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戰争過後百廢待興,而龍城表面上經曆了慘烈的戰事,可實際上城市并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直到最終帝國艦隊被打殘了,帝國大軍都沒能戰争踏上龍城的城市中。
當女祭司和斯圖爾特被俘,在紳士王和李維率隊親自押送下,跟随蘇魯魯踏入龍城的一刻,兩名帝國艦隊的首腦人物,當真是感歎不已,沒有想到最終他們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踏進龍城,與他們原本所期望的相去甚遠。
蘇魯魯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命令紳士王和李維,将女祭司和斯圖爾特送去裁判所。
得知要将魔女教女祭司也一同送入裁判所小教堂,李維頓時不禁感到非常的不妥。
單獨找到蘇魯魯,李維開門見山地說:“你這樣做太危險了,那個神龛極有可能屬于魔女教。”
蘇魯魯很平靜地凝視李維說:“我知道,我并沒有要置他們兩于死地,若是那神龛屬于魔女教,剛好物歸原主。”
李維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說:“你,你瘋了嗎?若是魔女教得到屬于他們的神龛……”
蘇魯魯直接接過話來說:“她們依然還是一群女巫,魔女教會壯大起來,能夠擁有和教廷以及邪神一争的實力。”
在李維打算說些什麼之前,蘇魯魯又繼續說:“而且他們依然無法戰勝我們。”
絕對的自信,蘇魯魯展現出絕對的自信,讓李維也感到非常震驚。
但是想一想被打殘的帝國艦隊,想一想硬是被堵在龍城北部的邪神。
李維心裡很清楚,蘇魯魯擁有那份自信,他有那樣自信的實力。
其實通過海岸前和帝國艦隊的戰事,李維能夠看得出,蘇魯魯并沒有傾盡全力。
李維心裡有一種感受,若是蘇魯魯傾盡全力的話,應該能夠更快的結束戰争。
蘇魯魯對李維微笑着說:“放心吧,帶他們去教堂,讓女祭司得到那座神龛,那樣對我們會更加有利。”
李維實際上此時已經徹底明白蘇魯魯想法,他是想要放走女祭司,讓他們成為攪亂局勢的力量。
現在整個位面的局勢還是不夠亂,蘇魯魯想要讓局勢變得更亂,令共和國、帝國和邪神以及那些隐匿的勢力都陷入巨大漩渦中,漩渦真正的旋轉起來,會吞噬掉更多無辜的生命,可卻能夠将那些位面根深蒂固的流毒彙聚起來。
位面這個已經積弱多年的垂垂将死老人,需要那樣一記強心劑,徹底将流毒全部的拔除。
李維感到一陣驚悚,感覺眼前的蘇魯魯已經不再是那個待人和煦的善良少年。
經曆這場戰争的洗禮,見證到了帝國大軍的兇狠,似乎蘇魯魯的心有了新的變化。
過去的蘇魯魯,是個和煦懵懂的少年,他有自己的那份堅持,但手段會更加的委婉一些。
可是經曆了龍城守衛戰,見證了大批追随他、信任他軍警和戰士的傷亡。
蘇魯魯的心變得很辣起來,他此時明白了,對待敵人的軟弱,隻會導緻因為信任而追随他的人造成更多傷亡。
平靜地與李維對視,蘇魯魯沉聲說:“如果當初沒有去救托馬斯丁・林,如果沒有放任他們随意的來去,或許我們的戰鬥會打得更加簡單直接,我們也會更加的遊刃有餘,不會有那麼多龍城的軍警和戰士戰死。”
聽了蘇魯魯的話,李維忍不住黯然地低下頭去,想到那些戰死的軍警和戰士,李維也很傷心。
蘇魯魯非常堅定地說:“我不會再給敵人任何的仁慈,我就是要讓那些幕後的家夥先嘗到甜頭,再将他們一網打盡。”
得知了蘇魯魯的想法,李維也是不禁歎息道:“罷了,既然你如此決定,我會配合的。”
蘇魯魯微笑着對李維說:“沒關系的,你隻需要帶他們進裁判所的教堂,相信女祭司會出手的。”
李維點了點頭,但還是沉聲提醒:“我會照做的,但也希望你的手段不要過激,畢竟民衆是無辜的。”
蘇魯魯很認真地說:“你放心吧,那些家夥是不會輕易大開殺戒的,他們還需要民衆的支持。”
李維歎息道:“可是那些邪神侵蝕掉的民衆呢?”
蘇魯魯先是一愣,轉而也是歎息道:“隻能盡量淨化他們吧。”
便在此時,李維突然開口說:“其實你有辦法,将邪神給重新封印,不是嗎?”
又是一愣,随後蘇魯魯苦笑着說:“看起來,果然還是瞞不住你。”
李維也是搖頭說:“其實我早就該發現,你擁有封印邪神的能力,隻是你不想封印他而已。”
蘇魯魯沒有否認,很直接地回答:“不錯,我手上擁有封印邪神的武器,但是如果不将邪神給放出來,我們便無法一勞永逸,将邪神給徹底解決掉,你應該很清楚,六個邪神的深淵都已經開啟,即便是封印了其中一個,還有五個依然會噴發。”
李維沉聲說:“可那樣的話,至少龍城北方可以免于邪神的侵蝕不是嗎?”
蘇魯魯搖頭質問:“那又有什麼用呢?你覺得僅僅隻是堵住了這裡,能夠封堵住邪神嗎?”
李維沉默下來,不再言語,他很清楚即便是堵住一個口子,仍舊無法徹底封住邪神。
蘇魯魯看到李維沉默下來,繼續說:“所能做的我們已經做了,不用多想,我們一定會解決掉所有紛争的。”
李維想了許久,最終也不再糾結,而是平靜地說:“嗯,我明白,我會按照你的想法去辦的。”
看到李維轉身離去的背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兔子,啃着胡蘿蔔說:“他是個正直的人。”
蘇魯魯對兔子的神出鬼沒并不意外,凝視着李維的背影說:“是啊,正直的曙光騎士,應該獲得屬于他的贊譽。”
“嘎嘣嘎嘣”兔子咀嚼着嘴裡的胡蘿蔔,吐掉胡蘿蔔的渣子說:“魯魯,我們真的就固守在龍城?”
蘇魯魯點頭說:“是的,我們隻需要等在龍城,等到他們全部都暴露出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收割他們。”
兔子有些無聊地說:“那樣的話,豈不是變得很無趣嗎?那些家夥恐怕也想不到,他們争奪到最後,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而且最後出面收割勝利果實的恐怕也不隻是我們吧?你要如何應付那些隐藏很深的老家夥呢?”
蘇魯魯沉默下來,久久沒有去回答兔子,不過他的目光卻透出從容與自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