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紐約,一條下水道内。
謝頂豪一身是血的靠着牆壁,手裡抓着一把槍,喘着粗氣。
“我已經叫了支援,我們不會死的,放心吧。”
謝頂豪說道。
“什麼支援?”謝頂豪身邊,是一個金發少年,一臉希冀的問道,“拜托一定告訴我,他是像你一樣優秀的殺手。”
“不是。”
“雇傭兵?”
“不是。”
“狙擊手?”
“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叫的什麼支援?”金發少年眨眨眼,開玩笑道,“該不會是我這樣的學生吧?”
“你說對了,就是一個學生,年紀和你一樣大。”
“哈哈,謝,我以為華夏人都很無趣,沒想到你竟然很幽默。”
金發少年哈哈笑了起來。
謝頂豪笑笑,沒有再說話,就連他,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又怎麼會相信一個大學生能這麼厲害?
“嘿,謝,如果你想用你那不成熟的幽默讓我放松一下,我想你已經成功了。”金發少年舔舔幹裂的嘴唇,又道,“是時候告訴我你那強有力的增援了,讓我多點信心總沒壞處,不是嗎?”
“一個大學生。”
謝頂豪笑了起來。
“哈哈!”金發少年響亮的笑了兩聲,“謝,你看你又把我逗笑了,現在我已經很放松了,我保證。那麼,從天而降拯救我于水火的英雄,是誰呢?”
“看着我的臉。”謝頂豪一字一句說道,“大學生。”
“謝特!”盯着謝頂豪的臉看了三秒鐘,金發少年終于确定那不是玩笑,忍不住嚎叫起來,“你是認真的!”
“前所未有的認真。”
“謝,原來這才是你和我開的最大的玩笑!”金發少年拍拍自己的腦門,“幹脆你現在一槍打死我吧,總比落到那些肮髒的老鼠手中強!”
“就算我不在乎你的生死,我也在乎自己的生死,怎麼會亂叫人,等着看吧,那個大學生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這世界上讓我大吃一驚的學生隻有我自・・・・・・”
“噓!”
話沒說完,謝頂豪就伸手捂住了金發少年的嘴吧。
“我們暴露了,他們來了。”偏頭傾聽了兩秒,謝頂豪面色就是一變,“快走!”
謝頂豪反應算快的,可是他還是遲了一步,帶着金發少年跑了幾十米,他就被迫停下了腳步。
前方,十幾個手持沖鋒槍的大漢,已經将路堵死。
後方,也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大漢,正圍堵而來。
在這下水道内,前有追兵後有堵截,當真是上天無法入地無門,隻能等死了。
“謝,我怕是見不到你說的那個神奇的大學生了。”
金發少年看看前面,再轉頭看看後面,明知道自己必死,臉上卻沒有露出多少恐懼的神色來。
“是啊,你再也見不到他了,真是可惜了,”
“謝,對不起,連累了你。”
“别這麼說,能和溫徹斯特家的少爺死在一起,是我的榮幸。”
謝頂豪抓着槍,也是毫無懼色。
“哈哈,小溫徹斯特,難怪你這麼難找,沒想到你竟然變成了下水道裡的耗子。”
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一個穿着範思哲西裝的中年,從那些槍手中緩緩走了出來。
他口裡叼着一根雪茄,吞着雲吐着霧,一臉悠閑。
“老鬼,你收了誰的錢,本少爺給你雙倍,你去把要殺我的人殺了,怎麼樣?”
金發少年大聲道。
“小溫徹斯特,不出爾反爾,這可是我的美德之一。”
“好吧,我隻是試探試探你,你果然不是那些見錢眼開的混蛋。”金發少年嘿嘿一笑,話鋒一轉,“那麼,十倍,怎麼樣?”
“哈哈,溫徹斯特家的人,都是那麼風趣。”
“你以為我支付不起?”
“哦,不不,溫徹斯特家的财力,我還是相信的,隻是,今天是你的死期啊!”
範思哲中年一揮手,所有槍口都對準了金發少年和謝頂豪。
“謝,我想我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兒了,沒有一個美女死在一起,真是遺憾。”
金發少年道。
“是啊,真是遺憾。”謝頂豪歎口氣,“我們竟然現在就被發現了,明明隻是一些小魚小蝦的・・・・・・”
“謝,你這話什麼意思?莫非你覺得他來了,能夠把我們救出去?”
“毫無疑問。”
“謝,他們還沒開槍,你的腦袋就中槍了嗎?”金發少年伸手指指四周,“你睜大眼睛看看,前後最少有二十幾條槍指着我們,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改變不了我們被射成馬蜂窩的命運!oh,shit!”
金發少年說着說着,一道身影就那麼憑空出現在他面前,将他刺激的當時就鬼叫起來。
“那是什麼人?!”
“那怎麼可能?!”
“・・・・・・”
那些拿槍的人,也全部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竟然有人,變魔術一樣,突然就出現在眼前!
前一刻那個地上還什麼都沒有,下一刻突然就有了一個大活人!
“陸兄弟!”即使謝頂豪已經見過陸凡出手,也被陸凡這瞬移一樣的手段下了一跳,“你竟然還有這招!”
“我的招多着呢。”陸凡瞥了前前後後那些槍手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不是說一天之内死不了嗎,我看你現在就要不行了啊。”
“誰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是屬狗的,找人這麼厲害,我剛打完電話他們就找到我了!”說到這,謝頂豪突然覺得十分驚悚,“唉,不對呀,你不是在國内嗎,怎麼突然就出現在紐約的?你可以時空穿梭啊?”
“真的假的?”金發少年感覺自己在聽故事,“謝,你說他前一刻在華夏,下一刻就來到了紐約?”
“我之前給他打電話,你又不是沒看見。”
“是同一個人嗎?不是同一個人吧!”
“你看看他像不像大學生。”
“還真是。”金發少年目光上上下下的在陸凡身上打量,“難道你真的瞬間從華夏來到了紐約?你怎麼做到的?”
“身處這種環境,你還這麼淡定,你怎麼做到的?”
“開玩笑,我是誰,我可是溫徹斯特家的少爺,三歲就開始玩槍了,就憑他們想吓我,還差的遠了。唉,别說我啊,說你,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
幾十條槍指着,三人竟然在那旁若無人的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