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功?”
李雲好奇道,“這也是絕品武學?”
“自然是絕品。”
曹校長砸吧了下嘴,表情似乎有點古怪,“但這門功夫可不好學。”
“好不好學先不說。”
有晨光在,李雲也不在意,隻是問道:“關鍵是這門武學如何避過厄運詛咒,讓我順利晉升凝氣期?”
“這就涉及到絕品武學的最大奧秘了。”
曹校長笑眯眯道。
“嗯?”
李雲看着他。
“之前我本來就想和你說,可惜遇上那糟心事――”
曹校長說着搖搖頭,才繼續道:“雲小子,你也見過不少天人了,那你可知,我們武者和天人之間,最大的差别是什麼嗎?”
李雲聞言皺眉,思索了下,才遲疑道:“靈力?”
“還有呢?”
曹校長繼續問道。
“各種神奇的天賦?”
李雲又道。
“雖不中亦不遠矣。”
曹校長點點頭,補充道,“天人之謎,自古以來,我們武者就在孜孜以求的探索研究,其實,你用天賦來形容亦可,但我更願意以特性二字來概括。”
“特性?”
李雲對咬文嚼字倒是沒什麼所謂,他更在意的是曹校長在此時此際提出這點的原因,讓他心中生起巨大的興趣:“那絕品武學――”
“絕品武學,能夠賦予武者猶如天人般的特性!”
曹校長斬釘截鐵道。
“嘶。”
雖然隐隐有所料,但真聽到曹校長的肯定,李雲依舊眼瞳微縮,吸了口氣,随即搖搖頭,道:“這......這......難怪能讓世人瘋狂。”
“是啊,這也是絕品武學一直秘而不宣,不對外公開的原因了。”
曹校長也跟着唏噓道:“人心貪婪,往往會被巨大的利益蒙蔽心智,卻不知,機遇通常伴随危險,絕品武學能被冠之一個絕字,就包含一層絕境死地之意,又豈是常人所能順利修習的?”
他說着又看向李雲,笑道:“我之所以會告訴你,也是因為你小子在不聲不響中,竟然就學會了一門絕品武學的部分功夫,并展現出了驚人天賦,否則,縱使你領悟了拳法真意,想要學絕品武學,我也需斟酌再三。”
“絕品武學的部分功夫?是拆分的意思麼?”
李雲此時反倒冷靜下來,說着腦中一轉,立即道,“莫非是千絞鐵蟒功?”
“和你小子說話就是輕松。”
曹校長微笑地以手指點了點他,算是默認了李雲的猜測。
“那也就是說我能練成了?這是什麼功夫?有什麼特性?”
李雲立即連問道。
沒想到曹校長卻又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這門絕品武學算是傭兵公會獨有的,你若想徹底練成,還需再兌換《大力鷹爪功》,《馬踏飛隼腿法》《無上鼍息内勁法》,合四門武學之大成,方可得絕品之真谛,是謂――”
“蠻龍鏖戰體!”
曹校長一口氣說完,看着一臉震驚的李雲,嘿嘿一笑,又道:“怎麼樣?要知道,這四門功夫可全是黃級上品武學,而且有别于普通的黃級上品,它們每一門的難練程度,都不弱于你現在學的千絞鐵蟒功,你還有信心把它練成嗎?”
“似乎――”
可惜李雲壓根沒回答他這問題,隻是驚訝後就回神過來,疑惑道:“金湖鎮傭兵公會的兌換列表裡面,并沒有後面這三門功夫?”
“傭兵公會遍布各國,其中的兌換列表自然也有出入,更何況是絕品武學!他們不可能把四門武學都拿出來的。”
曹校長耐心解釋道:“而且,就算你去外地的公會查看,也至多兌換到《大力鷹爪功》和《馬踏飛隼腿法》,最後一門是決計不會得到的。”
李雲聞言一楞,随即了然,笑問:“他們這是在――釣魚?”
“是廣撒網,願者上鈎罷了。”
曹校長大笑道,“還好你小子沒被他們發現,又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否則,怕早就被他們诓騙去了。”
“那現在――”
李雲試探道。
“之後你便無需管了,好好練功即可,我們學校自然會出面和他們交涉!”
曹校長大氣的揮揮手。
“那最好不過。”
李雲點點頭,算是第一次享受到了尖子生的待遇,随即好奇道:“不知這《蠻龍鏖戰體》一旦練成後,會有什麼特性?”
“三大特性。”
曹校長伸出三根手指,笑眯眯道:“其實全在名字上點出來了,分别是蠻荒波紋,狂龍戰體和不滅戰意。”
也無需李雲再問,曹校長繼續道:“前兩個特性我也不甚了解,需要你日後自己摸索,但第三個特性,小子,關于戰意,學校課本上應該有教過吧?”
李雲點點頭,一邊調出記憶,慢慢道:“意乃形神情理的統一,虛實有無之協調,既生于意外,又蘊于象内,無論戰意,刀意或劍意,皆是精神意志的具現,可外懾強敵,内斬心魔,威能超凡。”
“更重要的是,但凡領悟這三大意境之一,都代表着直到歸元境前,心境修為再無一絲波瀾,幾乎可以說,隻要你不死,那日後必然三階可期!”
曹校長語氣略激動道。
不過,相比曹校長的高昂情緒,李雲就顯得冷靜了許多,他始終清楚自己目前的緻命短闆,若不先解決這個,那其他就一切休提了。
“學校既然能從公會得到絕品武學――”
李雲忽然開口,“那得到他們那門能改善資質根骨的武學,也不在話下吧?”
可是沒想到,曹校長被這個問題噎了下後,頓時大怒道:“有了絕品武學,你怎麼還在想這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為何?”
李雲立即沉聲道:“你之前不是說,這門功夫隻是雞肋麼?既然價值不高,那為何不能順便一起要來?”
“對我們來說,那的确是雞肋,但對那些資質垃圾的傭兵來說,反而絕品武學才是雞肋,這門功夫卻比什麼都寶貴!”
曹校長大聲道,“他們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拿出來?!”
“這――”
李雲聞言一怔,他倒是沒想到這點,随即嘴角一抿,聽出了曹校長的畫外之意。
學校為了他這個武道天才,或許的确願意花費些許代價,可能再加份人情,去兌一份黃級的絕品武學給他,但如果想要更多的話――
他就是潛力天賦再高,也隻是個學生,遲早要畢業出去,而學校也非開善堂的,怎麼可能會不計投入地來培養自己?
更關鍵的是,自己也實在無法說明一定要這門功夫的理由,既然無法說服眼前這位,那他再堅持也就沒意義了。
看來還是得自己想辦法。
李雲心中一定,便又道:“那童子功呢?它的特性又是什麼?而且,既然這門功夫對我有用,你們是否能得到?”
“這你也别想!”
曹校長的情緒似乎還未平複,背着手道:“童子功大成後,隻有兩門特性,分别是童子金身和先天純陽童子氣――”
“等等,隻有兩個?”
李雲奇怪地打斷道,莫非絕品武學也分好壞高下?
“這可是佛宗武學!哪有你想得那麼簡單,雖然隻有兩門特性,但絕對物超所值!”
曹校長被打斷話,顯得更加惱怒,狠狠瞪了他一眼,“前一個我就不說了,但這先天純陽童子氣,你小子腦子這麼好用,難道就沒從名字上想到什麼?”
“先天純陽童子氣......氣......莫非......”
李雲倏然一驚,“莫非是真氣?!”
“對!”
曹校長對他的反應很滿意,神色稍霁,道:“而且,這真氣至純至陽,妙用無窮,威力更是堪比天人的靈力!單單這一點,就讓無數武者夢寐以求了!”
“也就是說――”
李雲臉上的驚訝還沒消去。
“也就是說,隻要你能把童子功練至大成,便能直接免去煉精化氣的過程,安全地突破到凝氣期!”
曹校長重重的把他未說的話說了出來。
“那如此神功,為何叫我别想?”
李雲立即回想起他之前的話,奇怪道。
“哼!”
曹校長此時看李雲的目光,猶如是看一隻貪心不足的小老鼠,恨鐵不成鋼道:“我還會害你不成?原因有三個――”
“第一個,你還有時間和精力去再修習一門絕品武學嗎?”
李雲聞言沒有回答,因為他的回答無法完美解釋。
“第二個,童子功雖然帝國有收錄,但好歹是絕品,所以大都是在一些高等學院的圖書館内保管,本校并沒有!”
這點曹校長雖然說的理直氣壯,但李雲卻心知,這隻在他願不願意去申請而已。
“第三個,小子,你可知修煉童子功的條件?”
李雲此前一直聽着他說,此時聽到問題,才道:“既然名為童子,莫非在武功大成前,都要保持童子元陽之身?”
“這是其一!”
曹校長接着道:“還有一點,修習童子功對資質無甚要求,但卻需具備佛性慧根!”
“佛性慧根?什麼玩意?是指悟性麼?”
李雲立即問道。
“不全是。”
曹校長道。
“那是什麼?”
李雲追問道。
誰知曹校長當即大怒,“你問我,我問誰去?!”
李雲被怼了下,心中無語。
“還有最後一點!”
曹校長倒是好為人師,即便被幾次打斷,依舊不爽地把話說完。
“那就是修煉童子功并非尋常習武,而是如同參禅禮佛,循序漸進,毫無捷徑可言,無論是誰,從修煉入門到大成的時間,都定死了要二十年!不多不少,就是二十年!”
李雲聽完楞了下,随後無奈搖頭,雖然他仍對晨光抱有信心,但聽到這麼多嚴苛條件,依舊有些麻爪。
“哼,現在懂了吧?”
曹校長問道。
“嗯。”
李雲終于虛心點頭,“大開眼界。”
“既然知道世界之大,那還不靜下心來努力習武!”
曹校長喝道,語氣中卻透着一股自豪和欣慰。
“好。”
李雲從令如流,對他拱拱手,“校長,我需要練硬功,所以――請吧。”
“......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