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中不斷的演練着什麼,慢慢的整個九九歸元大陣内充滿了刀光劍影,道道虛影穿透衆人身體,在空中來回飛舞。
飛舞中的刀影又有了變化,許多刀影三五成群自行演練起風雷五刀訣。從如鳥歸林刀訣的迅猛慘烈,到夜放昙花刀訣的花開花謝,再到日月乾坤刀訣的漫天飛舞。遍地的刀光如菊花垂蕊,萬絲千縧,更像萬物開花,生機勃勃。
張天佑回歸頭來,驚喜的望着6文婷,歎道::“原來師妹才是驚才絕豔之人,竟能将青木紫府雷與五蘊之氣、風雷五刀訣完美融合一起形成了新的刀境,此境乃不敗之境,已是有我境的最高境界。”
此言一出,衆人登時震驚當場。
祁連天驕峨眉緊蹙,不覺暗暗對比,感到除了張天佑外,6文婷的實力隐隐過自己,其内心中得到絕陰寒煞之氣的渴望更強烈了幾分。
6文婷漸漸将刀境運用到了極緻,從其體外慢慢的浮現出一道極淡的血影。
血影外形酷似6文婷,一出現,就融入刀境之中,不到片刻亂紛紛的五色刀影仿佛有了主心骨,雜亂無章的刀訣開始有規律的循環演練。
血元之身!張天佑驚異的看着那道血影,對了,6師妹也修習了如意魔神訣,那日玄雷鳥大開殺戒,師妹同樣吸收了大量的刀鳗魚之精血,這才生出血元之身,不過比自己的弱了許多。
最後6文婷張開了雙眼,慢慢收回了刀境,目光轉向張天佑,一臉的喜悅道:“師兄,我又突破了,就要蒼級高階了。”
“恭喜師妹了,你剛才的刀境堪稱完美,不知叫什麼名字?”
6文婷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既然脫胎于風雷鴛鴦刀訣,就叫它風雷狂刀境吧。”
青木舟慢慢的落在了後面,申美鳳心有不甘的望了望後方,說道:“北玄門那兩個老家夥三番五次追殺我們,難到就讓他們就此離去?”
“算了,就讓他們走吧,我們暫時無法打破那件法寶的防禦。”張天佑說的風輕雲淡,仿佛對方隻是擦肩而過的路人。
常随雙手合十,說道:“拿得起放的下,心中了無牽挂,娜谟吾佛,善哉善哉。”
張天佑正待開口,突然身形一滞,擡頭望着遠方,不由得變了臉色。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鵝毛大雪,雪非常的厚密,四周完全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而下方水域卻漆黑如墨。
“這怎麼可能!剛才不是好好的麼?”朱得道驚慌失措的說道。
衆人也是極為驚訝,這雪來的沒有半分前兆,完全出了修者的神識感應,透着一股邪氣,下方黑漆漆的水域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啊嚏!”一個噴嚏從步勝男嘴裡吐出。
“步師妹,你怎麼了。”申美燕滿臉的疑問。
“沒……沒什麼有些冷。”
“冷,怎麼可能,我怎麼沒感覺到。”
“我也有些冷。”朱得道看了看左右說道。
“啊嚏。”一聲噴嚏從他嘴裡吐出,沒等大家反應過來。
何不仇也打了一個噴嚏。
噴嚏似乎會傳染,沒過片刻白勝雪也打了一個,接着是申美燕與常随,特别是常随的靈寵四不像經受不住寒冷,直接鑽入常随體内。
張天佑站起身來,從陣外捉了一片雪花,輕手捏了一下,雪花應手而碎。
“咦,這雪花堅硬如鐵,真是奇怪了。”
“漫天飛舞的雪花,極度深寒的黑色水域,莫不是傳說中的無盡溺水。”白勝雪說完這句話,臉色變得比雪還要白。
其他人聽到一顆心驟然沉了下去。
張天佑令玄雷鳥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問白勝雪道:“勝雪,北玄門沖了五絕神光外,最擅長的是什麼法訣?”
“是冰心如玉訣,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如今漫天雪舞,此等環境可大大提高冰心如玉訣的功效,更是施展封絕天地境與冰元劍境最佳之地,我想王炳他們一定喜歡這個環境。”
“師兄是利用下面的無盡溺水困住他們?”6文婷問道。
“正是此意。”
“如何困住對方?”
“我親自誘其下水即可。”
“那豈不是師兄也要下水?”
張天佑點點頭。
“萬萬不可!”白勝雪驚懼道:“傳聞無盡溺水連接上古六天萬界,那就意味着每處溺水皆通萬界,其本身極輕極寒,萬物陷入,絕無浮起之理,修者若陷入其中,斷無幸免。”
“我若不親自下去,隻怕那兩個老東西不會上當。”
“再想想,或許還有别的辦法,總之我不能讓你冒險。”申美鳳一邊說,一邊直接拉住張天佑的臂膀,生恐他脫離大陣獨自涉險。
張天佑不好意思掙脫,隻得苦笑一聲,另想他策。
“師兄,我倒有個主意,隻是不知師兄的十二變身訣中的鷹形變修的什麼地步?”6文婷用期待的眼神看這張天佑。
“好師妹,你這一提醒,我想起來了一個法子。”張天佑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中,其身體慢慢變大,變紅,一個血元之身從他身上走了出來。
玄雷鳥敬畏的看着這個血元凝出來身影,慢慢變成了自己主人模樣。
一道血元注入了6文婷的體内,後者驚訝的觀察着血元出的奇異力量,驚喜道:“師兄,你這股力量好熟悉,是不是如意魔神訣所化。”
“算是吧,我看你也快達到血玲珑的地步了,我助你一臂之力。”
下一刻,一個血紅的身形從6文婷身上走了出來。
祁連天驕震驚了,這兩個血元之身散着暴烈、兇殘,血腥的氣息,若不是親眼所見,且知根知底,她幾乎會錯判其為妖魔所化。
常随喉嚨中出咕噜一聲,含糊的吐出了連個字眼,繼續念佛。
朱得道伸過頭來問道:“常師兄你剛才說的什麼,你再說一遍。”
沒人理他,不過祁連天驕卻手心出汗了,那兩個字逃不過他的耳朵,血魔!
6文婷放出了風雷狂刀之境,将控制權轉移到了血元之身。
張天佑掏出一些衣衫,給兩個血元之身打扮一番,然後拍了拍玄雷鳥,叮囑了幾聲。
玄雷鳥雷鳴一聲,帶着兩個血元之身,脫離了衆人,向後方飛去。
看着不斷倒下的本門弟子,王炳的心在滴血,這些大都是精英和嫡系弟子,有些甚至是自己的曾孫輩,如今為了追上那小子,隻能犧牲了他們。
可對方越跑越遠,直至看不到蹤影。
王炳臉色黑如鍋底,整個人處在暴怒之中,就連吳之綱都不敢同他搭讪。
突然,前方一隻大鳥歪歪斜斜的快飛過,大鳥身上赫然就是張天佑。
王炳的目光就要噴出火來,聲音沉的可怕:“天助我也,對方似乎有些疲憊了,大家拼死輸入法力,這次說什也要截下他。”
“王師兄,為什麼大鳥身上隻有兩個人,其他人到哪裡去了?”吳之綱覺得有些不對頭。
“不要管其他人,上面那兩人氣息沒錯,正是那小子和會另外一個丫頭的,都是我們要得到的人。”
“嗯,氣息沒錯,就是他倆,這才看他們望那裡逃。“吳之綱放下了心。
大鳥一路誘敵,轉眼間到了無盡溺水上空。
“真是老天也要幫我們,這裡正是我們揮實力的最佳地方!”來到青木舟外的王吳二人驚喜交加。
二人随後施展出了自己的境界。
天空的鵝毛大雪停止了飛舞,化作朵朵寒冰花滞留在空中。每一朵寒冰花都有六片花瓣,有些花瓣象山蘇花一樣放出美麗的小側舌,,這些雪花在吳之綱的境界下開始慢慢融合在一起,化作形态萬千的利劍,有六棱柱狀,有六角形,有圓形的、有箭形的、或是鋸齒形的,不管完整還是不完整,全都散出一個至寒劍氣。
血元之身同樣放出了自身的境界,不過與以往不同是境界蒙上了血光之色。
血光染紅了冰花,染紅了霜劍,就連一道道的雷電也是紅色的,一朵巨大的血雲籠罩了整個戰場。
戰場内,一把把血刀閃耀着五色雷光,舞的團花似錦,如交似纏,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冰花,刀花,雷火交織在一起,生生滅滅,不死不休。
“好可怕的境界,人類修者的實力不能以等階來判斷。”玄雷鳥一邊嘀咕,一邊吐出了六個雷光球護住了自己,雙翅還不忘出雷電,攻擊前方的小爬蟲。
這是血與火,刀和劍較量,雙方打出了真火。
此時,王吳二人内心極不平靜。在如此天時之下,對方竟能夠堅持如此之久,實在出人意料。
二人畢竟追蹤了好久了,整個身心都有些疲乏了,這樣的戰鬥不是他們希望的。
終于王炳一咬牙,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其頭頂飄逸出來。
吳之綱歎了一口氣,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出了同樣的氣息
兩個血元之身突然感到一種無形的束縛之力,甚至舉手投足都有些吃力,整個境界也有些不穩的迹象。
就在此刻,玄雷鳥得到了張天佑的傳音,雙翅一振,掙脫了束縛力向着下方黑色水域奮力俯沖而去。
“哪裡跑!”王炳與吳之綱每人控制一個,将兩個血元之身從玄雷鳥身上揪了下來。
在王炳得意之極的大笑中,二人一前一後抓住剛剛落入水中的血元之之身。
血元之身化成的張天佑詭異的沖王炳笑了笑,一把反抓住對方,猛然血光大盛,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帶着對方一頭紮進了黑色海水内。
不遠的吳之綱驚叫一聲,遭到了相同的情景。
同時一股大力将玄雷鳥遠遠推向了另一方,玄雷鳥借力振翅高飛,瞬間脫離了四人的境界。
幾聲噗通聲響後,漫天的雷光,雷火,冰花,刀舞化作虛無,唯有厚密的大雪,簌簌下個不停。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