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畫梅,兩人才算松了一口氣,解決了陳和尚這個麻煩,以後也避免了不少事端,不過老秃驢還是一個定時炸彈,直到陳和尚死,他都沒有出現,顯然應該不在此地,暫時可以放心,但是就怕以後突然冒出來,殺文東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解決了一個麻煩,兩人卻感覺還有很多很多的麻煩事情,就故宮最大的事情不說,今天把龍七打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有黃九别墅的惡魂到哪去了,還有從文東房間消失的善魂,又到哪去了,這陰陽童子應該已經成為了金身童子,煉小鬼的邪士已經死了,沒有人管制,這金身童子還不知道要殺多少人,所以當務之急應該先找到金身童子。
“接下來怎麼辦,龍組那邊肯定會直接開始故宮調查,我就怕他們自不量力,到時候很難收場”丁峰的擔憂不無道理,龍組辦事向來開門見山,源頭就在故宮,他們不可能從側門調查,肯定直接去故宮,但是丁峰深知故宮黑手的恐怖,他們貿然前去,隻能是送死,而且關系這麼僵,還不好提醒,就算提醒了對方也不見得會聽。
到時候龍組的成員到他的地盤出了什麼事情,上面怪罪下來,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丁峰比較矛盾,恨不得這龍七死了算了,又希望他們不要這麼貿然前去故宮。
“我們先去找到金身童子的下落,龍組的人暫時不管,我們也管不了”文東當然明白丁峰的意思,随即做下決定。
此時也已經是中午了,許木叫了外賣,幾人在辦公室吃的挺開心,吃完之後許木等人又陷入遊戲世界,而文東與丁峰則是駕車趕到黃九的别墅。
來到别墅區第一棟,文東讓丁峰停車,發現上面貼了封條,竟然是案發現場的封條,文東感受了一下,裡面沒有老秃驢的氣息,顯然屋子裡已經沒人了。
丁峰詫異,就打了個電話給刑事科的王科長,最後從王科長的最終才得知,這别墅的主人,楊鵬已經死了,死的特别慘,因為楊鵬是道上混的人,所以考慮到應該是仇家報複。
楊鵬竟然死了,兩人想都不用想,肯定跟老秃驢有關,刑事科那邊隻是不了解情況,所以覺得是仇家報複。
沒有多想,兩人來到黃九的别墅門前,此時門已經鎖了,黃九的老婆筱惠回來過,但是之後又離開了這個傷心地,不過丁峰有鑰匙。
打開門,裡面原本一片狼狽的場面已經收拾好,隻是顯得很冷清,家具都用白布遮裹着,這麼大的一間别墅裡沒有一點人氣。
惡靈是從這間别墅内消失的,最後殺了黃九,就不見了,所以文東準備在這裡作法,看看這金身童子現在到底在哪裡,然後想辦法收了,不然讓他們遊蕩人間,肯定會殺人,雖然這兩天附近沒有人死的蹊跷,但是保不齊以後會出問題。
說實話,面對金身童子,文東還是沒有多大把握,因為一旦修成金身童子,就相當于鬼仙了,特别難對付,但是文東覺得這金身童子應該是剛修成沒多久,道行還沒那麼深,還是可以一試,大不了就動用黑色帝符,總不能留着禍害人間吧。
兩人拿好主意,就開始忙活起來,将客廳内的沙發,座椅,電視,都騰到四個角落,給中間留出一個大大的空位,然後丁峰從洗手間打了一桶水,拿着拖把走了出來。
文東從布袋子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紅色瓶子,瓶子是玉質的通體紅,瓶口堵着一個紅布包裹的塞子,跟古代裝毒藥的瓶子差不多。
拔掉塞子,裡面裝的是紅色的液體,對着桶子裡的水倒了一滴,頓時水就變得紅了起來,沒一會,就如鮮血一般。
“這是什麼東西?”丁峰好奇問道。
“這叫赤精,赤就是朱砂,赤精就是朱砂的精華”文東将塞子蓋好,解釋道。
做完這一切,文東提起拖把,在桶子裡蘸着朱砂水,開始在地上畫起了符文。
符文剛畫好,丁峰的手機響起來了,是刑事科王科長打來的,丁峰在一旁說了幾句,挂了電話。
“上次那邊居民區又死人了,離上次那個死者江兵不遠,死的很奇怪”丁峰對文東說道。
“時間還早,我們先過去看看吧”文東擡頭看了看窗外的太陽,說道,反正作法的準備工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兩人鎖好門,開着車趕向居民區。
來到居民區,發現就王科長一個人在,根本沒有民警在現場,這也是一處老式房子,跟上一次的死者江兵,在同一條巷子。
兩人還沒進屋,就聽見裡面有女人的哭聲,哭聲有點弱,顯然已經哭了很久,沒力氣了。
走進去一看,床上躺着一個男人,三十四五左右,已經死了,臉色很差,死不瞑目,嘴唇很幹的樣子,有一層白色的幹皮,旁邊坐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愣愣的在哭,眼睛紅腫的很厲害,顯然已經哭了很久。
“大姐,什麼時候的事”文東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
“從今天早上他就起不來,躺在床上全身發冷,眼睛直挺挺的,好像不認識人了,嘴巴一直嘟囔着什麼,我也沒聽清,我以為是熱感冒,就沒放心上,吃了早飯,伺候好孩子去補習班,心想去買點感冒藥順便去菜市場買菜,買完菜回來,他就沒了,嗚嗚嗚,以後我和孩子可怎麼活呀,你說說話呀,你看我一眼啊……”
女人見文東問話,本來停止了哭聲,可是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男人這麼年輕就死了,以後的路還長,她一個女人還要帶着孩子,确實很苦。
“他昨天幾點睡的?”文東也有些于心不忍,拍了拍婦女的肩膀,算是安慰了,繼續問道。
“睡的很早啊,睡之前還好好的,誰知道醒了就這樣了”婦女帶着哭聲回答道,雖然聲音吞吞吐吐的,但是文東還是聽清了。
“那他晚上有沒有起夜的習慣?”文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了一會,繼續問道。
“有”婦女沒有停止哭泣,但還是回答了。
文東也沒有再問,轉頭看向丁峰,兩人一個對視看出了對方心裡的猜測。
文東此時心裡已經有了定論,應該是昨天晚上五鬼擡轎的時候,死者剛好起夜,然後沖撞了,所以就無疾而終,雖然也屬于靈異案件,但是卻不是被鬼蓄意謀殺,而是死者倒黴,沖撞了五鬼罷了。
“應該是昨晚被五鬼擡轎沖撞了,隻能說他倒黴,你去幫我取十萬塊”文東将丁峰拉到門口,小聲說道,還掏出銀行卡。
“我猜也是,取五萬吧,我自己也取五萬”丁峰點了點頭,當然知道文東取錢是幹嘛。
沒多久,錢取來了,十萬塊現金,一袋子,放到婦女面前,安慰了幾句,然後在婦女的感恩戴德中走出了房間,然後跟外面的王科長交代了幾句,大概就是說正常死亡,跟靈異案件無關,然後駕車離開了。
兩人并沒有離開居民區,而是想着反正飯點已經到了,想着去上次兮香記楊湃那裡吃頓晚飯再去别墅作法。
可是兩人開着車,在街道轉了一圈又一圈,竟然找不到了那家店了,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兩人都清楚的記得,就在這家街道上,而且就在這家賣空調店面左邊一家,可是現在這左邊一家竟然是一家理發店。
難道生意做不下去搬走了?不能啊,就算搬走了,理發店再搬進來,也需要時間裝修吧,這才過去一天,完全不可能啊,再說了,這理發店的招牌也挺老舊的,不像新搬來的啊。
“你好,我記得上次來這,你這旁邊這一家是一家飯店,叫兮香記,怎麼現在換成理發店了?”沒辦法,兩人下車,來到賣空調的店,問這空調店的老闆。
“飯店?沒有啊,我在這幾年了,我這旁邊一直是個理發店,哪有什麼飯店?”店老闆是個矮矮的中年男子,可能送貨的原因,皮膚曬得黝黑,此時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兩人。
“不可能啊,昨天我還在這店裡吃飯了呢?”丁峰撓了撓腦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
“你見鬼了吧?”老闆向看神經病一樣,說了一句,然後自顧自的走進櫃台,不再搭理二人。
兩人也隻能灰溜溜的回到車上。
“什麼情況,真的見鬼了?”丁峰掏出一根煙,還沒點上,就問文東。
“不可能,見鬼的話,我不可能沒有發現,我當時就覺得那楊湃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文東搖了搖頭,一口否定了。
“你可得了吧,是人都知道他不對勁,一個人開個飯店,廚子,收銀,服務員,都他一個人,誰不知道啊,你就知道馬後炮。”丁峰一臉嫌棄的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感覺,他給我的感覺就不對勁,連我都能蒙騙過去,我可是天眼,難不成他是神仙?”文東瞪了丁峰一樣,自己分析道。
“得了吧,鬼我見過不少,神仙我還沒見過”丁峰擺了擺手。
文東沒有理會,搖下車窗,開啟天眼,掃視着那家理發店,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一點異常都沒有,這讓他很詫異,難不成真有這等高人?布下的局連自己天眼都看不透?一個大飯店說沒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