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拉萊耶一字一頓,将這兩個字艱難地從齒縫中吐了出來。
“天尊”穿着一身黑色袍服,饒有興緻地看着拉萊耶,不屑地笑着說:“喲,這不是老朋友嗎?上次還真是被你吓了一跳,還是第一次見怎麼打都沒傷害的家夥呢。”
拉萊耶不再廢話,咬着牙揮着打神鞭沖了過去。
“喲呵,這不是我想要的打神鞭嗎?”
“天尊”好整以暇地微微一側身,躲過拉萊耶的攻擊,随意地伸手一抓。拉萊耶發現自己的動作就像是把打神鞭送到他手上一樣,學過的套路全部被“天尊”那随意一抓封得死死的。
啧!拉萊耶手臂一凝,趁着“天尊”五指尚未收緊,将打神鞭收回來,換個角度抽過去。
這次“天尊”連手都懶得伸,直接挺直腰杆。打神鞭在他身上狠狠地抽了一記,“天尊”卻仿佛無知無覺一樣,晃都不晃:“打神鞭打神鞭,隻對确定的目标生效。對于我,它不過是個木頭做的棍子罷了。”
“是嗎?”拉萊耶收回打神鞭,随手和封神榜一起往懷裡一揣:“從上次見面,已經過了十萬年,我朝思暮想,該送你什麼禮物……”
拉萊耶張開雙臂,身上的青袍不知何時已經換回了一身風衣,長發從發髻中滑出,在虛空中無風自動。在他的背影中,一座小島若隐若現。小島上充滿了無數的分形結構,好像在不停地旋轉,令人一看就感到眩暈。在分形結構之中,無數導彈井打開井蓋,露出裡面猙獰的戰争利器;無數炮台上,炮口開始聚集令人心悸的光芒。
“就送你無盡的炮火洗禮吧!”話音一落,導彈和炮彈、激光分波次向着“天尊”撲了過去。
“天尊”臉色一變,一直保持着不羁和不屑的表情,這時也嚴肅了幾分。他手指急點,想拉開一個防禦陣,卻調不動這世界的天地靈氣。“天尊”大驚失色,拉萊耶的攻擊已經狠狠地砸了過去,激起一片爆炸。
拉萊耶根本不等爆炸的煙塵散去,攻擊毫不停滞,炮火導彈足足傾瀉了一刻鐘,他才停下攻擊。
還沒等煙塵散開,“天尊”從中一躍而出,看起來毫發無傷,手中持着一塊厚盾,向拉萊耶撞了過來。拉萊耶避無可避,被重盾照着臉拍得在虛空中倒退幾步。
“哈哈哈,怪物!”“天尊”抽出一把長劍,朝着拉萊耶一指,虛空中無數劍影浮現,迅捷地向拉萊耶突刺而去。
雖然這些憑空出現的劍影将拉萊耶撞得節節後退,但是拉萊耶和“天尊”一樣毫發無傷,劍影就像脆弱的玻璃一樣,撞到拉萊耶身上,紛紛粉身碎骨,化為虛無。
“怪物!披着人皮的怪物!怎麼打也打不壞,連皮都傷不到。來說說吧,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洪荒的老東西?修煉成精的大妖?”“天尊”揮舞着長劍,劈頭蓋臉地向着拉萊耶砍過去。
拉萊耶反射性地擡起雙手,盡力格擋“天尊”的攻擊。十萬年過去了,拉萊耶不敢賭“天尊”沒有想到什麼克制他的辦法。
“你擋什麼呢?反正砍到你身上,也傷不到你,不是嗎?哎呀,你這樣的沙包真是萬年難遇,讓我十!分!愉!悅!啊!”“天尊”惡狠狠地越砍越快,每次揮劍像是同時有上百把劍攻向拉萊耶,讓拉萊耶疲于應付。
“哈!”“天尊”突然收劍,左手一掌拍出。拉萊耶一時不防,被“天尊”欺入懷中,一掌狠狠地印在拉萊耶兇前,掌力一吐。拉萊耶被拍得翻滾着向後飛去,帶着一群隕石,将一顆無辜飛來的小行星撞得四分五裂。
這時,拉萊耶耳邊傳來局長的傳話:“拉萊耶,空間封印已經極度加強,你可以放開手腳了!”
拉萊耶輕輕地笑了起來。
“天尊”拎着劍,腳踏虛空追過來,看見拉萊耶的笑容,反而沒敢立刻展開攻擊:“怪物!你笑什麼?像你這樣劍法劍法不行,拳法拳法不會,隻知道縮着頭當烏龜的家夥,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怕是忘了上次被我封印的事情了吧?花了多久才逃出來啊?哈哈哈哈!那時候你的眼神,真是令人懷念啊!”
拉萊耶微笑着說:“是啊,我不通劍法,不懂拳法。但是應付你,大概還是沒問題的吧?現在來試一試吧?”
“天尊”怒極反笑:“呵呵,行啊,我就站這裡讓你打,看看打到這個世界毀滅的時候,你能不能打得到我!”
“‘天尊’!你不是好奇我是什麼東西嗎?”拉萊耶緩步向“天尊”走去。“天尊”見狀,更加謹慎,保持着和拉萊耶的距離,慢慢後退。
“‘天尊’!沒有用出全力和你對戰,還真是對不起你了啊。真沒想到,你還真當自己了不起了?”拉萊耶一邊走,身後的小島緩緩升了起來,它的完整的姿态也出現在虛空之中,不再是一個虛影,而是正經的實體,像是一個不規則的小行星一樣,跟在拉萊耶的身後。
“天尊”嘗試了幾次,想要挺劍上前。但是每次一挺劍,“天尊”的直覺就向他拼命地報警:目标很危險,走為上策。
他不信這個邪,雙手緊緊地握住劍,擺出防禦的體勢,雙眼死死地盯着拉萊耶。
“來吧,來猜猜我是誰。”拉萊耶獰笑着越走越近,周圍的星系停止了運轉,物質迅速地返本歸元。物體被拆為物質,分子被拆成原子……
最後,整個宇宙的物質收到拉萊耶的掌心,化作一個沒有尺寸的質點。
“上次隻是因為我的本體一出現,就代表着世界的還原。所以不在特殊情況,我不會露出本體。而你呢?竟敢在我投鼠忌器的時候,把一個好生生的世界就那麼抽幹?”
拉萊耶說着說着,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戾氣,一握拳,把質點握在掌心,狠狠地一拳向“天尊”揍過去。“天尊”挺劍而上,卻被拉萊耶的拳頭直擊劍鋒,順勢砍在他的腦門上,頓時鮮血如注。
“天尊”心裡湧起一股後悔,鬼哭狼嚎地逃蹿起來,隻想着離拉萊耶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