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新月國的所有人都不希望夏雲有事。
又過半個月,夏雲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不僅是新月國的人或者還是百業的皇帝都沉浸在一種悲傷之中,雖然他們還抱有一絲希望,但這絲希望極其的渺茫。
百業國的皇帝依舊不問國事,所有的事情都交由朝中的大臣處理,至于後宮,那也是很久沒有去了,失去最心愛的雲夏,這位皇帝也已經沉淪了,他處在一種極度的悲傷的之中,尋人的事情也還在繼續。
新月國的皇帝不同,雖然痛失才子女婿,不過國家才是最重要的,不過隻要一天沒有見到夏雲的屍體,他就不會相信,當年那個挽救新月國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的英雄會這樣一去不複返。
……
夏雲這些日子除了修煉和讀書之外,基本上沒有出過門,他現在隻想能夠在書中找到一些有關于離開武之西陸的方法,可是找了這麼久,也沒有一絲收獲,修為上倒是進上不少,不過這并沒有什麼卵用,因為他被困在這裡了,再強的功夫也無處可用,即便是保護國家也用不到。
現在,他想回家,在他消失的這些日子裡,還不知道家裡擔心成什麼樣子了,哪怕是托人帶個消息回去也好,可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卻做不到,夏雲十分懊惱和痛苦,這種痛苦來自深深的無助。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乃至陌生的世界。
當這種感覺集中爆發而且被放大的時候,人也就随之崩潰了,現在的夏雲沒有了鬥志,也沒有信心,他消極,他無助,他自暴自棄。
躺在床上,夏雲閉上了雙眼,腦海中浮現着過往的一幕幕,雖然驚險無比,卻給他帶來是無盡回憶,可是現在呢!他就像是一個廢物一般,什麼事情也做了,就這樣一天天的吃了睡,睡了吃,跟個豬一樣。
人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突然沒有了目标,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在那麼重要了。
……
突然間夏雲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從床上蹦下來,目光移向窗外。
既然回不去,那何不去外面看看,就算跟别人打一架又有什麼關系,剛好拿對方出當氣筒,當然我自己也有可能被打得鼻青臉腫,不過這都不重要了,與其這樣的活着,還不如讓人打死,至少能痛快一場。
換了一身衣服,夏雲便出了門,因為不想驚動總督府的下人,所以他直接飛掠至萬米高空,然後猛的一下落,在一顆街邊的大樹上落下。
确定沒有被人發現後,夏雲這才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迎面碰上了幾個人,由于容貌的問題,這些人目光不出意外的都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看怪物假的,現在他是‘異族’,所以這些人把他當成怪物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夏雲沒有理會這幾人,他繼續大步向前走去,記得錢宜說過,在某個有名的地方有一個叫做自由女神像的地方,那裡才是靈魂置換的地方,可是夏雲走了一段時間,域場也釋放到了極緻,卻依然沒有錢宜所說的地方,這幾****也看過不少書,書中都沒有提及這個地方,當然也許根本就不在這周邊的範圍内。
沒有收獲,夏雲并不失望,反而有些高興,錢宜若是發現了他消失不見,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隻是苦了肖華,錢武等人。
一路行走,碰到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夏雲就成了新新的風景一樣,引來無數人的目光,這些人同武之東陸的人一樣,沒有太大的區别,至少都是人,除了皮膚、頭發等顔色之外。
其實武之西陸也曾經出現過武之東陸的人,隻不過較少,而且在這樣偏僻的小地方,出現的機率就更少了,如今夏雲就這般貿然出現,自然會引起一陣騷動,很快就有些年輕的小混混走了過來,看這模樣,應該是來找麻煩的。
夏雲不知道這個武之西陸與武之東陸的等級劃分是不是一樣,不過看這幾人除了體形強大之外,修為根本不能同他相比,也許是他隐藏了體内的武魂,所以這些人才敢找上門來,也難怪他們會這麼做,外地人好欺負,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如此。
夏雲不想惹麻煩,盡量避開這些人,不過你越是避開,他們就越會招惹你,很快就有一個人抓住夏雲兇口的衣服,惡狠狠的道:“哪裡來的黑毛鬼子,識相的就把身上的錢交出來。”
“放開。”
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夏雲目光迎上那個光頭漢子。
“哎喲,到了這裡還敢橫,看來你是皮癢了吧!”
說完,這光頭漢就要動手。
夏雲也不跟他們啰嗦,直接一個反扣,将那光頭漢壓倒在地,這一出手,力道不重,但卻足夠讓這人吃痛不已。
“你是不想活了,竟敢還手,兄弟們上。”
光頭漢一說話,旁邊幾人立馬沖上來,夏雲向他們投去一個冰冷的目光,這些人立馬止住了腳步。
“快上啊!還等什麼,哎喲,疼死爺了。”
在光頭漢說話的時候,夏雲加大了力道,頓時,那光頭漢的臉色慘白無比。
“還打嗎?”
“不打了不打了。”光頭漢求饒道。
夏雲不想把事情弄大,畢竟這幾人也不算是什麼兇神惡煞的人,最多也就欺負一下窮人,這樣的事情在武之東陸也經常見到,教訓一下,讓他們知道厲害也就夠了。
光頭漢成功逃離,深吸了口氣,好歹他也是煉過的人,卻在一個瘦子而且還沒有武魂的廢物手下吃了大虧,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
“剛才是爺不小心,讓你占了便宜,要不咱倆公平打一架。”
“切。”
夏雲丢下一個字,大步走開,可是光頭漢卻又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知道我是誰嗎?在這阿斯蘭還沒有不認識我的。”
“你認識總督大人嗎?”夏雲迎上光頭漢的自大的目光,冰冷吐出這樣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