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給了我爸媽的照片,你以為我會跟他談?”
她這簡直就是遲來的逆反心理,隻要是涉及到這件事,茜茜就是無比的敏感,拿不準任何人靠近的樣子看的人氣的牙癢癢。
張顧不說話了,爺爺早前就囑咐過,茜茜的脾氣不是很好,什麼話适可而止就行了。
送到别墅門口後,茜茜提着包下車,張顧也跟着下車看着她頭也不回的背影。
“茜茜,你小的時候說長大了會嫁給我,怎麼現在移情别戀了?”張顧的聲音甚是洪亮。
茜茜臉色不由得變了變,這個男人是真的不懂的變通,還是故意的償。
“張先生,你是不是太老實了,我都不記得你是誰了,還提這事幹什麼?”茜茜回頭不悅的瞧着他。
“茜茜。”
“張顧,你是要自己滾,還是我找人來?”茜茜沒好氣的瞪着他,這是什麼樣一種直性子,胡說八道什麼。
張顧閉了嘴,不過很快就看到有人從别墅裡出來,對茜茜畢恭畢敬的欠了欠身。
茜茜有些怔住了:“常助理,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打聲招呼。”
“董事長在等你。”
茜茜眉眼裡的某些嚣張自然而然的收斂起來,目光一瞬間溫和起來。
估計是看到了張顧送她回來了,她有些無力的歎氣,她真的是無時無刻的不在自掘墳墓。
“我知道了。”茜茜走上台階,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門。
在玄關處就看到謝昀面無表情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茜茜在玄關處遲遲的不肯過去。
僵持了好一會兒,謝昀還是轉過頭來用眼神催促她。
“我不知道你今天來,不然我不會出去了。”
“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謝昀隐忍着怒火。
一個程立原就讓他很頭疼了,現在莫名其妙的又多出來一個男人,剛剛還在外面那麼響亮的說茜茜曾經說要嫁給他。
“常春沒查到嗎?”茜茜故作驚訝的看着謝昀一步步的很緩慢的走過去。
讓謝昀惱怒的莫過于就是常春查不到。
傍晚就聽說茜茜跟程立原出去了,還去了軍區,他是個商業霸主,但是國内軍方,他并不涉足。
沒想到送她回來的竟然不是程立原。
“茜茜,你是不想說嗎?”
“我不想說,你會不讓我說嗎?”茜茜走過來後慢慢的在沙發上坐下來,看他的眼神裡似乎有探究,也有難過。
“我從來不知道你會認識軍方的人。”
“他跟我算是青梅竹馬,還有要聽的嗎?”茜茜的面色始終冷靜,張顧這個人她看出來了,是個簡單粗暴的人。
謝昀聽到青梅竹馬四個字後,握緊的拳頭立刻青筋暴起,茜茜淡淡的看着他表面還算冷靜,其實骨子裡早已經惱羞成怒的樣子。
為什麼要這麼隐藏自己的情緒,好像對身體也不好。
“茜茜,你就這麼想激怒我嗎?”謝昀的音色一瞬間冷了很多。
茜茜彎唇淺笑:“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我說的有什麼不對,他剛剛在外面說的話,你不是聽到了嗎?我小的時候跟他隻指腹為婚的,他是我人生當中除了爸爸第一個可能托付終生的男人。”
她絕對不是挑釁,隻是在闡述事實,在回來的路上她漸漸地想起來小時候那些塵封的記憶,那時候年紀小,張顧那個人看起來特别可靠,她就跟媽媽說她很喜歡張顧那個類型的男孩子,然後媽媽就告訴了她那個鬼扯淡的指腹為婚。
當時還開心來着,如今想起來隻覺得毛骨悚然,當時父母到底是怎麼想的,張顧長大之後竟然是脾氣這麼差的男人。
謝昀冷着臉起身過去将她困在沙發中,目光冷冷的打在她的臉上。
“指腹為婚?”謝昀從來沒講過對茜茜那麼理直氣壯的男人,好像她從一開始就是屬于他的一樣。
茜茜明明是屬于他的。
“你對他不滿意,可以去殺了他。”茜茜眼底噙着清欠的笑。
“殺他?他可是軍方的人,你以為我瘋了嗎?”謝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冰冷的語氣。
茜茜縮了縮自己的身子:“看來你還是很清醒,我有些累了,可以休息嗎?”
謝昀低聲的笑了笑,有些殘忍,微涼的指尖慢慢的捏着她的下巴:“休息?可我現在不想你休息。”
男人眼底的某些征服***開始漸漸的隐藏不住。
茜茜走在沙發上,身子已經縮的不能再縮了,男人眼中的光芒很熟悉,是狼,是禽獸。
“謝昀,你幹什麼……”她微微掙紮起來。
謝昀的手探進她的衣服裡,感覺到她的僵硬,臉色冷的跟結了冰一般,是不是在她童年的時候,對那個人有所依賴,所以心裡對他有原始的喜歡。
那些是他所不能及,因為比不上那個男人出現的時間早,所以他覺得自己追不上,追不上茜茜的心。
那種焦急無措的感覺逼的他更想将她囚困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我做什麼,你不是很熟悉?茜茜,那個男人,我希望今天是最後一次見他。”謝昀扣着她的腰,将她扛在肩上。
“我身體不舒服,謝昀,你不能這樣……”茜茜開始反抗,不停的掙紮。
隻是正在氣頭上的謝昀根本什麼都聽不見,他粗魯的侵犯她,占有她,一刻不停的強迫她去迎合。
茜茜覺得身體實在是難以支撐,卻難以從他手裡逃脫,她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似的,渾身上下都僵硬的發疼。
“我是專門回來陪你過年的,你居然給了我這麼大一分禮物,你還是沒有身為我女人的覺悟,茜茜。”
他床笫間一聲聲的喚着她的名字,輕柔的,粗蠻的,霸道的。
茜茜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早已經不想說話,她失神的望着天花闆,她自己都想不清楚,她到底是欠了他什麼。
就要被他這麼殘忍的折騰。
深夜的渝城煙花四起,茜茜昏昏沉沉的睡着,做了好幾個夢,關于父母的,關于過去的。
事後,謝昀坐在床沿看着她昏睡的模樣,悔意都爬上心頭,他似乎是弄疼她了。
抱着她去浴室裡洗了一下,茜茜的身子才覺得輕松了一些,謝昀望着窗外四起的煙花,滿目悲傷無奈。
他總是覺得自己不想傷害她,可是哪一次又不是傷害,茜茜似乎跟他越走越遠,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常春,以你的能力,還是沒能查到嗎?”
常春無奈的搖搖頭,謝昀縱欲之後有些慵懶松散,眉眼裡也有幾分倦怠。
“軍方要保護的東西那就是國家要保護的東西,董事長,實在是沒有辦法。”
“看來茜茜的父母跟軍方也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謝昀皺着眉頭,茜茜不願意說起父母的事情,他不是沒問過,但是她回答的含糊其辭,明顯的就是不想說。
看來程立原什麼都知道,是他送的茜茜去的軍區,他一定都知道。
他跟茜茜是最親密的關系,但是他卻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長什麼模樣。
“既然查不到就不查了,以後我要是不在,盡可能的不要讓這些人靠近茜茜。”
“董事長,您還是自己來吧,那些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好得罪的,跟夫人離婚的是您,如今來糾纏不休的也是您,您希望她的後半生該如何度過,充滿痛苦麼?”常春知道覃茜茜是個很好的女人。
她值得最好的男人來疼愛她,謝昀并不是那麼好。
謝昀懶散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覺得我不是那麼好了?茜茜跟我在一起很吃虧是嗎?”
“不管怎麼說,夫人現在很痛苦,這些痛苦都是來源于董事長您。”
“你明天回美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謝雨不喜歡停底下的人說他和茜茜在一起不合适的這種荒唐的話。
“但是沈小姐那邊怎麼辦?”
“你告訴她,我甯願下半輩子寝食難安。”謝昀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
對家族人過分的要求做出讓步的後果就是這樣的,跟茜茜離婚他自己本身不想,更舍不得放茜茜走。
但是那些人無理取鬧,太過分,意圖讓警方參與,茜茜不能在美國坐牢。
常春怔了怔,當初離婚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是這樣,謝昀怎麼可能放棄茜茜跟沈薇然在一起,對于他這樣一個男人來說,勉強自己實在是很不合适。
“是。”常春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然後轉身從别墅裡出去。
謝昀獨自坐在樓下的沙發上喝酒,清幽的目光泛着寒意。
翌日中午,茜茜清醒過來動一下,身體跟被車子碾壓過一般,疼的不知出處。
今天是初一,本來覺得自己還能夠輕輕松松的過個年,卻在除夕夜被人強、暴,她到底過的是什麼糊塗日子。
“把鞋子穿上。”她從卧室裡出去的時候謝昀正好也上樓來了,看到她光着腳,眉心一擰,低沉的聲音夾着不悅。
“你怎麼還在?”
“不記得了?我說過我是回來陪你過年的,本來帶了新年禮物。”謝昀說着說着就不說了。
本來是要給她新年禮物的,但是看到那個男人送她回來,他就把新年禮物給忘記了,直接給了她難忘的一夜。
“我馬上回去穿鞋。”茜茜轉身往卧室裡走去,謝昀緊緊地就跟了進去,看着她把鞋子穿好。
還沒等她再站起來,他将她撲倒在床上,按住了她可能掙紮的雙手。
“真的身體不舒服嗎?”謝昀這個時候還是能看出來茜茜的臉色不是很好。
“你壓疼我了。”茜茜有點喘不過來氣,謝昀是個男人,身材縱然是再好,體重也是不容小觑的,他壓在身上就像是一塊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謝昀抽身起來,順帶将她扶起來,擡着她的下巴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一确信她是真的,不是夢境。
他很怕自己一覺醒來發現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茜茜和他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
茜茜沒有任何要迎合他的意思,呆愣的像塊木頭,但是這樣謝昀也不介意,感覺到她是真實的,謝昀心裡才沒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慌感。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沈薇然,這苦,我不會讓你白白受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這樣,他心疼的不能自己。
“你不用為了我去傷害她,我們都已經離婚了,還有什麼值得你去傷害她的。”茜茜彎唇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卻刺的謝昀心裡生疼,最怕的就是她對他連怨恨都沒有了,到最後連由愛生恨的說法都覺得牽強。
“對不起,茜茜。”
茜茜望着他,卻沒有說話,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對不起離婚了還要這麼糾纏她,還要這麼毀她?
不,他怎麼會是一個道歉的人,就算是,那也不是真心的。
“謝昀,你若是想要處理好早就能夠處理好,為什麼會拖到今天呢,不過是你心中對她還有舊情,我從來沒有覺得你什麼地方做錯了,錯在我,我實在是不應該出現讓你認識,也不應該答應你那種荒唐的事情。”
茜茜笑着,眼底一片晦澀,現在那些事情對她來說已經都過去了,她實在是沒有必要去在意什麼。
“茜茜……”
“若是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找個時間放我自由吧,我們已經離婚了,再牽扯在一起,我自己都覺得很不舒服。
謝昀心頭猛地一震,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不想這樣的,但是她實在是不聽話。
“不肯麼?那我問你,你愛我嗎?”
“茜茜,我很喜歡你。”
茜茜笑了:“你看,是喜歡,不是愛啊,我實在是不需要問了一個不愛我的人弄我自己聲名狼藉,這是在渝城,我回來這裡,是想一切重新開始,而不是在這裡做你的情人,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謝昀唇畔挂着岑冷的笑意:“我不會讓你嫁人的。”
“難不成你打算讓我孤獨終老,謝昀,我自問我還沒有罪孽深重到那種地步。”
“你怎麼會孤獨終老呢,我們會有很多孩子,你我都不會孤獨終老。”謝昀俯身下來,手指摩挲着她光潔的小臉。
茜茜望着他,背脊一片寒涼,孩子?怕是他想多了吧,如果他真要這麼困她一輩子,她又怎麼會給他生孩子。
“過一段時間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身體不太好,所以一直都沒有懷孕。”
茜茜猛地抓住他的時候,眼眶通紅:“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要給你生孩子,謝昀!我不要給你生孩子!”
謝昀明顯感覺到她的手抓着自己不住的在抖,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
“不要生?茜茜,那可不是你說了算,你不是弄死我的孩子嗎?那你應該陪我一個不是嗎?”謝昀不知道他現在的這幅嘴臉到底與多無恥。
茜茜睜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隻有無奈和無助,她想過要逃走的,但是她很害怕被他抓住的話,會被他直接個囚禁起來。
“我沒有推她,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樓梯去的,她是專門在樓梯間等我,是她早就安排好的一切。”
她不願意承受這種冤屈,也不想這麼背謝昀逼的無路可退。
謝昀擰着眉頭,那件事發生之後,茜茜就一直沒有否認過,今天是第一次,還否認的這麼明了。
“我炖了雞湯給你,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總是出去吃飯,這樣對身體很不好。”謝昀沒有再就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
攬着她的腰肢把她從床上扶起來。
茜茜的手還是緊緊地抓住他的一隻手:“你不信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