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塵正拉住楚璃想問話,忽的聽到後面吵吵鬧鬧,兩人此時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幫派領地就那麼大,幫衆們也紛紛圍了過去。
“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遠處小花如和蘆葦悠悠跑了過來,抓着兩人往争吵處帶,嘴裡還碎碎念着。
楚璃被小花如拉着跑,葉淩塵同樣被蘆葦悠悠拉着離開,四人距離事發地不過五六十尺,不消幾十秒就趕到了。
趕到事發地的他們,看到胡天正抓着秦慕一左一拳右一拳,像對待仇人一般兇狠。秦慕一實力比胡天低,身體本身就不好,又措不及防被打,并沒有還手之力。白韻兒一臉驚慌地躲在胡天身後,淚光粼粼。
“胡天,你幹什麼!”葉淩塵沖出去抓住胡天的手,将秦慕一救了出來,拉到身後。
胡天見秦慕一被救走,滿腔怒火,剛想打來人,拳頭都伸出去了卻發現來的人是葉俊彥,生生止住了拳頭的動作。
“俊彥你不要攔我!”胡天收回拳頭,卻是餘怒未消,還想去抓秦慕一。
秦慕一鐵青着臉,不知道是被胡天給打懵了,還是被好兄弟所打感到寒心,他站在葉俊彥身後,一言不發。胡天怒視着他,顯然還想給他青黑交加的臉上再添點傷。
“你打慕一幹什麼!大家都是兄弟,你是不是瘋了!”葉淩塵很不解,他們寝室裡關系一向不錯,胡天怎麼好端端打慕一呢?
胡天聽到葉淩塵的質問,哼了一口氣,鼻孔放大,怒道:“他想非禮韻兒!同學一年,原來他是這麼卑鄙無恥的人!俊彥,你讓開!讓我打死他!”
楚璃盯着在場的三人,胡天擋在白韻兒身前,臉上沒有傷,血條也沒有損失;白韻兒神色戚戚,卻也是滿血條,無傷害,衣服整潔;而最為狼狽的就是但慕之了,血條隻剩三分之一,上衣被扯得有些褶皺,臉上微腫,青黑紅三色交替,唇邊滲下鮮血,發冠掉落,發型散亂開來,碎發垂在額間。
“胡說!慕之哥哥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但慕之的死忠粉蘆葦悠悠第一個反對,聲音稚嫩卻絲毫不軟弱,直接對上胡天。
胡天一向不怎麼理睬這些小蘿莉,大手一推把蘆葦悠悠推開,嚷嚷道:“小破孩别瞎嚷嚷!你們懂些什麼?”
“你才不懂呢!”小花如看到小姐妹被推,急忙扶住她,擡起頭來反對道:“慕之哥哥最讨厭白韻兒了,我們都看得出來!”
“就是就是!我們也看的出來!”趕過來的小蘿莉們紛紛附和蘿莉隊長小花如。
“明明都是白韻兒處處拉着胡天,慕之哥哥根本就不搭理她!”
“對呀!慕之哥哥經常怼白韻兒,哪裡是喜歡的樣子嘛!”
小蘿莉們人多勢衆,聲音蓋住了胡天的怒吼,胡天也不得不回答小蘿莉們。
“我親眼所見!剛剛一來就看到這個小人抓着韻兒的衣服不放,想要脫她的衣服。”胡天振振有詞地說着,感覺自己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根本就不害怕面前站着這麼多為秦慕一說話的人。
“你口口聲聲說但慕之欺負白韻兒,有證據嗎?你和白韻兒關系太好,并沒有說服力。”楚璃走向前來,分析道。
胡天剛想反駁說話的人亂講,一看竟然是楚璃,心髒猛然一痛,不自覺倒退兩步,語氣也弱了下來:“我……我親眼所見的,我怎麼會無緣無故欺負自己的兄弟呢?”
由于胡天退了兩步,白韻兒出現人前。白韻兒向來都是躲在别人身後,被推到人前還是第一次。不過她也不是胡天那樣被人看一眼就慫了的,她低下頭,低低啜泣道:“他剛才……剛才,嗚嗚……”
葉淩塵皺了皺眉頭,長長的睫毛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秦慕一被胡天和白韻兒兩人誣陷,到現在卻一句反駁也沒有,再加上白韻兒此時梨花帶雨的哭訴,圍觀的幫衆們,心中天平也不由自覺地偏向了白韻兒。
楚璃漠然地盯着惺惺作态的白韻兒,一點也不相信但慕之那樣驕傲的人會做這樣的事情,她順着白韻兒的話冷冷說道:“他剛才怎麼了?怎麼不說了?”
胡天氣的渾身發抖,宛如正義使者一般沖着楚璃吼道:“你這個醜東西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韻兒不好意思說而已!秦慕一那個混蛋做出這樣的事情她不好意思說我來說,我不僅要說,我還要打死他!”
說着,胡天又想越過葉淩塵對秦慕一動手。
“住手!”楚璃冰冷的聲音自胡天身後傳來,被殺多了的胡天吓得一抖,停住了動作。
“你……你還攔着我幹什麼!現在事實都清楚了,難道不該打這個小人麼?”雖然是質問的語氣,但明顯藏着一絲怯懦和害怕,胡天果然還是很害怕楚璃。
“清楚什麼?”楚璃冷着臉,步步逼近胡天,咄咄逼人道:“白韻兒說但慕之對她做什麼了?但慕之承認了?你不是局中人,憑什麼插手作證決定别人的事情?”
胡天咽了口口水,想繼續退後卻又拉不下臉來,在場這麼多人,他若是現在慫下來那他在幫派裡還有什麼面子?
“醜東西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現在是想強逼韻兒說什麼都沒發生過麼?”胡天上前一步,又拔出了刀給自己壯膽:“你這醜東西,穿的五顔六色像個花雞一樣聒噪又惡心……”
一道白光閃過,胡天又一次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引得楚璃出手,在楚璃出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撲街。
“打得好!幫主大人威武!”小花如等一衆蘿莉們歡呼雀躍,胡天那個讨厭的家夥終于又被收拾了。
葉淩塵無奈地看向慢條斯理地收回弓箭的楚璃,唉,胡天那家夥嘴巴那麼臭,就是他也忍不了,更何況人家還是女孩子。
該打!葉淩塵默默在心裡補了一句。
“白韻兒,你是說但慕之非禮你?”
“他怎麼非禮你了?”
白韻兒正面對上楚璃,心中怒火與妒火齊飛,僞裝已久的柔弱與溫柔冰裂:“他摸我,要我說的更清楚點麼!你是成心讓我在大家面前丢臉對麼?你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