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兒想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青莘聲音清冷道,對于淮峰這裡沒有一點好感。
被青莘這般訓斥,淮峰一時之間也是啞口無言。一想到青莘的身份,淮峰隻得狠狠的攥了攥拳頭,咬着牙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白無涯将那令牌給接了過來,目光落在那一枚青色的令牌,忽然心頭一動,問道。
“這是青令,持有這個令牌,你就可以獲得陣法之靈的認可。同樣可以進入天席。”
青莘開口道。那是他們家老祖賜予她的身份牌,有這令牌存在,哪怕是在山海天宗,也會暢通無阻。
因為青家在山海天宗當中有着特殊的地位,除了青家之外,就隻有季家,和祖家兩大家族才有這個資格。
類似于這種令牌,整個山海天域也都不會超過雙手之數。一個家族,隻有最頂級的天才,或者是老祖最喜歡的小輩,才有資格獲得。
青家的青無涯有這個令牌,而第二枚則是青莘。
“拿了這個,你豈不是不能再用了?”白無涯聞言,明白了這令牌到底是怎麼回事。
“莘兒不需要這個,也能夠進天席。這次山海天宗的開宗大典,沒有人會阻攔莘兒的。”
青莘搖頭道,這令牌當然很珍貴,若是旁人青莘必然不會拿出來。但是先前白無涯都表露出那種态度了,她又豈能不支持?隻有拿着這枚令牌,白無涯才能夠暢通無阻的進入到最尊貴的天席當中。
如果沒有這個的話,白無涯到時候怕是會碰一鼻子灰,青莘并不希望發生那樣的情況。
“還是你拿着吧,這個東西,我不需要。”
白無涯笑了笑,心頭微暖,又将這青令給丢了出去。
“你,蠢死了……”被白無涯拒絕,青莘微微咬牙,有些薄怒。平日裡不知道有多少男修士想要給她無事獻殷勤,她都不會接受。而今她主動送出青令,居然被白無涯拒絕,這讓青莘頗為的無語。
“我真的不需要,因為我有這個。”
白無涯搖搖頭,随後掌心光華一閃,他的掌心浮現出一道白金色的令牌。
那白金色的令牌花紋與青令非常相似,材質都幾乎是一樣的,隻不過那令牌上雕刻的卻是“祖”。
“白金色……祖……這是祖令!”
那白金色令牌出現的一刹那,無論是淮峰還是淮峰的跟班們都腦海轟鳴,面色呆滞了一瞬,而粱夢華等人更是呼吸急促:“天呐!你手上怎麼會有祖令!你是祖家人麼!”
哪怕是周圍的那些人也都被吸引了目光,目露驚奇。
因為白無涯手中的令牌,赫然就是三大家族的祖家,所擁有的令牌!
青無殇與季子兩人更是露出一抹奇異之色,喃喃道:
“雖然三大家族都有令牌,但是就算是同一家族令牌也都不同。龍紋鳳雕,這是老祖輩才能擁有的令牌。”
“原來是那位給與的令牌。”此地當中,唯有青莘好似露出明悟之色,青莘記得在山海秘境當中,那個拿着龍脊的白胡子老頭兒,曾經給與了白無涯一枚令牌。
那白胡子老頭兒的來曆她知道,身份高的吓人。于是乎,青莘臉上原本的擔憂和微怒都消失不見,變成了一縷微笑。因為如果有這枚令牌的話,那麼白無涯在這大典城當中,也可以暢通無阻了!
“我們走,我倒是要看看,我為什麼不能入天席,坐天驕之位!”
白無涯将那令牌握在掌心,眼眸當中浮現出一縷笑意。山海靈院的那些天驕們臉上的陰雲也都随之消散,變成了興奮,跟随在白無涯身後。
青莘瞥了一眼淮峰,也跟了上去。其他人也都給白無涯他們讓開了一條路,面帶敬畏。
走過窄門的時候,那窄門上方,有一塊牌匾。牌匾上雕刻的是一條蛟龍的虛影。
那蛟龍呈現出七彩之色,身上的紋絡好似一片片龍鱗,那頭頂竟然還生出兩條尖銳的角,非常威武。如果遠遠看去,一個不注意怕是會覺得牌匾上的這條蛟龍圖是一條真正的蛟龍。
那蛟龍圖中的蛟龍張着大口,吐出一縷縷靈光,化為了一張光幕,将窄門給封印。
每次有人過去,都需要經過那光幕的檢驗。經過光幕檢驗之後,那些人就會被那條蛟龍所吐出的時空氣息給傳送到特定的位置。
有的人被黃色的光團所籠罩,有的則是被銀色的光團所籠罩,也有人被青色的光團所籠罩。光團顔色的不同,代表着傳送的席位不同。
“嗡嗡……”
隻聽到一聲輕顫,白無涯帶着山海靈院的這些人,便被那光幕所籠罩。那光幕流淌出一縷縷探測的氣息,将白無涯與青莘等人給籠罩。祖令,青令與季令分别飛出,化為了金色的光團,将白無涯等人給覆蓋,随後緩緩的傳送離開了這道窄門這裡。
周遭的那些人都眼神帶着羨慕,因為金色的光團,代表的可是天席之位。
一道季令或者一道青令并不足以使得這十幾位天才都具備進入天席的資格。但是再加上白無涯手中的祖令的話,那就足夠了。因為白無涯手中的這枚令牌在山海天宗當中代表着特殊的意義。
“這小子,真不簡單!”
遠處,梁夢華目送白無涯離開這裡,有一些唏噓。他記得,上次見白無涯的時候,白無涯還隻是一個依靠梁夢琪和他的幫助,才安全的前往到了吳家,去參加吳家的丹道盛典。
那個時候的白無涯,隻不過是築基修士罷了,在他眼中猶如螞蟻一般。
這才一兩年的時間過去,白無涯居然有了結丹的實力,而且身上居然拿着連他都搞不到的祖令,帶領山海靈院的天才踏入到這座城中。
從那些天才的眼神當中,梁夢華可以看得出來,白無涯在山海靈院的頂級天驕當中,也都有着很高的地位。他對山海靈院也算有些熟悉,知道想要成為天級的領軍人物,究竟是多麼的困難。連他族弟粱秋山那般性子都心悅誠服的跟随,這兩年白無涯到底成長了多少,他已然無法想象。
同時,他又有些可憐的瞥了一眼淮峰,淮峰當初與他也算是同級别的修士。可是入宗幾年,他這裡的實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都已經有了和淮峰的大哥蘇烈争鋒的氣勢。而淮峰還停留在原地,依靠一些小聰明來獲得成就感,這種差距不得不讓人歎息。
“淮峰,我勸你不要招惹這小子,他很厲害。”梁夢華提醒道。他倒不是怕白無涯這裡,而是不想讓淮峰跟白無涯那裡發生矛盾。
“哼!小小結丹修士,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若是真正動手,我一隻手就能壓他。”淮峰冷哼一聲,對于梁夢華的話非常的不喜歡。
“呵呵,既然你不相信,将來真的遇到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面,可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了。”
梁夢華搖搖頭,不再多言,也跟随在白無涯他們之後,消失在窄門這裡。
既然淮峰執意不聽勸告,那他也懶得解釋。反正淮峰若是真的招惹到了白無涯,到時候吃虧的也是淮峰。
咻咻!
金色的光團載着衆人從天而降,落在了懸空島嶼所形成的巨城當中。
在這巨城的内側,是一排排猶如天梯一般的座位,與古代傳說中的鬥獸場有些相似。這天梯席位共有四種顔色,最底層的是土黃色,數量最多。此刻土黃色的席位上已經坐了許多人,那些修士大多風格迥異,來自山海天域的四面八方。
而在土黃色之上,則是一排排青色的席位。青色的席位當中,所坐的則是山海天宗的那些修士。這些修士的道袍統一,整齊肅殺,讓人遠遠一看就覺得訓練有素。
更上方,則是銀色的席位。
銀色的席位比青色席位又要少了許多,在山海天宗當中隻有那麼幾位親傳弟子可以坐于其上。
此刻銀色的席位上隻有一個身穿紅色道袍的青年存在,那青年一頭紅發,高高梳起,好似馬尾。這紅發青年連眉毛都是紅色的,英俊的臉龐上帶着一抹桀骜,好似是高傲的火神下凡一般。
這紅發青年正在思索什麼事情,忽然的被那天空中劃過的金光所吸引,猛然擡起頭向着那裡望了過去。
金芒當中,是山海靈院的這些天才們,以及白無涯與青莘。
“恩?那不是那位的妹妹麼?還有季家的人……難不成是山海靈院的這些人?”
那紅發青年通過青莘與季子兩人,分辨出了他們的身份。
紅發青年喃喃自語,目光落在青莘身上,眼神中閃過一抹火熱。當他看到此刻青莘的身旁,還站着一個白衣少年之後,便不禁眉頭皺了起來:
“看來淮峰辦事不利啊,連這等小事都辦不好。不過這些人居然能有資格坐于金色的席位,這倒是挺讓人意外的。”
這紅發青年知道,天席可是非常尊貴的位置。就算是他的身份,因為出身的緣故也都無法坐在天席之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關注的目光,白無涯轉過身,看到了他們這一排的下方,對面銀色的席位上,正有一個紅發男子朝這裡望來。
“他就是淮峰的老大,蘇烈,也是山海天宗當今五大親傳之一。”
在白無涯身後,又有一團銀光浮現,梁夢華從中走出,并且開口道。
梁夢華的言語之間,還帶着一抹凝重,顯然對于那紅發的青年極為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