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希哲一臉求保護的模樣,看的水心中真的升起了保護欲,可片刻過後,又突然想到了,不禁冷眼看向淩希哲:“那你剛剛還要我留在家裡,不讓我去!”
“嘿嘿,人都有一時糊塗的時候嘛。?≠”淩希哲站了起來:“這個老三這幾年,膽子貌似變小了,來倫敦三天,竟然一次門都沒出,就連五金剛都沒有出來過,我們的人無法近距離的接近他。”淩希哲聳着肩:“先回房間休息會兒吧,中午再出去吃飯。我也回房間休息一會兒,準備出去了,我叫你。”
兩人出了主樓,水向自己那面的房子走去,還有時間,水打算去把火的被單用洗衣機洗了。然後準備一下下午要帶的東西。
淩希哲也回到了房間,地上的銀針,帶血的地毯都已經被他收拾起來了,整個房間與之前相比,并沒有什麼變化,可淩希哲卻覺得空氣中充滿了凝重,這種感覺讓人煩躁。淩希哲走到了陽台,将大門打開,又将所有的窗戶都打了開。新鮮的空氣充斥了整間屋子,可是還是不曾将那種凝重消散。
淩希哲煩躁的躺到了床上,望着潔白的天花闆,冥思苦想,他想知道莫筱筱為什麼要站在德馬伊那面!明知道對方對自己的目的,她還是選擇了棄自己而去!
越想心情越不舒坦,淩希哲縱身而起,從床頭櫃中拿出沙漠之鷹,氣勢洶洶的離門而去,向二樓最裡處的射擊房走去。因為射擊房在主樓也有,所以這面的很少被用了。
心情焦躁的淩希哲進入了射擊場,上前,瞄準遠處的靶心。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将槍中的子彈全部射出,淩希哲動作娴熟的換上了子彈,舉起槍,繼續射擊……
額頭的汗珠開始形成,一顆顆子彈離開了槍膛,卻沒有帶走淩希哲一絲的煩躁與憤怒,伴随着時間的流逝,淩希哲已經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子彈了,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火藥味,淩希哲額頭的汗珠順着他那精緻的臉龐流下,最終滴落在地。長久的射擊讓淩希哲的手有些麻痹,淩希哲看着遠方,大口的喘着氣。
遠方的靶心,剛開始隻是被射中了中心,可後來,伴随着淩希哲的情緒激動,靶子已經被射的破爛不堪。
這段時間,射擊房内生的一切,門外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水站在了門外,不敢相信自己所目擊的一切,這短短的幾天下來,水突然覺得自己對淩希哲的認知出現了問題,常年來,一向面帶歡笑的淩希哲,在這短短的三天裡,仿佛被悲傷占據了身體,自己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淩希哲。又或者說,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被表面的淩希哲所蒙蔽,一直認為他就該每天面帶笑容,時而沒心沒肺,卻不曾想過,淩希哲也是人,他也有悲傷的情緒,他也會煩躁。
水突然覺得面前的淩希哲,十分讓人憐憫。
“誰!”停下來的淩希哲感受到了身後的氣息,舉着槍瞄準門口,卻在看到水的那一刻,放下了槍:“小水水呀,你怎麼來了?”淩希哲回歸以往,會給你一種錯覺,仿佛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不複存在。
看着如此的淩希哲,水心中的憐憫油然而生。
Jk的三個男人,都有着不同的性格。莫以澤性情冷淡,擁有着帝王的氣質,做事沉着冷靜,如果惹怒了他,他也不會表現出來,因為過不了多久,報應就會降臨在那個人身上,再遇到唐小冉之前,很少有情緒波動,再遇到唐小冉之後,心情才會有着強烈的上下起伏。
而葉浩,他的性格與淩希哲有些相似,卻又有些不同,葉浩身上永遠都散着高貴的氣息,可是性格卻有些暴躁,情緒會經常表現在臉上,做事喜歡直來直往,但卻十分精明,從來不會因為性格而搞砸事情。
至于淩希哲,在大衆面前,他總是像一個開心果一樣,長相妖孽的他,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讓人反感,還會為之着迷,他會為每個人去開導事情,可是卻從來不會将自己的事情在水他們面前表露出來。隻有像葉浩與莫以澤那樣了解他,不用他說什麼,就會知道他的想法的人,他才會表露出他的情緒,但也會在不久之後,便一覽無遺。
這麼多年,淩希哲的形象固定了,也不會有人會去想,他有什麼心事。
水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淩希哲為什麼煩躁,自己并不知道。一直都是他來開導自己,可如今,他心情不好,自己竟然不知要說些什麼。
“小水水?”淩希哲的手在水的面前晃了晃。
水這才恢複了神志:“啊?”卻一時不知要說些什麼。
“你怎麼了?這是被我帥氣的樣子迷住了嗎?愣什麼神呢?”淩希哲拿着沙漠之鷹走出了射擊房,笑問水。水跟在了淩希哲身後,跟進了淩希哲的房間。
“怎麼了嗎?過來找我有事?”淩希哲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用毛巾擦了兩下,就走了出來。
“哲,你為什麼心情不好?”水想要為淩希哲做點什麼。
淩希哲因為水的話,眸光一暗,卻又在下一秒,恢複了光明:“怎麼這麼問?我看到小水水,再不好的心情也都煙消雲散了。”淩希哲走到了沙旁,坐了下來,拍了拍身旁,示意水坐過來。
水坐了過來:“我剛剛在射擊房外面待了很久。”
水的話音落地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這回換淩希哲沉默了。
“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見你心情很糟,想說平時都是你安慰我,我想說,看你心情不好,我也可以安慰安慰你的。”水說的十分誠懇。
淩希哲勾起嘴角:“那就來個安慰吻吧。”淩希哲将臉湊到了水的面前,一副索吻的樣子,開玩笑道。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從卧室射來的三根銀針,淩希哲與水都迅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