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強大,又無比邪惡?”
這位言阿城主,武道修為在神王八重天,然而……就連他都稱之為強大的神靈……
神王九重天?
還是?
言阿城主再而開口,說:“曾經我陪同我們帝君前往過,那一次,在下險些喪生,要不是帝君,恐怕已沒有在下今天。
而帝君,也受到了非常嚴重的重創,死裡逃生之後,帝君千叮咛萬囑咐,留在此地便可,千萬不可再前行。
對了,那個時候帝君更是說,這片空間的兇邪之物,恐怕天神境強者,都不一定可以生還。”
“天神境強者都不一定生還!”聽到這一句,石楓雙目為之一睜。
這也,太變态了吧!
到底是什麼樣的生靈,竟然連天命帝君都說出如此話語。
不僅僅是石楓,就連盤膝而坐,渾身躲藏黑袍之中在感悟武道的錦墨,隐隐間聽到言阿城主那話,俏臉都為之一變。
她也深知,天神境那是多麼恐怖的境界,如今這等境界,僅存在于諸神界的傳說之中。
然而……
如果其他人的話,并不一定當真,可是,那可是天命帝君所說,就……
石楓這時又意識到了什麼,又再開口,對言阿城主說:
“天命帝君,掌控命運巅峰之道,而他,竟然都要深入才知其中兇險,也就是說,這片空間的兇邪之物,就連天命帝君的命運之道,都完全無法推測而出。”
“是的!”言阿城主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所以,二位千萬不要想着深入,以免一不小心,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嗯,我不會犯傻的。”石楓點頭。
突然間,隻見一陣白光閃耀而起。
這一道白光,正是源自于盤膝而坐的錦墨身上。
“成功突破了!”這時,就連言阿城主,都一聲輕呼。
“突破了。”石楓暗暗輕喃着這三個字。
不過,雖然已經成功突破,錦墨還是坐于那裡一動不動。
應該是在穩固境界。
“嗯?”旋即間,一陣輕“嗯”從石楓嘴中發出。
他旋即擡起了頭。
不僅是石楓,就連言阿城主也感應到了什麼,也擡起了頭。
很快,他二人見到,就在他們的上空,顯現了一朵朵紅色花瓣,飄飄蕩蕩,不斷地飄灑而下。
畫面,極度美豔。
一瞬之間,便讓他二人仿若進入到了如夢似幻的世界一般。
然而……
石楓與言阿城主的面容,忽地于這時猛然一個大變。
這美麗的飛花世界,讓人二人産生了一股極度兇險之感。
“退!”言阿城主頓時一聲低喝。
“此乃,她的天劫?”石楓說。
說着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身形也在急退。
下一瞬間,他二人便已退離,那片空間,僅剩下了錦墨一人。
而錦墨,還是坐于那裡一動不動,仿若視虛空飛灑而下的紅花如無物。
“竟然連我都感到心悸,這花,她這劫,還真是不簡單。”
遠離後的石楓,自然還是凝視着那方,暗暗說道。
不過,對于天劫深有理會的石楓知道,劫難越恐怖,證明修煉者天賦越高。
經曆劫難洗禮之後,自然也會變得越強。
不過,有好處,自然也是壞處。
無盡歲月以來,不知有多少天驕,未能抗住自己的劫難,就那樣,死在了自己恐怖的劫難之中。
“她,竟然還不動!”見到錦墨還坐于那裡不動,慢慢地,石楓替她擔心起來。
“竟是如此玄異強大的劫難,閣下的這位同伴,也真很不簡單呐。”言阿城主又說。
先前,他就親眼見識了石楓的不凡。
但卻沒有想到,又冒出這麼個妖孽。
自己的言阿城,自己的城主府,竟然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兩個絕世妖孽。
……
漫天灑落的紅色飛花,眼看着,下一個呼吸就要灑落于錦墨身上。
終于,錦墨動了起來。
盤膝而坐的身影,終于站了起來。
就這樣,接受了漫天飛花的洗禮。
一朵朵紅色飛花,就這樣,飄落在了她的身上。
“咦!”一陣驚咦,從石楓嘴中呼響。
他與言阿城主又見到,原本讓他二人感到心悸、感到不安的漫天紅色飛花,落在她的身上之後,竟然……未對她造成半點傷害。
不僅如此,一朵朵紅花,此刻正不斷地被她吸收。
一股股玄妙的氣勢,從她身上升起,一股股幽香,不斷地從她的身上飄逸而出。
令得這片仙霧滾滾的天地,都充斥着優雅的花香味。
“就這樣,度過了天劫?”言阿城主這時也道。
“這到底是什麼天劫,從來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聽過。”言阿城主的聲音,又帶着驚訝之聲。
真的是,聞所未聞!
這,哪裡是劫啊!
這明明是天地對她降下能量。
這……
見到全數紅色飛花皆被錦墨吞噬,石楓身形忽地一閃,旋即閃至她的身前。
還在聞着她身上散發出的香味,石楓出聲,問道:“怎麼樣了?”
“突破很成功。”錦墨回答說。
其實不用她說也知道,這突破,真的是太成功了。
曾經天恒大陸都流傳着的禍水之身,沒有想到,竟是這麼的變态。
“你的修煉速度這麼快,再這樣下去,恐怕你真的要遠遠超越我了。”石楓對她道。
“那倒不至于,你才是真正的妖孽。”錦墨卻說。
如今,她表面上的修為雖然比石楓高,但她清楚,就算成功步入了神王八重天,也不是他的敵手。
先前于城主府中的那座樓閣前,這個妖孽動用滾滾魔力發動的那一擊,令得錦墨現在還感到忌憚。
自比現在的力量,深知打不過他。
“恭喜閣下突破!”這時,那言阿城主也回歸于這,面帶笑意,對錦墨恭賀道。
先前,他的注意力一直集聚于石楓身上,如今再面對錦墨時,這态度,顯然已完全不同。
“多謝!”既然恭賀,身穿黑袍的錦墨對他微微一個欠身,回禮。
再而發出這一陣清脆悅耳的動聽聲音,令人心醉。
“啪!啪!”言阿城主忽地拍了兩下掌,兩道清脆的掌聲回響。
頓時間,他們的頭頂之上,懸浮了一口金色酒壺,言阿城主望着那金色酒壺,對他二人笑着說:
“此乃我珍藏三十年的天古神酒,一直舍不得品用,今日與二位共飲。”
2
“天古神酒!”聽到天古神酒四字,石楓心中為之一呼。
他,自然還記得這天古神酒。
曾在無重神域迷霧城,與未家少主未信一同,共飲的便是此酒。
未信!
望着那金色酒壺,石楓又于心中一聲輕歎。
那個家夥,當時是真的将自己當上賓對待,卻是沒有想到,那麼年輕,便遭人毒手而亡。
天古神酒!
天古神地!
當初那未信好像對自己說過,這天古神酒,出自天古神地。
“來來!二位!”
“來!”
……
接下來,這言阿城主,便以天古神酒招待石楓與錦墨。
雖然說,石楓如今修為,已高于當初太多。
但這天古神酒一入喉,還是明顯感受到滾滾而燃燒的快感。
武道、肉身、靈魂,加上這片仙霧之地的滾滾仙霧,真的是極大的享受,無時無刻,都在不斷地升華着。
錦墨,也是如此。
如今修為剛剛突破,有了這些享用,境界,慢慢地在穩固。
不過……很顯然,這片仙霧之地的仙霧,也不是無窮無盡。
此時此刻,石楓、錦墨、言阿城主,很明顯地感受到這片之地的仙霧,漸漸地稀薄了下來。
“二位,能量漸消,今日,我們應該要先離開這裡了。”言阿城主對石楓與錦墨笑着說。
“嗯。多謝招待了。”石楓對他點頭。
“多謝!”錦墨也是輕聲謝道。
言阿城主臉上笑意未退,右手探出,于這片虛空輕輕一抹。
一股玄異的力量頓于他掌心産生,這股力量,仿若跟這片天地産生了共鳴。
天地,再而跟着顫動了起來,然後沸騰,沸騰地越來越猛。
石楓與錦墨眼前的景象,再一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空間再一次跟着扭曲、旋轉。
不過很快,這一切都沉寂了下來。
石楓與錦墨見到,他們又回到了先前那個狹小的院落之中。
“主公!”不過,就在他們剛剛在院落現身的那一刻,一道沉聲呼喊,頓從上空響起。
石楓循聲擡頭,随即見到了那位先前見過的那位銀甲戰将,傲立當空,威風凜凜。
不過那張面容,卻是充斥着慌亂之色。
“主公,不好了……”不過,他剛滿是慌急地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忽地意識到石楓與錦墨還在,旋即閉口,不再言語。
言阿城主了解這位下屬,見他如此,明白真有事發生。
他的雙眉跟着一擰,随後,望了望石楓與錦墨,說道:“二位,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多陪二位了。
在下這就下令,隻要二位在此稍等片刻,便有人會過來,帶二位前往住處。”
“嗯!你去忙吧。”石楓對他點頭。
說完這句話後,石楓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有事需要我幫忙的話,隻要能幫得上,我必盡力為之。”
剛才,他可是全心全意地招待自己。
“嗯,多謝二位。”言阿城主說。
說完這一句,他身形一動,飛升向了虛空,會合那位銀甲戰将二去。
“主公!”見言阿城主到來,銀甲戰将又對他沉聲一呼。
道道訊息,不斷地傳入他的腦海。
接收了銀甲戰将的傳音,隻見言阿城主的面容,忽地猛然一變,面露震驚之容。
看他這樣子,看來,還真的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發生。
“快!快走!帶我過去。”言阿城主對他沉聲一喝。
“主公,跟我來。”銀甲戰将說。
說完這句話後,虛空之中的二人,便往遠處飛去,轉瞬之間,便消失在了石楓與錦墨的眼中。
而他二人,還是就這樣,靜靜地望着天空。
天色漸入黃昏,夕陽将西下,天空之中,已布滿了美麗的朝霞,看上去,也是極美。
“就這樣與你一起望着天上的美景,有你陪伴,也是極好的。”石楓說。
“最近我們天天在一起,天天一起看,還沒有看夠嗎?”錦墨卻說。
“與你一起,怎麼會看得夠。”石楓回答。
說完這一句,他輕輕地低下了頭,雙手跟着輕動,抓着錦墨衣袍上的黑帽,将之慢慢摘下。
很快,那張傾城絕美的面容,重新顯現在了他的眼中。
望着她,石楓滿臉溫柔,說:“天空看不夠,你,更加看不夠。”
“你……嘻嘻!”錦墨忽地笑了起來,對他笑道:“你真的肉麻死了。”
傾城絕美的面容,還帶着一抹嬌羞。
美豔的朝陽映照她臉,看着真是越看越美,令人癡醉。
“啊!”不過忽然,隻聽一陣慌急的嬌呼從石楓身後傳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跟着,是一道道道歉的聲音。
石楓轉過頭望了過去,院落口,此刻正站着一位滿臉青澀的青衣少女,看上去,也不過是十五歲而已。
見石楓望着,這青衣女子臉上的愧色更甚,忙說:“是奴婢不好,打擾到了二位貴客。
二位貴客,您一定不要告訴城主大人啊,不然的話,奴婢恐怕……活不了了。”
她說着這些話的時候,真的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鳥。
世間殘酷,有些人的命運就是如此。
真的是,很是卑賤。
望着這個婢女,錦墨忽覺得有些心疼,對她安慰道:“你不用怕,我們是不會說。”
“啊!真的嗎?”婢女旋即一呼。
跟着,連連道謝:“謝謝美女姐姐,謝謝美女姐姐!
美女姐姐好美,你是我見過天底下最美的姐姐。”
“好會說話的小丫頭。”錦墨笑着說。
“其實,他是在說實話而已。”石楓卻道。
“嗯嗯!沒錯!圓兒是在說實話!圓兒從來不會撒謊,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圓兒沒有騙您。”
那個青衣婢女,俏臉之上滿是認真之色,說。
“姐姐信你。”錦墨笑道。
“啊!對了!”跟着,這叫圓兒的婢女又驚聲一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