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可是記得他第一次進入戰星時,乘坐的是軍方的‘死亡之翼’突擊艦,那時在進入戰星後,‘死亡之翼’突擊艦的引擎功率減少了百分之八十,使得‘死亡之翼’突擊艦的引擎發出難聽的嘶吼聲。
而科技水平遠不如星際聯邦的神屬大世界,這‘星空飛舟’卻并沒有受到戰星的影響,這不能不說文明的走向各有長處。
當然,如今的大衛也不是當年那個剛被征召的甲士,哪怕離開了‘星空飛舟’,他都可以在戰星上自由飛行。
‘星空飛舟’選擇下降的區域在戰星戰線的後方,這裡相對而言是非常安全的。
下降的過程中,‘星空飛舟’沒有遇到蟲族的襲擊,平安的降落在一座城堡面前。
在城堡的面前,德沃德男爵身穿最精美華貴的長袍站在城堡前,在他的身旁是他忠實的管家與四位正式騎士。
雖然說這裡是危險的戰星,但在這遠離戰線的區域,危險倒是很小,四位正式騎士足夠應付偶爾出現的低級蟲族。
“主人,您沒事吧?”管家看到德沃德男爵的身體微微的顫動,輕聲問道。
德沃德男爵微微搖了搖頭,他蒼老的面容上,一雙鷹目極為有神。
這次他迎接的可是真正的大人物,不管是從實力上,還是從地位上,幾乎是他這輩子遇到過的最高貴者。
德沃德男爵非常激動,以他情報主管的地位,離亞瑟公爵這樣的存在有着極大的距離,如果不是有了這次的任務,他或許連與與亞瑟公爵見面的資格都沒有。
從神屬大世界那邊傳來的情報,這位亞瑟公爵強勢到極點,大貴族們避其鋒芒,頂級貴族也需小心應對,雖然亞瑟公爵還是最高議會的預備議員,但其身份一點都不比領主議員們低。
對于德沃德男爵而言,亞瑟公爵的地位太高了,高到隻要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的命運。
在看到‘星空飛舟’降落之後,德沃德男爵老邁的身體就像是回複了青春般,他快步上前來到了艙門外躬身靜立。
艙門打開,諾伯特護衛長走了出來,随後是十二位正式騎士,眩目的騎士盔甲在行動之間發出清脆的聲音。
“恭迎亞瑟公爵!”諾伯特護衛長大聲說道,十二位正式騎士躬身行禮。
大衛有些無奈的走出艙門,這種排場他還是不太習慣。
雖說他在神屬大世界時,也是有着自己的儀仗的,但與這種外交儀仗相比,還是相差很多。
到底大衛自己的底蘊太差,雖經過一段時間的彌補,可在儀仗這方面完全不合格。
“尊貴的亞瑟公爵大人,您請入内休息!”德沃德男爵恭敬的躬身做了個請手禮說道。
大衛看着德沃德男爵,心中記憶翻滾。
世事難料,誰會想到當年那個襲殺他的情報組織首領,現在卻是卑微的如同蝼蟻一般。
大衛倒是沒有記仇,這德沃德男爵十分識趣,當時就拿出了一把‘閃光長矛’做為賠償,将彼此之間的仇怨了結。
其實德沃德男爵都沒有想到,他當年的決定有多麼的正确,哪怕當年他能夠逃脫掉大衛的追殺,那現在殺死他也隻不過是大衛一念之間的事。
“德沃德男爵,那些叛逃者的信息查到了嗎?”大衛邊走邊向德沃德男爵問道。
“公爵大人,我的手下正在全力偵查,還需要一點時間,請您見諒!”德沃德男爵将身體壓的更低了。
“盡快吧,有了消息就立即通過聯絡法陣聯系我!”說着大衛取出一張記錄有他聯絡法陣數據的羊皮紙遞給了德沃德男爵說道。
德沃德男爵躬着身體雙手接過羊皮紙,他的表情極為激動,這是可以直接與亞瑟公爵聯絡的權力。
大衛将自己的聯絡法陣的聯系方式給德沃德男爵也是有着自己的考慮。
神屬大世界在星際聯邦的情報組織,在神屬大世界其實并不算是特别受重視,也就是五大神殿與最高議會需要了解星際聯邦這邊的信息,才會支持這樣的一個情報組織存在。
這個情報組織常年駐紮于星際聯邦,身份尊貴的貴族根本不願意管理這個在神屬大世界沒有多少影響力的組織。
而德沃德男爵是個人才,他利用了不多的資源,特别是‘不死聖水’這種神殿支持的特殊資源,建立了一個遍布于星際聯邦的龐大情報網絡。
大衛在星際聯邦有着自己的情報組織,但多一個情報組織的情報支持,也有利于他在星際聯邦的行動。
特别是他在星際聯邦可是有着大衛這個将軍的軍方身份,以及大量的資産,說不定什麼時候需要用到德沃德男爵。
“公爵大人,您先休息,布魯克斯伯爵與卡明大使正在趕來!”德沃德男爵可不敢坐下與大衛聊天,他将大衛請到主位上坐下後,躬身說道。
大衛來到星際聯邦的世界後,先通知的隻有德沃德男爵,也是直接到了德沃德男爵這裡。
外交官則是由德沃德男爵負責通知,大衛沒想到這次來的外交官竟然還是老熟人。
“你也坐下,不用太過拘束!”大衛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座位道。
他對德沃德男爵的印象并不差,這人有能力有手段,又知趣。
“謝公爵大人賜座!”德沃德男爵似乎忘記了這是他自己的城堡,躬身感謝後這才坐下。
“我聽說你在這裡做的不錯,以後我可能會有些私人的情報需要你幫忙,報酬就是你如果遇到麻煩,可以聯系我!”大衛淡淡的說道。
德沃德男爵心中一喜,他在這個位置上非常難做,在星際聯邦他的權力極大,幾乎是可以操縱很多人的生死。
但在神屬大世界的貴族眼中,他依然還是那個小貴族,沒有高階騎士戰力的貴族是不登大雅之堂的。
而在戰星之上,幾乎所有的試練騎士背後的家族都很強大,最少比德沃德男爵要強上很多,這也使得他在戰星上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人。
如果不是德沃德男爵左右逢源,他根本無法一直留在這個位置上。
德沃德男爵很聰明,他聽出了大衛口中潛在的意思,這位強大到恐怖的公爵大人,是在向他發出招攬的信号。
“公爵大人,德沃德男爵願為您服務!”德沃德男爵站起身鄭重的走到大衛面前,做了一個複雜的禮節,将身體重重跪在大衛身前。
這是一個效忠禮,以這種禮節表明投效的決心。
大衛受了德沃德男爵一禮,伸手将德沃德男爵扶了起來。
“這是我的紋章牌,你收好!”大衛從空間吊墜中取出一塊繪制了暗影豹紋章的紋章牌遞給了德沃德男爵說道。
德沃德男爵激動的接過了紋章牌,這紋章牌可是代表着亞瑟公爵的身份。
以亞瑟公爵的威懾力,估計德沃德男爵隻要自己不主動招惹他人,沒人敢于威脅他了。
“給我查一下關于爾托基金的相關情況,另外有關于大衛的情報也全都給我送一份過來!”大衛沉聲吩咐道。
“請您稍等,我馬上就給您送上!”德沃德男爵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即應道。
不管大衛需要什麼情報,隻要是星際聯邦的情報他都可以搞到,而關于爾托基金與大衛的情報,情報組織也一直在關心。
大衛少将這位‘聯邦戰神’,雖然有一年時間未出現,但其影響力可一點沒有減少。
這種在星際聯邦極有影響力的人,是情報組織的重點關注對象,雖說由于受到了四級天空騎士杜波依斯男爵的警告,不能對大衛進行深入的調查,但普通的信息還是在收集着的。
大衛隻等了兩分鐘,德沃德男爵就抱着一疊資料小跑着過來了。
德沃德男爵為了迎合神屬大世界的習慣,他這邊有一組人員将電子資料轉成紙質資料,以供神屬大世界的貴族查看。
大衛接過資料,翻開後首先看到了爾托基金的情況。
爾托基金的發展非常好,已經招募了四位超凡坐陣,穩定住了原有的資産。
大衛也沒有想爾托基金擴張,因為大衛強勢接手了爾托基金,使得爾托基金的元氣大傷。
雖說大衛如今對财富沒有什麼太多想法,但看到自己的家産沒有問題,心中還是很愉快的。
他又翻到了關于自己的情報,情報到他離開之後就結束了。
“德沃德男爵,關于大衛的這一年時間情報就沒有了嗎?”大衛向德沃德男爵詢問道。
“公爵大人,其實關于大衛将軍有一些沒有被證實的猜測,所以并沒有記入情報之中!”德沃德男爵略一猶豫還是說道。
“沒關系,猜測也說出來!”大衛揮手說道。
“大衛将軍很可能與路易總統的死亡有關,大衛将軍很可能躲藏在某個地方等待路易總統死亡之事的風聲過去!”德沃德男爵想了想說道。
大衛對德沃德男爵有這種猜測感覺很正常,他在星際聯邦的行事風格非常直接,有仇就直接刺殺。
多位将軍死在他的手中,這些事很多星際聯邦身份足夠高的人都知道,以德沃德男爵手中的情報組織,知道也不足以為奇。
“另外,軍方傳來的消息,安德烈大元帥撤了大衛将軍所有的職務,受安德烈大元帥直接指揮,應該也是安德烈大元帥在保護大衛将軍!”德沃德男爵繼續說道。
大衛都不禁搖了搖頭,聽到這個情報,他就明白軍方的高層之中一定有了神屬大世界的間諜。
隻不過現在他對兩個世界的情報戰沒有一點興趣,從大方向上來看,這些間諜根本無法動搖兩個世界的聯盟關系。
“行了,情報我很滿意!”大衛揮了揮手,他又用精神掃一下德沃德男爵不由皺眉說道:“你的身體怎麼會如此差?”
在他的精神感知下,德沃德男爵的身體受損很嚴重,雖是正式騎士的實力,可他感知中德沃德男爵幾乎無法穩定住正式騎士的境界了。
“公爵大人,戰星的環境有些危險,我在這裡多次受傷,雖有藥劑治療,但身體還是遺留了一些隐患!”德沃德男爵并不奇怪大衛能夠看出他的身體,躬身回道。
戰星這種環境之下,德沃德男爵身處于後方,還是受到了一些蟲族突襲,他的戰力并不高,多次受傷之後,雖有神屬大世界的治療藥劑,甚至‘不老聖水’的治療,可血脈之力本源還是受到了影響,這也導緻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治療藥劑與‘不老聖水’都可以治療傷勢,但血脈之力本源卻無法醫治,就連星際聯邦的基因修複艙也同樣無法作用于血脈之力本源。
“将這碗‘暖心蓮子湯’喝下!”大衛精神在空間吊墜中一掃,一隻小碗出現在他的手中,他遞給德沃德男爵吩咐道。
德沃德男爵看到‘暖心蓮子湯’時,神色一愣。
要說亞瑟公爵的什麼特産最為出名,不是那号稱天下第一的紅酒,而是‘暖心蓮子湯’。
因為紅酒再怎麼好喝,那隻是一種享受,根本無法與對于五級聖殿騎士來說都算是聖藥的‘暖心蓮子湯’相比。
德沃德男爵沒有想到大衛會拿出‘暖心蓮子湯’給他,這一瞬間他心中的感動無以複加。
‘暖心蓮子湯’如今除了大衛這裡還有一些,其餘的都被五級聖殿騎士所壟斷,由古爾德領主分配。
這也使得神屬大世界的貴族圈子中對‘暖心蓮子湯’的吹捧達到了神藥的級别,‘暖心蓮子湯’也從一種甜品進化到了超級藥劑。
德沃德男爵将‘暖心蓮子湯’拿起,然後迎頭倒入口中。
這種被大衛加入了不滅生命力的‘暖心蓮子湯’,對身體的修複能力,比之世上任何的治療藥劑都要更好,要知道哪怕隻是一絲微小的不滅生命力,那也是連神靈都要重視的珍貴能量。
德沃德男爵感受着身體中暖流在湧動,他多年的舊傷在這種暖流的沖擊下,瞬間消失,随後他感覺到了年輕的活力,這是他多年不曾有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