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竹的引領下,行了約莫小半日時間,淩逸便是于空中俯瞰到了那座獨具特色的雄偉巨城。
生死城。
所謂生,即是仰面陽光,生活在充滿希望的白晝之中。
所謂死,即是頭頂黑夜,魂居于令人絕望的深淵之内。
由此,這生死城也是契合了生死道義的建築色彩,整座城池構建以不知名的黑色石材搭建,而在這四面黑牆之内,則是一座座高低不一的雪白木樓。
仙王氣之争,明顯引來了許多仙音島上的山主、城主,更有一些修為高于仙王期的存在,也是紛紛降落在城池門前,經由那守衛森嚴卻城門大開的入口,步行着走進這座“一念生一念死”的仙宮地獄。
仙宮地獄之稱,自然也是順應生與死之理。
即便此次參與仙王氣之争的真仙數量并不多,可是這不妨礙一些為了見見世面,來此地給與自身交情甚好的山城之主打氣鼓勁之修,總而言之,除了仙音島正統弟子長老外,從城門口即可觀得無數身穿奇裝異服、威勢或強或弱的修煉之人趕來入城。
淩逸和紅竹一主一仆跟着人群走入城内,這是淩逸第一次以“新人”身份入城卻沒有繳納任何費用,城池主道兩側白樓,沒有一座白樓挂着牌匾,表明或是丹鋪或是客棧之類的地界,這些白樓按照紅竹的解釋,那是給入城觀戰,卻因戰鬥連綿不止,等待之時所休憩用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入樓居住安坐,不過卻決不能因為争奪位置而吵鬧,想吵鬧也行,找此地的仙音島長老立下生死契約,生死擂台上,你們愛怎麼吵怎麼吵,愛怎麼鬧怎麼鬧。
生死城内,要說唯一一個值得淩逸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關注的地方便是,先前從高空俯瞰這座雄偉巨城時,那處于城中心地帶,一座無比巨大,幾乎占了生死城三分之一大小的龐大擂台。
那擂台,便是生死擂台。
擂台四周,圍攏着一座四方形看台,石階呈階梯狀往上側延伸開來,形态與淩逸以前見過的擂台規模相差無幾,但是淩逸可以自内心的說,無論是擂台還是看台,都是他此生所見最為恢弘的比試場所。
尤其是,在擂台之上,并未深修陣法之道,卻在宸蒼界傳承裡囫囵吞棗死記硬背過一些上古陣法建造方式的淩逸能夠看出,那擂台每一處都有着一個隐藏在白石石闆下的微型陣法,而且在擂台四周,也是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排下了四個大陣。
從時不時散微芒的陣紋上來看,擂台上那些彼此相連的微型陣法,乃是鞏固擂台白石所用,恐怕即便是一些仙帝期存在于上面鬥法悍戰,也不見得可以震碎白石一角,至于那四座把擂台籠罩在中央的大陣,則是更為逆天的防禦陣法,為了就是擂台上的法術餘波不會殃及看台上的任何一人。
有了這般前景所觀,淩逸帶着紅竹,悄無聲息的避開一個又一個想要占紅竹便宜的登徒子,一路快步往前,沒用幾個時辰便是走到了看台入口處。
穿過甬道,天上陽光再度灑落在身體上,順着石階而上,淩逸帶着紅竹在東邊二十多級的座位上落定,而此刻,他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因為城門直對的入口在西邊,他們硬生生沿着擂台邊際穿過來到這邊。
紅竹不解,問淩逸為何不就近落座,淩逸直道“古人雲紫氣東來”,坐在東邊說不定能沾沾氣運。
無奈卻又無可反駁的紅竹隻得順從淩逸,好在很快看台上的人就越來越多,他們二人倒也沒做太久的“另類”。
從大清早下岱壺山一路禦空而行,到入城疾走坐在看台之上,待得這可容納千萬人的看台坐滿了人,時間已是到了傍晚。
但凡為修,便有神識,神識之效妙用無窮,夜視能力便是神識效用的一種,故而白晝黑夜,其實對于修煉之人來說就跟酷暑寒冬一樣掀不起什麼波瀾,可是不知是不是人類從遠古就遺傳下來的習慣,深夜降臨後,随着一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号令,這四方看台最高處的牆頭,一束束熊熊火焰燃起,擂台正當空更是憑空突生一輪耀日,将此方空間照亮的比過白晝!
“日屬性道義!”
那不知從何而生的耀日一現,淩逸和場中很多人一樣,立時便是忍不住低沉驚呼一聲,雖說稀有屬性靈脈數不勝數,可是在下界裡想要見,卻也不是跟大白菜一樣随便撿撿就能裝滿幾輛馬車,像“日屬性”這種對應“月屬性”的稀有道義,擁有兩位月屬**妻的他更覺得日屬性最是奇異。
如今得見,淩逸算是真正長了見識,接受濁道傳承的當初,他便是聽宸蒼界創造者說過,在他生活的那個時代,靈脈就是跟大白菜一樣一撿一堆,哪怕你真是有夠“幸運”生來沒有靈脈,其前人隻需花費一定代價,也是可以請來有相關神通者為其催生而出。
五行同體、日月齊燦、風雷共生……
所有稀有到極緻的靈脈在那個時候都有,而仙界作為傳承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一大界面,想來在仙音島這一等一的仙界大島上,見到如此道義屬性倒也不算多麼出人意料。
“主人,出門時副山主囑咐過奴婢,讓奴婢再提醒主人一下。”
“此次主人若是對仙王氣有争奪之心,務必小心四人。”
紅竹看着淩逸那清秀俊逸的側臉,一改往日崇敬愛慕的神色,面帶凝重道。
ps:昨天是出去了,不過回家就想的,但是書城又出毛病了,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