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說的話對貝休恩大師十分有誘惑力,那就是大衛說要将這名受傷的乘客送到醫生那裡,也就是說隻要讓大衛帶走受傷的乘客,那麼短時間内大衛就會離開這裡。
隻要大衛離開這裡,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安排一切。
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大衛發動的談判大師能力,才是貝休恩大師聽到大衛的話語後不由自主想到這些的原因。
“好,你帶走他,不過千萬不要有小動作,否則我隻要手中的戰錘一揮,我身邊的這些人就會被殺死!”貝休恩大師想了想答應道。
“當然,我也不想這些人出事的,我可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大衛一邊将二級品級重斧放回背後,一邊輕聲說道。
大衛早在進入這裡之前就将三級品級重斧收進了空間物品之中,他從面甲上看到了一群代表普通人的光點與貝休恩大師的光點重合,就知道了這裡的情況,自是不會将三級品級重斧這種刺激貝休恩大師的武器拿出來。
他慢慢的向前,在貝休恩大師的注視下,伸手抓向受傷的乘客。
這受傷的乘客非常激動,而旁邊的乘客更是恨不得自己怎麼就沒有受傷的神色。
但這些乘客都十分理智,沒有一名乘客出聲說話。
這邊有一個瘋狂的甲士,并且還是一位武器大師,甚至這裡大部分的乘客都猜測到了貝休恩大師的身份。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乘客們更不敢有半點異動。
大衛在伸手抓向受傷的乘客時,一道‘沉眠圖紋’随之被打出。
大衛就是在冒險,他在賭貝休恩大師的精神出了問題,無法發現‘沉眠圖紋’,大衛相信自己的感應。
‘沉眠圖紋’在地面之上繞開了擋在貝休恩大師身前的乘客,飛入到貝休恩大師的體内。
貝休恩大師的靈魂之中,‘沉眠圖紋’出現後立即化成了許多的細小‘沉眠圖紋’,開始瘋狂的吸收貝休恩大師的靈魂能量并成長起來。
如果是在貝休恩大師正常狀态時,不要說‘沉眠圖紋’進入體内,就是大衛剛剛使用,就會被貝休恩大師發現。
但這會兒‘沉眠圖紋’進入到貝休恩大師的靈魂之中,都沒有引發他的警覺,這就是精神下降的後果。
貝休恩大師感覺到大衛帶走受傷乘客的速度有些慢,他正準備發火,卻發現自己的頭有些暈暈的感覺,不由搖了搖頭,想要将這種感覺驅離。
就在貝休恩大師搖頭的瞬間,大衛卻是動了,他雙手雙腳在地上同時發力,就如同一隻獵豹般的撲了出去。
大衛沒有第一時間從背後取武器,更沒有讓影侍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武器,這裡的人太多,一些隐秘他還不想暴露。
站在貝休恩大師身前的幾名乘客感覺到大衛的外骨骼裝甲撞在他們的身上,卻并沒有那種可怕的沖擊力,反而是一種推力,将他們推到一旁。
當大衛沖到了貝休恩大師身前時,貝休恩大師也反應了過來。
不過這會兒大衛的手已經抓在了貝休恩大師的二級品級戰錘之上,對于一名戰錘大師而言,手中的武器被人抓住,其戰力就少了大半。
大衛也不好受,雖說‘細胞激活劑’的影響正在消除,但貝休恩大師的力量還是要比普通巅峰甲士更強。
貝休恩大師手一揮之間,大衛的身體都被帶動了。
大衛早有準備,他重重的一腳踢在貝休恩大師的兇前,接着他就被貝休恩大師的一揮之間給扔了出去。
大衛做了這一切,都是為了這一腳,這是當時最快的攻擊方式,如果等反手取武器,戰機就會消失。
這一腳之中蘊含着‘力量震蕩’,這可不是武器相撞後,可以利用對武器的掌控技巧,借用二級品級武器的特點可以消散掉‘力量震蕩’威力。
這一腳中的‘力量震蕩’實實在在作用在貝休恩大師的兇前,并且還是在他精神狀态極為不佳時起的作用。
貝休恩大師全身一僵,他立即明白了這是‘力量震蕩’天賦能力。
對于應付‘力量震蕩’等天賦能力,他還是非常有經驗的,也有着相應的技巧,他開始調動身體的力量與‘力量震蕩’對抗。
隻是由于貝休恩大師的精神狀态不佳,讓他平時極為順利完成的技巧,這時卻是生澀了很多。
大衛在被扔出後,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雙足着地,用力一蹬,就向着貝休恩大師再次沖去。
這次他的手上多了一把軍刺,正是‘超凡軍刺’。
大衛精神爆發,他大喝一聲,這一聲暴喝蘊含着他的一絲精神,這是從愛瑪那裡學來的,隻不過他還不能像愛瑪那樣通過歌唱就可以讓精神在聲音中飄散傳出,隻能是以這種暴喝的方式來實現。
當然這種暴喝實際的威力極低,這甚至連精神攻擊都不算,隻能對付一些普通人,讓他們産生一點眩暈感,對身體素質更強的甲士根本沒有效果。
大衛也沒有想使用這種方式來對付貝休恩大師,他就是想影響到這裡的普通人。
他的暴喝讓所有乘客都是腦中一暈,也就在這一點時間内,大衛沖到了貝休恩大師的面前。
貝休恩大師也正将‘力量震蕩’的影響消除,而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五十厘米。
貝休恩大師正準備攻擊,卻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場景,大衛的手臂在揮出時消失了,接着他感覺到了疼痛,全身的力氣快速消失。
他想揮動手中的二級品級戰錘,但這個平時無比輕松的動作,卻是無法做到,手中的二級品級戰錘無比沉重。
“超凡……”貝休恩大師想說出這把武器的名字,卻是隻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大衛将插入到貝休恩大師下颚的‘超凡軍刺’抽回,這把‘超凡軍刺’從貝休恩大師的下颚刺入,一直刺入大腦,給予貝休恩大師緻命的一擊。
等乘客們清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大衛正從貝休恩大師的屍體上将二級品級戰錘取下,然後拿在手中。
“大衛大師,謝謝您!”一名乘客深深的鞠躬道。
這種禮節在星際聯邦并不常用,這是一種表達感激的重禮。
“大衛大師,謝謝您!”其餘的乘客也反應過來,聲音之中帶着獲得新生的慶幸感謝道。
“你們聯絡布爾沃船長以及安保,我還要去找我的同伴!”大衛揮了揮手交待道。
他向着愛瑪所在的位置跑去,同時也向利昂娜發了消息,他可不想讓利昂娜以為是敵人來了,駕着救生艙飛出星際飛客。
“大衛,你沒受傷吧?”大衛到了救生艙處時,愛瑪已經從救生艙中出來了,看到大衛到來,立即上前邊查看邊關心的問道。
“我一點傷都沒受,有外骨骼裝甲保護着呢!”大衛笑着拍了拍身上的外骨骼裝甲說道。
“真沒受傷?”愛瑪不相信的問道。
利昂娜的外骨骼裝甲是可以收到公共頻道的,愛瑪也聽到了這次大衛的敵人是什麼樣的對手,在她想來哪怕大衛再強,也無法做到毫發無傷。
特别是大衛的外骨骼裝甲上,有着很多的鮮血,更讓愛瑪擔心不已。
大衛沒有辦法,隻能将定制外骨骼裝甲解除,他從定制外骨骼裝甲中出來後,在愛瑪身前轉了一圈,讓愛瑪能夠看的更清楚。
“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星際飛客上行兇,難道他們就不害怕法律嗎?”愛瑪見到大衛确實沒有受傷,不由開始譴責起那些傭兵甲士。
“愛瑪,之前我不是說過懷疑他們是針對我嗎?”大衛抱歉的看着愛瑪說道,然後他接着說道:“已經确定了,這些傭兵的目标就是我,他們是接受了任務來殺我的,是我連累你了!”
“不要這樣說,這些又不是你能決定的!”愛瑪伸手阻止大衛說下去道。
大衛與愛瑪說着話,返回到特等艙,跟在兩人身後的兩名女保镖看向大衛的目光與以往完全不同了。
以前大衛雖說很強,但兩名女保镖并沒有一種實際的認知,隻知道大衛比她們要強。
但經過這次後,她們算是真正了解到了大衛的可怕。
“大衛大師,那五位大師如何了?”利昂娜終于沒有忍住出聲問道。
這是利昂娜少有的主動打擾大衛與愛瑪談話,她對大衛的稱呼也改變了。
“那裡應該是貝休恩大師的屍體,約翰斯大師的屍體在離這裡相隔兩個區域的通道中,另外三個大師的屍體怕是已經飄到太空之中了!”大衛考慮了一下,非常準确的回複了她。
利昂娜感覺到一陣口幹舌燥,身為甲士她非常清楚這些武器大師的恐怖。
随着傭兵甲士被解決掉,星際飛客也開始恢複秩序,星際飛客的服務人員将一名名受傷者送到醫生那裡進行治療。
各處維修工作也展開了,由于星際飛客損壞嚴重,特别是駕駛室中更是破壞的厲害,維修工作非常巨大。
培植區的爆炸也讓星際飛客的外殼受到了損傷,在沒有将外殼重新修複前,星際飛客是無法進入曲速狀态的。
以星際飛客與琉藍星的距離,如果不進入曲速狀态,那麼單是緩慢飛行,這航行的時間都要以年來計了。
這是任何一名乘客都無法接受的,這些受到驚吓的乘客更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在布爾沃船長安撫乘客之時,第一批的救援來到了,這是軍方的三艘雷電V型護衛艦。
“大衛大師,您有空嗎?”布爾沃船長按響了大衛房間的門鈴向房間内問道。
大衛這套房間的大門被貝休恩大師給破壞了,這會兒所有的維修人員都在修複脆弱的船體,這房門還沒有修複。
但布爾沃船長可不敢就這樣的進去,這裡可是恐怖的大衛大師的房間。
“進來吧!”大衛聽到聲音,聽出了是布爾沃船長的聲音,沉聲說道。
他剛剛洗了澡,然後又清理了定制外骨骼裝甲上的血污,這會兒才空閑下來,正準備坐下來查看影侍的收獲。
布爾沃船長小心的引路,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名上校。
“大衛大師,這位是前來救援的馬辛上校,他想向您了解一些情況!”布爾沃船長恭敬的對大衛介紹道。
“大衛大師,十分榮幸見到您!”馬辛上校主動上前,微笑着說道。
“馬辛上校,不知我能幫你些什麼?”大衛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讓馬辛上校坐下,然後問道。
馬辛上校随之坐了下來,當着大衛的面開啟了身份手環上的錄音功能,這是讓大衛知道他需要錄音,也是一種示好的表達。
事實上馬辛上校如果提前開啟身份手環上的錄音功能,大衛也不會知道。
但這就是一種态度,一種對強者的尊重。
“大衛大師,我向您了解一下這次襲擊的情況,您是最了解的人了!”馬辛上校微笑着恭維道,然後他問道:“不知您是否知道襲擊者的身份?”
“我知道三個傭兵團的名字,分别為暗影傭兵團、赤火傭兵團以及藍冰傭兵團,另外還有五位武器大師的名字我知道,其餘我就不清楚了!”大衛如實回答道。
馬辛上校似乎被三個傭兵團的名字驚了一下,面色有些難看。
“據我了解,這些傭兵團的甲士都是以您為目标的,不知您與他們有什麼關系?”馬辛上校又問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說,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受害者,隻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拿起武器自衛而已,這也是星際聯邦法律賦予我的權力!”大衛自是不會上當說與自己有關,談判大師的能力可不是無用的。
“大衛大師,我需要告訴您,您殺的太徹底了,如果您不出面說出事實,我們很難去追究三個傭兵團的責任!”馬辛上校面露為難之色的說道。
“我與三個傭兵團以前沒有任何仇恨,是否追究傭兵團的責任也是你們與傭兵團之間的事,與我無關!”大衛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