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不是孫行者那個騙子?”
朱駿岚像是脫缰的野狗一樣,朝着大門外沖去。
葛無憂連忙跟着。
打開天人之門,外面站着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形高大,雙腿修長,猿肩蜂腰,骨骼骨架比例讓人一看就無比舒服,屬于那種黃金比例的身形,高大卻不笨拙的體态。
他雙眸黑白分明,猶如幽深而又清澈的泉眼一般,明亮卻又神秘,劍眉濃密,雙頰豐盈而又飽滿,鼻如懸膽,口如塗丹,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會記憶深刻的陽剛形美男子,再配上一身月藍色的書生袍,額間扣着正方形美玉,腰間懸着一柄無鞘未開鋒的長劍,将一種潇灑不羁的氣質,彰顯的淋漓盡緻。
這樣的外形,再配上這樣的裝束,一下子就讓人聯系到了那些流浪天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遊俠。
看到這人,朱駿岚和葛無憂都呆了呆。
“呃……原來是譚先生……”
朱駿岚下意識地行了一禮。
葛無憂很是意外地道:“師……師父,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中年人正是北海帝國天人之塔的守塔人譚淙元。
“哦豁,我提前回來,我親愛的徒兒好像很意外的樣子,難道你不歡迎為師嗎?”
中年人一開口,頓時一股濃濃的嬉皮笑臉的氣息彌漫開來,由俊朗外形和潇灑衣着搭配形成的遊俠氣質,頓時瞬間垮掉。
“呃……”
葛無憂的額角,浮現出一個黑色的小井字,強忍着心中的吐槽,道:“師父,您是不是在外面白吃白喝白嫖,又被追.債了?所以才提前逃回來。”
“哪裡有這麼說自己師父的徒弟?”
中年人頓時一副惱怒的樣子。
葛無憂定定地看着他,不說話。
中年人再度破功,道:“呃……哈哈,這一次我親愛的徒兒又猜對了,真是知是師莫若徒啊,嘿嘿,沒錯,我就是又欠錢啦,好徒兒,快先給師父一半千玄石,師父好哪去還債。”
葛無憂臉上憂傷的表情,更加濃郁了。
“沒錢了。”
他指了指朱駿岚,道:“玄石都借給他了。”
朱駿岚頓時面部肌肉瘋狂地抽搐。
提起這一茬,他簡直想要吞糞自盡。
他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什麼三個前途大好的黃金級的封号天人,竟然要和合起夥來騙自己,這不是在自絕後路嗎?
“哦?”
譚淙元看向朱駿岚,道:“朱公子,你竟然會借我們窮鬼師徒的玄石?你是去嫖了,還是去賭了,竟然能把身上的玄石都花光?”
朱駿岚臉黑的像是煤炭。
“你們先聊,我回去了。”
他轉身離開了。
進入天人之塔坐定,葛無憂準備了酒菜。
譚淙元迫不及待風卷殘雲地大吃大喝,問道:“說說,怎麼回事?你竟然願意把視若生命的玄石借出去,這可出乎為師對你的了解啊。”
“我本來不想借。”
葛無憂給出了答案,道:“但他給的利息太高了。”
接着,又将這些日子,京城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我竟然錯過了這麼多好玩的事情?”
守塔人譚淙元一副後悔不跌的樣子,道:“不走了不走了,這一次我要留在北海,再也不走了。”
“你是因為欠債太多,被人追殺的無處可去了吧?”
葛無憂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師父的傷疤,道:“說說看,這一次欠下的是人情債?還是錢債?”
“孽徒,怎麼和師父說話呢?”
譚淙元訓斥一句,道:“為師這一次返回,是帶着任務回來的,呵呵,這一次的北海帝國評級的初評,将會由為師來主持,哈哈哈,這可是撈油水的大好機會,啊哈哈,我這一次,一定要将李雪夜的家底都榨幹。”
李雪夜,當代北海人皇的真名。
隻有少數人知道。
而知道這個名字的少數人之中,隻有極少數人敢這麼直接喊出來。
譚淙元毫無疑問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說的第一百零九個真愛的名字,叫做李雪琴吧?”葛無憂一臉憂郁地問道:“如果我再沒有記錯的話,李雪琴是北海人皇的親姐姐,而你還欠她很多錢。”
守塔人譚淙元大義凜然地道:“我敲詐北海帝國是公事,而我與懷陽公主之間真摯感人的愛情是私事,公是公,私是私,為師一定要做到公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