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統帥部’的最高會議還在繼續,隻不過卻由原本準備調查大衛的決議變成了兩件調查。
一件調查自是朗費羅上将全家被滅門的慘案,另一件調查則是大衛所在的貝達列亞星球防衛軍基地被屠殺案件。
這兩個案件的性質都極為惡劣,星球防衛軍基地被屠殺這種事,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這是對軍方的挑釁,特别是大衛剛在不久前授予了‘聯邦戰神’的稱号。
一旦證實大衛死亡,那麼也就意味着安德烈大元帥推出的‘聯邦戰神’将成為安德烈大元帥的一次敗筆,後面的影響将是非常大的。
軍方的所有調查機構都接到了命令,整個軍方調查系統全部激活。
安德烈大元帥結束了會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打開了光幕,在其中輸入了一串密碼,在等了十分鐘之後,一組信息傳了回來。
他看着信息内容,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安德烈大元帥剛剛輸入的密碼是遠程連接基茨高階戰鬥智能,沒有人知道基茨高階戰鬥智能這類高階戰鬥智能并不完全使用的聯邦科技。
在基茨戰鬥智能的内核部分,采用了從神屬大世界購入的一種智能核心,再配合聯邦的科技,融合了兩個世界的智能出現了許多的隐秘能力。
安德烈大元帥并沒有告訴大衛,在第一次激活基茨戰鬥智能時,其實就是一個認主的過程。
這是神屬大世界的技術,這樣可以保證隻要大衛不死亡,基茨戰鬥智能隻會為大衛一個人服務。
要知道驅逐艦本就是為安德烈大元帥自己準備的,這種隻需要一人駕駛的驅逐艦自是要最高标準的安全。
驅逐艦的安全标準就是隻要主人活着,其餘任何人都無法指揮驅逐艦。
安德烈大元帥剛剛的連接是通過軍方星際通訊,與驅逐艦中的基茨高階戰鬥智能取的聯系,如果大衛死亡了,那麼他就可以重新取回基茨戰鬥智能的權限。
但他剛才輸入了密碼,聯絡上基茨戰鬥智能,得到的回複卻是權限無法覆蓋的提示。
也就是說大衛并沒有死亡,貝達列亞星球防衛軍基地的襲擊事件,大衛或許逃離了,當然還有最壞的結果,那就是大衛被抓走了。
“吉基爾副官,傳令下去,查一查總統辦公室的那位最近有什麼異常舉動!”安德烈大元帥通過身份手環向他的副官下令道。
現在朗費羅上将已經死亡,如果襲擊大衛的事件是朗費羅上将那邊所為,早就會有報告送來了,既然不是軍方這邊的人搞出來的,那麼也就隻有路易總統了。
大衛被送入了太空研究所,在進入研究所前他還有很多的想法,但當他被牽引束送入研究所後,卻發現他之前的想法全錯了。
被牽引束送入太空研究所開啟的一道門之後,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能量籠罩在整個太空研究所内部。
從來未曾有過的,他正準備控制影侍到四周觀察,可還沒有離開他的身體,影侍就自動的返回到他的身後,并且緊緊的貼在他的背部。
大衛試着想要讓影侍動起來,卻根本無法做到這點。
似乎在進入了這太空研究所後,影侍就失去了活動能力。
大衛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自己的意識進入到影侍的身體,在進入之後,他就感覺到了影侍的身體被固定住了,固定的位置就是他的後背。
随着他的身體被牽引束送得更深,影侍也随之跟随。
大衛神色一變,他想通過影侍将影侍手指上的空間戒指打開,召出‘刺客螳螂傀儡’,可是影侍根本沒有反應。
如果不是影侍一直處于隐身狀态,身在一個特殊的空間層中,估計這會兒影侍早就顯現出來了。
大衛心中不由一慌,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兩隻四級蟲族傀儡,這使得他雖然身受重創,還是有能力在沒有戰艦威脅的前提下,奪取到主動。
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面對一個危險的局面,他失去了最後的反擊手段,他徹底淪為了囚犯。
兩名身穿隔離服的研究員走了過來,他們推着一個懸浮單架放在大衛的身下,随後牽引束消失。
大衛的身體落在懸浮單架上,懸浮單架兩側伸出鋼索将大衛全身捆住。
兩名穿着隔離服的研究員推着大衛走進了一間四周牆壁、天花闆與地面全是白色發光材料建成的房間,兩名研究員取出儀器開始對着大衛的身體進行掃描。
随着掃描,大衛殘破的金色外骨骼裝甲自動化為裝載箱從他身上剝離,接着兩名研究員從他身上取下多達四隻的空間護腕。
又在他的腰間發現了空間袋,在他的小腿上發現‘超凡軍刺’,都被取下放在一旁。
兩名研究員十分專業,再加上有着掃描儀器的幫助,大衛身上所有的物品都被卸下,就連衣服也被去除,換成了一件寬大的手術病号服。
大衛的意識還在,當他發現自己被換成了手術病号服時,心中不禁就是一驚。
所謂的手術病号服,一般隻會在醫院之中将要進行大型手術時才需要換上。
由于聯邦的醫學極為發達,需要使用手術病号服的機會也很少。
大衛可不會認為這是這裡的人準備為他看病,他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他被活抓到這詭異的地方,是不是要切片研究?
之所以這麼想,是他的成長速度太快了,快到已經不能以天才來稱之,特别是在最後的戰鬥之中,他使用了多種特殊能力,這些都足以成為被人研究的原因。
大衛被推出了那間全是白色光的房間,經過一條走廊後,又經過一個向下的電梯,最後他被送到了一間巨大的房間之中。
房間中間是兩個手術台,四周有着許多的大衛不知作用的儀器。
“‘聯邦戰神’大衛,歡迎來到聯邦研究院101區!”康斯特布爾院長換了一身研究服來到大衛身旁,低頭看着大衛介紹道。
大衛十分不喜歡康斯特布爾院長看向他的眼神,那是一種食客看食物,獵人看獵物的眼神,在他的眼神之中,大衛感覺自己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實驗品。
聯邦研究院大衛倒是聽說過,但101區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是誰?”大衛努力保持着冷靜問道。
“我叫康斯特布爾,聯邦研究院院長!”康斯特布爾院長很耐心的為大衛解釋道。
康斯特布爾院長很久之前就對大衛進行了了解,他知道大衛很多事,通過這些了解,他很明确的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大衛的精神非常強大。
甚至于在整個星際聯邦,幾乎就沒有比大衛精神更強的存在。
如果沒有強大的精神,大衛是無法同時在多個領域取得驚人的成績的,無法擁有遠超别人一輩子的努力。
“奈傑爾助理,安排一次深層次的身體分析!”康斯特布爾院長轉頭對身旁的人吩咐道。
如果這會兒他身旁的那人去掉面罩,就可以發現這正是那位奈傑爾助理研究員,正是他派人想要抓走大衛,想要讓大衛成為研究材料,隻不過失敗了。
可正是通過奈傑爾助理研究員帶回的資料,才讓康斯特布爾院長關注到大衛。
直到大衛一飛沖天,成為聯邦矚目的‘聯邦戰神’,更是讓康斯特布爾院長想要得到大衛。
康斯特布爾院長的實驗很久之前就開始進行了,他先後找來了普通人、甲士,隻是這些人都無法承受實驗帶來的副作用。
哪怕後來通過路易總統那邊,将幾名超凡當成了實驗材料,同樣也沒有取得多少效果。
但康斯特布爾院長知道自己的研究方向是沒有問題的,在超級智腦中的演算都是正确的,隻是需要實驗材料的精神實在是太高了。
或許神屬大世界那邊可能有康斯特布爾院長所需要的合格的實驗材料,但神屬大世界那邊擁有這種精神的強者,别說是抓住,就是見都見不到。
神屬大世界雖與星際聯邦聯盟,但彼此之間的交流也隻在戰星區域,能夠進入和平區域的神屬大世界人,都有着政治原因,這種人根本連動都不能動,因為一旦出事勢必會受到神屬大世界的瘋狂報複。
也正是這個原因,每有神屬大世界派來的使者進入和平區域,軍方與政府方面都會派出專人保護。
出現了大衛之後,康斯特布爾院長才算是找到了目标,他推動路易總統抓捕大衛,唯一的原因就是這個。
大衛被奈傑爾助理研究員放在手術台上,從上方伸出垂下一個罩子,他将罩子罩在大衛的身體上。
罩子是一台精密的人體分析儀器,這儀器的先進程度絕對是整個聯邦最先進的,其中有很多的設計都是康斯特布爾院長親自設計的。
一道道各種屬性的掃描能量在罩内激發,大衛的身體變得沒有任何秘密。
康斯特布爾院長看向顯示結果的光幕,他的雙眼都在放光。
顯示的結果太讓他吃驚了,在他研究過的所有甲士之中,大衛的身體是最強的,甚至于許多的超凡不調動超凡之力,單論起體質來,也不比大衛強上多少。
要知道大衛可隻是甲士,離超凡還有一段距離。
“還好我們的行動及時,再給大衛一段時間,估計他就成為超凡了,到時就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将他抓住了!”康斯特布爾院長感歎道。
這次為了抓捕大衛,在絕對的優勢之下,依然付出了十位超凡的代價。
那可不是十位普通的超凡,那些超凡每一位都是超凡之中的強者,雖不如那些老牌強者,但論實力在所有超凡之中也能排在靠前的位置了。
普通的勢力損失十位超凡,估計早就崩潰了,就是路易總統為了抓捕大衛也是傷了元氣。
這種聽話的超凡,想要再培養,沒有數十年時間,沒有精密的計劃以及相當的運氣是無法得到的。
也難怪當時路易超凡會那樣的失态。
“是的,他的體質、力量、靈活度都達到了人類的極限,隻要他成為超凡,他就可以跨躍一大步,實力提升數倍!”奈傑爾助理研究員點頭應道。
“使用精神檢測儀!”康斯特布爾院長眼中閃着激動命令道。
奈傑爾助理研究員将分析罩升起,從頂部又降下了一個儀器。
這個儀器十分古怪,表面隻是一塊上面畫滿圖紋的透明寶石,這塊透明寶石有着明顯的神屬大世界風格,卻鑲嵌在一個聯邦科技感十足的金屬傳感器上。
奈傑爾助理研究員小心的将透明寶石放在大衛的眉心,随後透明寶石上的圖紋閃動光芒。
大衛感覺到靈魂随着透明寶石上圖紋光芒的閃動而發生了動搖,不過他的靈魂早就形成了靈魂堡壘,并且還是多次升級過的靈魂堡壘,再加上有着一道水晶屏障保護着,倒是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圖紋光芒的閃動過程中,金屬傳感器中也是能量湧動,讀取着透明寶石獲得的數據,并将之傳送到光幕上。
“天,八倍,大衛的精神竟然是普通人的八倍!”奈傑爾助理研究員在看到光幕上的結果時,忍不住驚呼出聲道。
康斯特布爾院長此時看向大衛的眼神變得極為欣賞,這種眼神讓大衛都要以為自己是康斯特布爾院長的孩子了。
因為這種眼神就是那種看待自己最為寶貴東西的眼神,這點大衛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的。
隻是他不明白為何康斯特布爾院長要這樣看他,這種眼神比之前的眼神更讓他感覺到不舒服。
“奈傑爾助理,你先出去,命令研究院101區完全封閉,開始自動攻擊模式,一旦有任何飛船靠近直接轟殺,所有人員進入崗位,不得擅離職守!”康斯特布爾院長對奈傑爾助理研究員吩咐道。
奈傑爾助理研究員雖然很想參與到這次的實驗中去,可他無法不聽從康斯特布爾院長的命令,隻能心中帶着惋惜的想法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