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巨大的圓形冥寒玄冰内,張天佑等人被困在其中。?
除了張天佑,其他幾個人隻能用神識交流外,身體已經無法動彈。
而張天佑身上的青色霞光也越來越弱,霞光内九條銀龍正在争吵不休:“一頭小小的螭龍也敢如此欺負我等,真是可惱可恨!”個頭最小的在咆哮。
“若我等實力還在,豈容他撒野!”另一頭也跟着起哄。
“若我等實力還在也不會困在這裡,更不會依賴悟道童子!”個頭最大的銀龍嗤之以鼻。
叫嚣最起勁的兩頭銀龍頓時啞口無言,靜了片刻,其中一條銀龍自嘲的歎道:“真是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難道悟道童子就沒有辦法脫困了麼?”想到将來可能被再次冰封受困,個頭最小的銀龍越想越不甘心。
“這頭螭龍可不簡單,普通的螭龍不過擁有陰邪内寒之靈,這家夥确實内外寒靈合一,在龍族一脈也是罕見的異種,況且它還沒有真正完全化龍或者還沉睡未醒,不然威力絕不僅如此!”個頭最大的銀龍語氣凝重許多:“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恐怕有些不妙。”
其餘八頭銀龍聽了,身軀一起顫抖幾下,俱都想到,果真如此的話,這頭螭吻醒來之後極有可能會現他們的存在,對對方來說己方就是不可多得大補之物,吞噬了己方,說不定還能擁有龍族真龍血脈,讓對方實力大漲。
念及此,有的銀龍畏縮了,偷偷返回青鸾之淚内,開始屏氣斂息,打算做縮頭烏龜躲起來。
個頭最大的銀龍看得直搖頭,龍族與龍族之間的感應是天生,特别是下界擁有稀薄血脈的僞龍,它們對擁有真龍血脈的天龍、神龍有着乎異常的感應力,躲進悟道童子元神中就能藏起來麼?真是幼稚!
“各位道友,有何良策可助我脫困?”青色霞光中響起了一聲男子的聲音。
“悟道童子,原來是你!想來也是我們之間的談話瞞不過你,也罷,如今大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過以道友的神通,在甫受困之時,為何不拼命一擊打破玄冰逃了出去,反而被被困于此,要知道冥寒玄冰一旦成型可是極難打破的,這是寒螭用來保護自己的外層防禦,乃是虬龍中最強的防禦。”
“虬龍,道友是說此物不過是個虬龍,還稱不上螭龍?”張天佑問道。
“确實如此,不過,現在看來它也隻差一步就能化為螭龍了。”個頭最大的銀龍說到這裡,猛地揚起龍爪拍在自己的龍頭之上:“深藏地下,玄冰溶洞,這情景有些熟悉,讓我想想……真龍分神龍、天龍、地龍、伏龍,化為真龍之前又分應龍、蛟龍、虬龍,螭龍,夔龍,眼前這家夥應該是螭龍中的蟠螭,蟠螭……寒螭,如果這附近還有一條地靈之脈,那它一定是在返祖歸宗!對了就是返祖歸宗**!”
銀龍突然興奮起來,目光有了神采,激動地問張天佑:“外面可有一條地靈之脈?”
張天佑啞然,喃喃了半天道:“這個卻是不曾細看,剛才一進來這裡就冰冷得刺骨,沒有注意靈氣如何。”
“一定有地靈之脈,既然它施展了返祖歸宗**,守護在外面的不過是其元神化身而已,它的本體在沉睡!”說到這裡,大個頭銀龍覺地心跳的厲害,一頭正在沉睡的寒螭!我若能奪舍了它的本體,那我不就可以自由地翺翔在九天之外了。
這念頭剛起,心中不由的大後悔,左右看看,隻見張天佑似笑非笑的望着它,很明顯,剛才那一瞬間的想法隻字不漏地被對方知道了。
幸好其他幾個兄弟不曉得,大個頭銀龍幹脆暗暗同張天佑神識交流起來:“悟道子,眼前這頭寒螭在沉睡,其元神化身隻是本能的攻擊我等,若此時有一人脫困而出,找到其本體,哈哈,不管是收複還是奪舍,它将讓我們宰割。”
張天佑聽了,在心底嘿嘿一笑心神傳音道:“恐怕是奪舍吧,道友心中想的不正是這些吧,我全力反擊外面玄冰,牽制住其元神化身,最好是打通一個缺口,放道友到外面去尋找其本體,再由你來奪舍其本體,這樣大家都脫困了,皆大歡喜。”
“正是如此!”大個頭銀龍狂喜道:“道友與我所想不謀而合,不如我們現在就行動。”
卻見張天佑冷笑幾聲,以冷漠的眼神望着它一言不,
大個頭銀龍登時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心底冰涼一片。
有道是人之初性本善,也許九條銀龍剛從那位不知名神龍體内分出來的時候,沒有一絲善惡雜念,但是有了意識,有了思想後,自私的惡念自然而然産生了,也許被困多年,對自由的渴望占了上風,但眼前這頭家夥竟然連其他八頭朝夕相處夥伴也要抛棄,确實讓人可恨。張天佑轉身就要離去。
“悟道子,等等。”大個頭銀龍鼓起勇氣,幹巴巴的聲音哀求道:“我若得了螭龍之身,定然奉你為主,一切供您驅使。”
“你脫困了,他們幾個怎麼辦,莫非你還要勸說我,讓我将他幾個交給你,讓你吞噬掉,使你更強大!”冰冷的聲音沒有傳音,直接響徹在元神之内。
其他幾頭銀龍突然須怒張,目光兇狠地盯着最大的那頭銀龍……
靈劍門山門前,申之劍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直指前方天機宗弟子,慷慨激昂的聲音響徹大地:“按照你們的說法,張天佑是有違禁令,但是萬年以來有誰告訴我們此條禁令,當年共同締結禁令之時,我們東洲剛剛遭過劫難,天下誰将我們看在眼中,更沒有人邀請,甚至傳達此類禁令。萬年之久了,張天佑是本門的驕傲,堪稱東洲皇級修為第一人,在他抗擊外敵入侵,力抗北洲四名皇級修者合擊之時,你們來了,告訴我們這樣那樣的禁令,那麼在此之前,北州數名皇級修者連連欺壓滿月郡與三環郡皇級以下修者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下方的無數弟子聽得熱血沸騰,齊聲呐喊助威,呼聲直震得山川大地轟隆隆作響。
這情景令天機宗弟子面色微變,暗中戒備起來。
曹承讓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帶着一絲欣賞的目光看着申之劍。
在他眼中,申之劍氣宇軒昂,修為雖不是很強,但體内蘊含的劍意卻極為精純,屬于綿裡針類型的修者,而此人久居掌門之位,處事做人面面俱到,比門派内一味苦修死修對外界世俗之事一竅不通的家夥強多了,若有機會将其招收進天機宗,放到監院以下客、寮、庫、帳、經、典、堂、号等任意分院可做個執事職位,定是不錯的人選。
不過此人久居上位,頤指氣使慣了,還得打壓一番才是,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回答道:“申掌門稍安勿躁,聽貧道慢慢說來,東洲萬年前确實遭過大劫難,對此天機宗上下深表遺憾,但是畢竟已經過去了萬年,且如此長的時間内,東洲似乎沒有出現過皇級修者吧。”
“既然沒有出現皇級修者,那麼我們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将此等禁令告之,所謂該知道的必須知道,不知道者的不必知道,再加上路途遙遠,萬裡迢迢,一來不方便,二來來了也無從選擇。
這句話令靈劍門高層感到既憤怒又臉紅,人家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若有資格知道,定會讓你知道,沒有資格就不可能萬裡迢迢來此地告知,因為你們無人進階皇級,來了也無法相告,話中隐藏的取笑之意人人都能聽得出來,但偏偏對方沒有提及靈劍門半字,且事實正是如此,衆人一時間也不好反駁,隻能怒目而視。
申之劍可不知道眼前這位道長的心思,他沉吟了一下反駁道:“如此說來是我們以前沒資格知道了,不過,天佑乃是在異界進階,對于此等禁令無從知曉,常理道不知者不為罪,又是為了抗擊外敵這才被迫出手,敢問道長,何罪之有?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