公爵,我們為您引路!”剛走出使館,麥克拉肯超凡就快步走了過來說道。
麥克拉肯超凡的任務就是不能讓亞瑟公爵獨自行動,這不是為了保護亞瑟公爵,而是為了保護起源星的居民們。
“麻煩你們了!”大衛笑着說道。
大衛也沒有坐懸浮車,在與安德烈大元帥會面之後,他就要離開起源星,返回神屬大世界,這是他最後一次享受聯邦的氛圍。
下一次回來,他也不知道還要多久,估計等他成為五級聖殿騎士後,他或許會回來。
麥克拉肯超凡落後大衛一小步,十二位軍方甲士護衛在大衛的四周,形成了一片安保區域。
大衛看着街道上一對小情侶,正在互喂着食物,他不禁心生感慨。
如果他沒有前往戰星,或許他也就如同這對小情侶一般,過着自己的幸福日子。
随着實力的強大,大衛知道這種日子離他一去不複返了,看看現在,他以亞瑟公爵的身份走在街上,身邊還有這麼多軍方甲士護衛。
如果他以大衛的身份走在街道,估計軍方不會對他怎麼着,但政府那邊一定會通過警方要他協助調查。
涉及到前總統遇刺事件,政府哪怕是為了面子,也需要調查一切可能的對象,更不用說他的嫌疑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