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靈異怪談社(28)
好像,我不該指望一個根本就不在自己身邊的人。
眼看着金德永靠近了,他那猙獰可怖的臉我都已清晰可見。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從兜裡摸出聚魂十字架,不知道十字架的威懾力是不是真像十月所說的那般強大。
總之,試試吧,反正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将十字架對準金德永,金德永前進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他快速往後退了一步,眼底閃過一抹懼色。
“以死神的名義。”我瞪着金德永大喊一聲。
喊聲落下,十字架就發出了一道刺目而灼熱的白光,我眯起眼睛的同時,聽到金德永一聲凄厲的慘叫,我乘勝追擊,大聲叫出了金德永的名字。
金德永的慘叫聲不絕于耳,他似乎十分懼怕十字架發出的光,沒撐幾秒就倒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光束漸漸變弱,我嘗試着睜開眼睛,看到金德永幻化成一縷黑色的煙霧,下一秒就被吸進了十字架中。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十字架的光消失了,房間内恢複了平靜,齊萱的身體緊跟着變得越來越輕。
我咬着牙将齊萱拉上來。
将齊萱平放在地上,我還來不及調整一下呼吸,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上傳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明顯是朝着這個房間而來。
我緊張得神經緊繃着,兩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扇半開的房門。
‘砰――’門被粗暴地推開。
我順手撿起掉落一旁的死神鐮刀,卻發現站在門前的人是十月。
“什麼情況?”
他詫異地看看我,又看看躺在地上的齊萱。
我徹底松了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地。
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我擡起頭來瞪着十月,沒好氣地吼道:“你還有臉出現?”
“我怎麼了?”
“你剛才跑哪裡去了?”
“你跑哪裡去了?”
“我一直跟着你,你突然就不見了,害我到處找你。”
“我也一直在找你。”
“……”
“肯定是金德永用了什麼幻術,故意分開了我們。”十月邊說邊走上前來,在我面前蹲下,他伸手探了下齊萱的鼻息,然後一本正經地問我,“我剛剛看到了死神之光,你是不是收了金德永?”
“是。”
“不錯啊,教一遍就記住了。”
“……”
聚魂十字架的操作明明很簡單,三歲小孩都能記住,何況我是一個成年人。
“金德永要怎麼處置?”
“交給黑白無常。”
“怎麼交?”
“我會通知他們。”
十月小心翼翼地抱起齊萱,徑直朝外面走去。
“走吧,齊先生和齊太太在樓下等的很着急了。”
我趕緊爬起來,拿上死神鐮刀跟着他走出房間。
這一次,我憑着意念很輕松地就将死神鐮刀變回原來的大小,将其揣進兜裡後,忍不住問十月:“你是不是在地下室找到齊先生和齊太太的?”
“你怎麼知道?”
十月回頭看了我一眼,神情很是驚訝。
“齊萱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樣。”十月淡淡地揚了揚唇,一邊往樓梯方向走,一邊喃喃地說:“齊萱這孩子的意志力很強,所以金德永一直沒能得逞,他想永久性地霸占齊萱的身體,但這需要時間,好在,你沒有讓我失望。”
說這話時,他回頭沖我咧嘴一笑,“真是後生可畏啊!”
我白了他一眼,沒理睬他。
雖然金德永被成功地收進了十字架中,可一想到當時的驚險,我仍舊心有餘悸。
要不是我反應快,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
這一次的成功,應該算是僥幸,希望以後能夠順利一些,不要再遇上像金德永這樣的惡鬼了。
下到一樓,我果然看到一男一女站在客廳,兩人神情很焦急,一看到我和十月,就急匆匆地朝我們跑了過來。
“萱萱!”女人從十月手裡接過齊萱,抱着齊萱哭了起來。
男人看起來要鎮定一些,他看着十月,問:“大師,惡鬼被收掉了嗎?”
“已經收掉了,你們可以放心。”
“真是太感謝你了。”
十月爽朗地大笑兩聲,然後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我,很得意地說:“不瞞你說,鬼是她收的,她是我的第一助手,深得我的真傳。”
聽到‘第一助手’以及‘深得我的真傳’這幾個字,我無奈扶額。
明明是被逼無奈才替他工作,怎麼又被他扣上了一個‘第一助手’的頭銜,還‘深得他的真傳’……
“原來是這位小姐幫了大忙,感謝,太感謝了。”男人對我千恩萬謝。
“不用客氣,應該的。”
我被男人謝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十月這時,輕拍了下男人的肩膀,笑着提醒道:“齊先生,麻煩我們已經幫你解決了,那麼尾款……”
男人一聽,立刻說道:“大師請放心,明天中午前,尾款一定到賬。”
“好好好。”
“大師,我女兒萱萱怎麼還不醒,她有沒有事?”男人緊張地看了眼齊萱。
十月忙說:“她很好,睡醒就沒事了。”
“那就好。”
“沒其他的事情,我們就先撤了,時間不早了,齊先生和齊太太也早些歇息。”
告了辭,我和十月一前一後出了别墅。
上了街對面停着的越野車,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
“送我回學校。”
十月啟動車子,淡淡地說:“這麼晚了回什麼學校,我那裡還有空房間。”
“不必麻煩。”
我才不去醉仙樓,孤男寡女,又這麼晚了,我去他那裡住算怎麼回事,再說我一單身的女大學生,大半夜突然從宿舍不見,還一夜未歸,蔣美欣和簡然要是發現了,還不得追問個不停?所以,我必須在她們醒來之前回到寝室。
“确定不去我那裡?”
“不去。”
“不去拉倒。”
“……”
車子飛速行駛,不到半個小時,就抵達了學校。
車一停穩,我便下了車,還沒邁步,十月就将頭探出窗外,表情很認真地問我:“你确定不去我那裡?”
“說了不去,你煩不煩。”
“不去就不去,你這麼兇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