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你好,我是高盧國家電視一台的記者艾瑟琳,很高興能認識你。”
比賽結束,所有作品都封存之後,其他選手陸續退場,陸銘卻被組委會的媒體負責人留了下來。
因為高盧國家電視台的記者指名道姓的要采訪他。
“你好艾瑟琳小姐,我也很高興能認識你。”在桑悅的幫助下,雙方用英語交流起來。
“很令人震驚的作品,嗯,宏偉,壯觀,神秘而且華麗!陸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建築,在華夏,真的有這麼漂亮的宮殿嗎?”
采訪的地方就在陸銘的操作台前,雙方都側身對着糖塑。
“謝謝你的誇獎。這棟宮殿的原型是華夏天壇的主體建築祈年殿,但真正的祈年殿比這個還要漂亮無數倍!在華夏,祈年殿是古代帝王舉行祈求谷物豐熟祭禮的地方......”陸銘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祈年殿。
“太神奇了!”艾瑟琳扭頭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在燈光下流光溢彩的糖塑大殿,深藍色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了一種迷醉的神色。“陸先生,據我所知,以前也有人曾經做過糖藝宮殿,但是他們都做不到這麼精細,這麼美麗。那麼請問,你是否在其中使用了一些新技術呢?”
陸銘沉吟了一下,正色道:“不,我沒有使用任何新的技術,我使用的都是華夏流傳了上千年的糖塑傳承下來的技術。所以,準确的說,這個作品不應該叫做糖藝宮殿,而是應該叫做糖塑祈年殿。”
“糖塑祈年殿?陸先生,你認為糖塑和糖藝有區别嗎?”
“是的。準确的說,糖藝包含的範圍要更廣泛一些,翻糖造型、巧克力造型都可以算是一種糖藝。而糖塑,它是華夏獨有的傳統民間手工藝,在糖藝這種說法出現之前,已經有了近千年的曆史。另外,糖塑技術和現代糖藝技術也有一些區别......”
陸銘字斟句酌,将他認為能說的都說了出來。至于這位美女記者能不能理解,能夠理解到什麼程度,他無法控制。
“好的陸先生,謝謝你能接受我的采訪,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邀請你到我們電視台做客。”
艾瑟琳告别而去,然而,不等陸銘他們離開,工作人員就又帶過來了一名男記者。這是高盧法語區讀者最多的日報《西部報》的記者。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但有這兩家媒體已經足夠了,他們的新聞經常會被一些世界知名的大媒體轉載。
“小陸,你不該那麼說的!你想,你參加的是糖藝大賽啊,結果你卻拿出來了一件糖塑作品......唉,算了,回頭看看他們怎麼報導吧!”
回到酒店,當秦胖得知陸銘居然在采訪時專門強調了他使用的是糖塑技術,不僅頭疼萬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水,更何況還是潑到了媒體身上,他又能怎麼辦呢?
“沒事秦總,我有分寸。”陸銘覺得,如果要替糖塑正名,這應該就是最好的機會,甚至比他最後拿了大獎再說都好!
“你有個屁的分寸!算了,不說這事了,跟你說一個更嚴重的。”
“什麼更嚴重的?”
“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延時吧?”
陸銘點點頭,應該是觀衆被他給勾引了,但是他又沒讓人家盡興。通俗點的說法就是,我褲子都脫了結果你讓我看這個......
“現在我們成了衆矢之的了,尤其是那棟祈年殿又那麼漂亮!據我所知,霓虹已經聯合了小泡菜、星加坡幾個亞洲國家,準備上訴組委會,要求取消你的糖藝造型成績......”
“我擦,他說取消就取消啊?這踏馬就是紅果果的嫉妒!别怕秦總,跟他們杠!”
“你!你個臭小子!”秦胖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陸銘,“今天還加練嗎?明天可是要做翻糖了!”
“嗯,今天要練一會兒,臨陣磨槍不利也光嘛!”今天的祈年殿讓陸銘收獲了大量的贊譽,其額度足以和前一段時間收獲的總和相比。所以,他決定待會兒就全部投入到翻糖上去,把熟練度加成直接加到天上去!
“NND,不就是衆矢之的嗎?那就讓你們好好看看,箭也有被崩了牙口的時候!”
一夜無話,第二天接着比賽。不過比賽時間由5個小時降到了4個半小時,剩下的一個小時将在明天扣除,正好給閉幕式留出更加充足的時間。
和前兩天不同,這次陸銘一到休息室,就明顯感覺到了部分選手對他的敵意。确實,本身5個小時的連續比賽對選手的身心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更何況還意外延時了一個半小時?
再加上,選手們都有自己的比賽節奏和事先安排,那都是經過了無數次研究練習才總結出來的東西,結果都被這個延時給打亂了,那些人不恨他才怪!
說的再冠冕堂皇,好處卻都讓組委會和陸銘這小子給拿走了,跟他們這些選手又有毛的關系?
“陸銘,形勢好像有些不太妙啊!”桑悅同樣感覺到了不适。
“哼!弱者易怒如虎,強者平靜如水!有本事找裁判長去啊?”
很快,比賽時間到了,選手們紛紛起身從休息室離開,陸銘也跟在桑悅的身後朝着比賽通道走去。
“嗨,陸!”忽然,從他身後傳來了一個頗為别扭的聲音,他扭頭一看,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白人選手,有點眼熟,但不記得是哪個國家的。
“你好,瓦特?”他站住腳步,開始蹦單詞。
“呵呵!”那人陰冷的一笑,大步朝他走了過來。但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卻沒有停留,隻是迎着他的目光,忽然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我靠!居然敢跟老子炸刺!”陸銘好歹也是辍學混了好幾年的底層人士,最見不得這種挑釁,看着對方做完手勢居然還有閑情冷笑,他郁悶的恨不得直接一頭就撞上去!
“麻!蛋!别讓老子逮着機會!”可是無論如何,這裡是比賽現場,他再郁悶也不能選擇直接動手,否則受處罰的就該是他了。說不定這就是對方挑釁他的目的。
隻是......他忽然擡頭四處看了看,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怎麼了?”桑悅好像察覺到了身後的異常,扭過頭看了陸銘一眼。
“沒事。小悅姐,注意形象,有攝像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