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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島親衛統領大人龍木,乃是親衛第一人,不過有四大天王制衡,其勢力擴展也是受了擠壓,雖然舊宮親衛基本上是其手下修家,可是新宮這邊四大天王一系卻是在親衛實力上占據了上風。劍川受了大長老與七長老提攜入樞密院,正巧就在新宮做管事,這也算是統領一系有修成功進入新宮中四大天王勢力範圍中,雖然有了七長老警告,但是統領大人卻是仍舊不舍自家麾下脫出掌控,于是不時就有親衛來訪,那劍川也是念舊之人,閑暇時候經常去參加統領一系聚會,為統領大人看重。這一次得了夜雨通報,自家修材法料遭了夜家斷絕,修煉原材料斷絕了來路,将大大影響自家修為進度,不由行出去自家小院落,到了統領大人下轄一座酒樓去。
“啊呀呀,大隐師兄,好久不見了,可好麼?”
“大掌櫃好!小弟對老哥哥也是思念得緊呢。”
“呵呵呵,許是思念在下酒樓的侍女吧!”
“哦!哈哈哈・・・・・・”
兩人聞言都是哈哈大笑。
待劍川與那酒樓大掌櫃去了内堂一處幽靜去處,大掌櫃吩咐手下整頓了幾道小菜,打了一壺美酒仙人醉,兩人相對而坐,有一侍女伺候二人飲酒,那女兒家長相優美,話語溫柔,一雙小手兒指甲塗滿了各色顔料,十分醒目,招人眼球。
“錢姐兒,你這指甲上塗得什麼?怎得這般好看?”
劍川忽然問道。
“是大陸上大藥城修家坊市上流出來的顔料,據說那大藥城中女兒家胭脂可是整個無盡海洞天最馳名的。”
劍川忽然一愣,大藥城!這可是數百年沒有聞聽過的名字了。
“大藥城?這個名兒怎麼這樣熟悉?”
劍川假意疑惑發問。
“咯咯咯,大人乃是龍島老爺,沒有出去無盡海到大陸上征伐,自然不知大藥城的名頭。那地兒數百年前有我海族左相大人會同一幹大陸上修家征伐過呢!”
“哦?那時候我還是家族中一介小修,無人問津呢!”
劍川忽然笑了。
“嗯,是了,那個時候修界出了一修名叫劍川,斯人身具一道古父大陣,有驚天動地之能呢!據傳言其曾以一人之力築城,便是如今我無盡海洞天仙家後裔練虛大能好一法師也是無奈其可!不過那場大戰後,大藥城忽然強勢崛起,以妖族一脈為靠山,兼且妖族境無量寶物靈礦為依仗,大興商事,現在俨然是大陸上最為富饒的地域了。”
“哦?那地兒何人主宰?怎麼有這等驚人氣象?”
劍川不好直接問詢,便假意好奇詢問。
“小女子也是不知!隻是我海族與大藥城修家有商事往來,恰巧奴家表弟就曾往來大陸上,曾經去過那大藥城,是他告訴了我一些見聞呢。”
于是劍川有一句沒一句與那大掌櫃閑聊,至于大藥城卻是不敢再多言什麼了。大約到了黃昏時候,統領大人過來,有數位同僚相随,那大掌櫃聽手下報上,急急與劍川一起出門迎接。
“哦?大隐也來了。”
“是,統領大人。”
“嗯,進去坐吧。”
“是。”
一衆七八修随了統領大人進了内間一處稍稍大一些密室,衆圍攏了統領坐地,自然還是整頓了酒菜,衆修家一邊閑聊,一邊吃酒,大約是酒勁兒上了頭,統領麾下舊宮管事常勝大人忽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
“諸位,近三百年以來,你們可感受到了修界有什麼不同麼?”
劍川大為驚訝,其皺眉思量,隐隐約約忽然有了一絲兒觸動,其驚訝擡頭,盯視了那常勝大人,那常勝大人觀得劍川機警,忽然笑道:
“大隐師弟果然蘭心蕙質,居然有了感悟!”
“常勝師兄,到底是什麼?莫要再吊人胃口了。”
“近兩、三百年以來在坐諸位可有修為大漲的麼?雖然大把大把服食靈藥,耗費無量修材法料,可是修為有太多提高麼?近來修煉可有什麼感覺麼?”
“也是啊!我入道以來就再沒有哪怕稍稍一點兒進步了!以前總覺得是自家悟性不夠,今兒看來似乎不僅僅如此呀!”
有一修忽然開口。
“我是早有感覺,似乎這天地靈氣淡漠了,與人的耦合愈加遠了,甚或都越來越不容易感知了。那天生地長的珍稀也好似愈加稀少了,便是靈藥一項似乎也是隻有年份短的,罕有年份長的!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有一位師兄皺眉沉吟道。
“對對對!便是施展道訣術法之類也是漸漸威能減退,天地之間除去靈力淡薄了,似乎還少了什麼東西一般!”
劍川聞得諸家一個個說出了自家懷疑,那些都是自家曾經悄悄思量過,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深入過!
“難道這天地正在發生什麼大事變麼?”
劍川緊緊皺眉思量。
“我有一個懷疑!”
那統領大人忽然低聲道,衆聞言各個緊張盯視統領大人。
“大人,是什麼?”
“此事或者與我海族龍王大人等隐身此界下洞天的大佬們所做的事情有關。”
“嗯?龍王大人她們正在做什麼事兒呢?”
有修好奇道。
“此事就是我門中高層所知者也是不足十個數兒,區區親衛頭目,老夫又哪裡知曉呢?”
統領大人環視一圈道。
“大隐師弟,你在樞密院可有這方面消息?”
那掌櫃忽然開口問道。
“沒有!我值守百十年來從來都沒有涉及到龍王大人她們的消息,似乎那口兒不歸我們管轄呢。”
“大人,若是天地靈氣這樣一直淡薄下去,對于我等修家術士而言可有什麼危險麼?”
有修憂慮道。
“那還用說!肯定就是法不能修!術不能施展!修為不能寸進!從此後非但無人可以飛身了,且便是修煉也怕是無可能與天地元能靈力相互感應耦合,從此再沒有誰人可以修煉了呢!”
有修低沉歎息道。劍川等聞言忽然盡皆沉默不語。
“哈哈哈,靈氣消散豈會那麼容易?說散就散?他定然也是慢慢兒流失呢。”
統領笑道,可是劍川卻不是這麼想的!
“這或許就是由于金角龍王等無盡海洞天大佬暗中弄出來的事端!他們肯定是以洞天世界中天地神能元力為憑借,弄了一個什麼東西出來吧。那東西可能已然接近完畢,吸納元能之力大增,故而近來天地元能流失到了極緻,連他們這些根本無能可以接近那驚天隐秘消息的修家術士也是終于有了感觸!如此看來那天地靈力流散程度應該是很大的了!可是天地元能的流散,豈是區區下洞天修家可以獨立而為?難道還有什麼不知名的變遷麼?”
不過這些話語劍川也就是自家想一想罷了,可不敢随意說出來,便是那些個設想與疑問也是不敢随意胡咧咧。
衆人聽了統領大人的話語,仔細思量也覺有理!
“是啊,一座洞天的天地元能是何等之量巨?豈是區區人力可以随意操控流失幹淨的?”
“對對對!修家到了練虛也不過就是可以操控的數萬裡方圓元能罷了,而我無盡海洞天并原大地洞天轄地,何止數億裡?”
衆家修家術士聞言,仔細思量,果然!于是便又複高高興興吃酒閑聊。夜半時候,衆修三三兩兩歸去,劍川也是收起了面上的喜色,一臉沉重而行。走了不過數裡地,忽然有一修直直行過來,到了劍川面前攔住他:
“閣下可是大隐?”
“是,不知道友有何見教?”
“有人在前邊等你,請随我來。”
“何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
“啊,這樣?”
劍川聽聞如是,再沒有猶豫,直接随了那陌生修家前去。畢竟此地可是龍島!哪裡有修家敢随意?劍川随了那人左右繞了一會子功夫,終于到了那黑石城側畔一座仙家客棧,劍川随了其人進去,在一間閨閣一般卧房裡,一女修疏懶斜卧榻上,一身惹起人肉欲的玲珑玉體微微開合,那眼神迷離,似乎正有了遐思一般。
“惠姬師姐?”
劍川驚訝發問。
“大隐師弟,有三百年左右不見了吧?”
惠姬微笑了問道。
“是,差不多。不過師姐還是一如當年一樣美麗,而我卻是老了!”
劍川歎息道。
“得了,大隐師弟,你就不要再說見外話了。”
“哪裡?小弟所言句句屬實。”
“咯咯咯,大隐師弟,你卻是會哄我開心!”
“惠姬師姐本就是像極了上洞天仙子一樣的人物,不過是仙子下凡爾。”
“咯咯咯,大隐師弟,得了吧!你我之間就少些恭維,多些實誠才好。”
“呵呵呵,惠姬師姐說的是。”
“大隐師弟,前些時日那不男不女的葉家少主夜雨可有尋過你?”
“是,夜雨少主告訴我說,夜家異姓族人已然遭停了修煉原料的配額了,便是我也是如此呢。”
“呵呵呵,那話語原也不錯,隻是那是其他異姓族人,而大隐師弟如今身在樞密院,正是我夜家中流砥柱一樣人物,家族豈會白白兒丢棄了你?”
惠姬一邊說着話,一邊就手一抛,一隻小法袋飛入劍川手中,劍川随意将其神念一探法袋,忽然呆住!那法袋裡居然有海量修材法料!
“啊,這麼多?”
“大隐,這是你未來五十年的修煉法料。”
“多謝師姐!”
劍川深深鞠躬。
“大隐師弟,家族中配額也不是随意就能得享的,你須為家族付出,才能有更多回報!”
“是,小可曉得。”
“好,時候不早了,你且回去吧。若是家族有事兒令你去做,我自會親來會你。”
那惠姬一邊說着話,一邊伸手,那劍川趕忙上前接了那玉手一拉,惠姬就身起來,那玉手中一粒蠟丸卻是到了劍川手心裡。劍川告退,惠姬忽然盯視了劍川遠去的方向發了癡呆。
“唉,雖然模樣兒尋常,可是其真誠的個性還真是令人着迷呢!可惜我如今隻能依附師尊才能正常修煉呢!”
劍川回歸自家居所,揉碎了蠟丸,内中一頁宣紙,其上蠅頭小楷工整。
“大隐升任家族長老,享受夜家長老配額。另着大隐長老務必查明龍王等之秘境位置,此令,無盡海洞天曆某年某月某日。”
劍川看完那紙條,随意一抖,一道炎火飛過,那物事刹那消亡灰飛。劍川忽然忐忑渡步,知道還是自家父親說的好,從來就沒有白吃的飯!
休假完結了,劍川又複在文案殿處理樞密院各種卷宗,一邊閑暇時候就勤修功法,不得片時懈怠!遠處一個陰暗角落那文案殿主理大人冷眼盯視了劍川半晌,忽然惡毒的将嘴角翹起一笑,那劍川忽然感覺有何物盯上了自己,擡眼張望時候,卻見那文案殿主理大人何夕已然轉身而去。劍川皺一皺眉頭,繼續低首整理卷宗。
不久文案殿主理大人何夕卻是叫來一修道:
“着令大隐負責機密卷宗編纂歸檔,不得有誤。”
“是!”
文案殿主理大人麾下門子一臉震驚,忐忑間不由開口勸谏:
“大人,明明此修目無餘子,連大人都吃過斯人的癟!大人怎麼将我文案殿至關重要的機密卷宗編纂歸檔任務劃撥給此人?”
“哼,你知道什麼?涉事在機密,便有可能犯事在機密,機密總是要人命的!不如此我怎麼會有收拾他的借口?”
“啊呀,大人果然高啊!可是那機密編纂歸檔的事務,雖然是性命交關,可若是無恙,那報酬也是豐厚無類啊!”
“哼,鼠目寸光!隻要那厮着了道兒,其吃下去幾多就得吐出來幾多!甚至還要多!至于其位置,自然還是我的手下去做合适。”
“大人說的是!”
那門子雙眼泛了光芒,低首恭恭敬敬搭腔。
第二日,正是劍川收拾完自家分派的活計,預備離開時候,那何文君度步行過來,對了劍川道:
“大隐,快将我案幾上卷宗收拾好,免得主理大人過來巡查。”
“何文君,還是你自己去做吧,在下今兒個有事,不能替你了。”
劍川忽然冷冰冰道。那何文君觀此大為驚訝,一直以來安安穩穩替自家做事的小子,今兒個居然違逆自己。
“找死?”
其威脅道。
“何文君,莫要惹我!”
劍川随意一句,而後邁開大步預備回去。觀得四圍十數修微笑,那何文君大怒,一步跨過劍川身軀,将身子攔在劍川路徑上。
“大隐,你想死麼?”
“哼,何文君,你是想尋釁滋事麼?”
“哼,你還不配!我隻是告訴你,做不完我的活兒,你是哪裡也不能去的!”
“不作死就不會死!”
劍川忽然怒了,一方面是近來修為寸步不前,心事兒沉重,另一方面自家欲弄清的事兒還是毫無頭緒,可是夜家已是又來施展壓力了,故而其脾氣也是壞到了極點。劍川渾體上下慢慢兒冒出一絲兒危險氣息,何文君本是一臉譏笑,此時感到了一絲兒毀滅性氣息,忽然面現恐懼,倒退了數步方才立定,哆嗦了口角道:
“你想要怎樣?”
劍川上前一步,那縷毀滅性氣機更其濃郁,就在那何文君抗不得那等威能壓力,預備了逃遁時候,忽然主理大人門戶處一門子大聲喝道:
“大隐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