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靈力之牆将四面八方都給圍堵,白無涯被那五指山困在虛空中,無處可逃。
白無涯臉色陰沉,死死的盯着那金袍老者,拳頭緊握,骨節都被攥的發白。
“老東西,你該死!”在天河境的力量之下,他方才體會到了一股無力。在天河境面前,他的一切手段都虛無缥缈,仿佛蜉蝣撼樹。白無涯知道,以他現在的境界,即便是動用四大奇經,也無法撼動天河境。
這并非是因為他太弱,而是因為對手太強了。
近千年的積累所産生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努力和天賦就能夠得着的。
天河境能被尊稱為大能,不是沒有道理的。
類似于山海天域,一片天域也就那麼幾位天河境。哪怕是強大的玄毒天域,天河境加起來也就那麼多,這都是數千年才能積累出來的底蘊。
面對這等存在,除非白無涯也達到了那個領域,不然的話就隻能束手無策。
“壞家夥!本小姐來救你!”
墨玲珑也俏臉緊繃,慌忙催動,動用天女尺來幫白無涯解圍。
“一柄準天河之器,何足道哉。”
那金袍老者淡淡一笑,大手一揮,那蒼老的手臂便将天女尺給震得黯淡了下來。天女尺發出一陣鳴顫,試圖逃跑,卻被金袍老者給一把攥了過來,握在手中。
“不!”墨玲珑驚呼,她感覺到天女尺與她之間的聯系已經被一股莫名之力給強行阻斷。
“古蒼天,你敢動我女兒,我要你們古家滅亡!”墨龍被金袍老者困住,大喝一聲,威脅道。
古家那位天河隻是淡淡一瞥墨龍,并不在意:“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壞我們古家好事兒,三番五次不聽勸,老夫也該懲罰你一下了。”
那位金袍老者森冷一笑,一縷指光射出,落在墨玲珑的身上,使得墨玲珑嬌軀輕顫,渾身爆血,凄慘至極。
“老匹夫,等我離開這裡,我要你們古家灰飛煙滅!”
白無涯咬牙,今日之事,他銘記在心。
他發誓,隻要他離開這裡,将來修道有成,必要覆滅古家!
“很可惜,老夫不會養虎為患。你沒機會離開了。”
那位金袍老者不屑道,一縷縷指光射出,鎖定了白無涯,那指光上帶着一抹滅絕萬靈的氣息。
“古蒼天還真是動了殺心,居然為了對付一個結丹小輩而用天河之力!”
天龍域三大宗門的老祖都動容了,從那指光上,他們都感覺到了一抹危機。那指光足以硬撼天河境了!為了對付一個結丹修士,動用這種級别的法術,無疑是在用宰牛刀殺雞!
“可惡的家夥!壞人!”
白無涯的肩頭,小燭的目中帶着憤怒,她很讨厭那個穿着金色衣袍的老家夥。
“恩?居然有一隻小燭九陰?”
聽得小燭的話,那金袍老者發出一陣輕咦,認出了小燭的身份。
八大宗門、三大老祖都目露精芒,盯着白無涯的肩膀,這個時候他們方才看到,白無涯的發絲之間,居然有一條暗紅色的小蛇!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裡還有一頭小燭九陰,老夫這一趟倒是沒有白來。”
那金袍老者停下了手中的殺機,掌心傳出一抹吸力,似乎是打算強行将小燭給吸過去。先前四大家族耗費那麼大的資源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燭九陰?現在有一頭活的,他豈能放過?
小燭見狀,臉色煞白,一陣驚呼:“無涯哥哥救我!”
“老匹夫,你有本事沖我來!對付一個小女孩算什麼本事!”
白無涯龇目欲裂,緊緊地拽住小燭的尾巴,試圖将小燭給留下。
然而,卻抵不過那恐怖的吸扯之力。在那吸扯之力下,小燭被吸到了金袍老者的面前。
小燭化為人形,變成了那個穿着白色小裙子的小女孩。她的脖子被金袍老者抓着,那一隻大手像是鉗子一樣死死的鉗住她的脖子,任憑她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開。
“你敢動我一下,娘就會感應到的。到時候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小燭小臉被憋得通紅,掙紮道。
“呵呵,你娘是誰?她算什麼東西?老夫就在這裡等着,如果再來一頭老燭九陰,老夫一并殺了,當做龍血來鑄就王體!”金袍老者淡笑道,并不在意小燭所說。整個玄毒天域,除了玄毒天宗的老祖之外,還有誰能威脅到他這個級數的存在?
“呲……”
金袍老者手指輕輕的劃破了小燭的手腕,從中放血,任由那龍血滴落在下方,下面的蒼翠的大地也瞬間化為一片黃沙。
“啧啧,不愧是龍血,雖然還隻是一個小女娃,但是血液就已經如此霸道了。”
金袍老者啧啧稱奇,目中有貪婪。對他這個境界的生靈來說,燭九陰之血擁有着莫大的裨益,時常澆灌的話,說不得可以讓他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天龍域三大宗門的老祖眼睛都直了,看着小燭那滴落下來的龍血,心頭有一些後悔之意。誰能想到,白無涯身上居然藏着一頭小燭九陰?如果他們知道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古蒼天進入天龍域的。
“嘿嘿,從此以後,你就成為老夫的獸寵吧,為老夫提供龍血修行。”
金袍老者森然一笑,掌心光華一閃,有一條鎖扣浮現而出,朝着小燭的脖子套去,就像是栓寵物一樣。
啪啪啪!
然而,那鎖扣還沒将小燭的玉頸給鎖住,便莫名其妙的爆炸開來,化為漫天皮屑。
“恩?這是怎麼回事!”
金袍老者一愣,臉上陡然湧上一抹暴怒,這鎖扣是一種禦獸環,是一種非常稀有的靈寶,若是論起作用和稀有程度,甚至都超過了天河器。而今卻莫名其妙的爆碎,誰能不生氣?
“是不是你在搞鬼!”金袍老者看向小燭,眼中有一抹暴怒,一巴掌就要扇下去。被弄壞了這麼寶貝的東西,縱是金袍老者也是一陣火大。
“啊!不是我!不是我!”小燭雙目緊閉,嬌軀緊繃,表情痛苦。她仿佛已經可以預感到,那一巴掌印在臉上到底是什麼滋味了。
啪!隻聽得一道奇異的響聲,那巴掌未曾拍落到小燭的臉上,虛空中憑空浮現出一隻纖纖玉手,将那蒼老的手腕給握住。
虛空鳴顫,時空裂縫中有一個體态妖娆、腰肢如水蛇一般的女子走出。那女子容顔嬌美,一身紅色長裙,讓所有看到的男人都忍不住獸血沸騰,目光火熱。
“你是誰?”金袍老者面色一滞,盯着那張精緻的俏臉,沉聲道。不知為何,這一刻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抹無法想象的生死危機。
那妖娆的倩影沒有聽金袍老者的話,而是美目掃了一眼那身軀緊繃驚慌失措的少女,美麗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人類――該死!”
金袍老者的手腕被那纖細玉手一握,便咔嚓咔嚓的碎裂開來。金袍老者見狀,面色驟變,手臂直接爆碎,暴退了出去。
小燭從驚慌中睜開眼睛,當她看到那熟悉的倩影後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眸子中有淚花奔湧,撲在了那倩影的懷中:“娘!”
“小燭,不用怕,娘親來了,不用怕。”
燭姬将那小小少女抱在懷中,輕輕的拍打,試圖安撫。
小燭低聲啜泣,原本的驚慌,痛苦,都變成了委屈,将頭埋在燭姬的兇中。
看着哭啼啼的小燭,燭姬心中有一抹心疼:“有娘在,誰也不能傷害你了。所有逼你害你的,定要挫骨揚灰!”
燭姬眸子掃視,看到白無涯被囚禁在能量囚籠後立刻動手,玉手一握,囚籠便坍塌,白無涯從囚籠中飛出,落到了燭姬面前。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是晚輩沒有保護好小燭。”白無涯抱拳,苦笑一聲。
燭姬搖搖頭:“此事怪不得你,是這群老不死的東西不知廉恥,對你們出手。今天本王會親自出手懲罰他們的。”
燭姬的話音中帶着一抹殺意,讓所有聽到之人都忍不住精神一震。
“你是誰?敢來插手我們三大家族的事情!”
金袍老者盯着燭姬,蒼老的目光中有一抹忌憚,先前他被燭姬的玉手握住手腕,居然有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開的感覺。不過金袍老者并未驚恐,因為他覺得,燭姬可能也是一位大能。
“你沒必要知道了,因為你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
燭姬淡淡道,那聲音中可以聽得出來冰冷的殺意。那聲音擴散開來,使得方圓萬裡之内的天地萬物都被凍結。
“哼!狂妄!即便你是天河境又能如何?就算是玄毒天宗的宗主來了也不能這樣跟老夫說話!”古家的天河境勃然大怒,這女人把他當什麼人了?他堂堂天河第二境的強者,居然被這般小觑!這是一種恥辱!
莫大的恥辱!
就連三大宗門的老祖也都搖頭,覺得燭姬太狂妄了。整個玄毒天域中,誰敢這樣對一個天河境修士說話?哪怕是他們三人,比古蒼天強大,也不會這樣蔑視一位天河境。
轟!燭姬懶得解釋,嬌喝一聲,一股無法想象的氣勢從那妖娆的嬌軀中噴薄而出。
那恐怖的威壓散開,使得方圓萬裡之内的天地都黯然失色,原本的白晝瞬間化為了黑夜,天地之間刮起了無名之風。
金袍老者以及天龍域中的各大天河境都感受到了一股淩駕于天河境的力量,那股氣息之強,讓他們頭皮發麻,面露駭然:
“這是……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