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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章你為何陷害少夫人?

小狐妻 佛佛 2386 2024-01-31 00:59

  當天夜裡,公輸拓回來時,至廊上便迎出兩個丫頭,聽說蘭猗已經睡下了,他就吩咐丫頭們:“别打擾少夫人了,我就在外頭睡。”

  丫頭們就于卧房的連間處放了木榻,鋪上厚厚的被褥,公輸拓也不更衣,心裡有事揮手屏退丫頭們,和衣而卧在木榻上。

  最近宇文佑更大的限制了他的自由,不單單要他每天上早朝,早朝之後還要他陪着往上書房看奏折,午睡時還要公輸拓在一旁陪他閑聊入眠,每天都是到晚上才放他出宮。

  公輸拓明白,困住他,宇文佑就赢了,所以他輾轉反側,必須解困,想到最後唯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宇文佑可以困住他,卻無法困住蘭猗,所以他想把自己所有的事情交給蘭猗打理。

  想過又心有不忍,蘭猗快臨盆了,這樣的身子走路都累,睡覺也是不得安枕,大肚子壓得她喘氣都費勁,經常三更半夜起來在地上溜達,再讓她替自己打理那麼龐大的事業,情何以堪。

  歎口氣,睡不着,索性起來,披上大氅推開房門,在天井中怅然獨立,不遠處廊上的紗燈投來微弱的光,黑色的大氅快曳地,整個人看上去如一隻蒼鷹,站着不動有點冷,他就往二門處走去,想着這個時候金鷹等長随也不會睡,不如找他們聊一聊,或許能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

  突然,他耳朵動了動,極其微弱的腳步聲傳來,他猜測會不會是蘭猗,回頭看,房門不曾開,蘭猗沒有出來,卻見一個人蹑手蹑腳的走到門口,然後輕輕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看身量和樣子應該是個丫頭,他就沒在意,出了倚蘭苑而去。

  快子時,他才從金鷹等人的住處回來,卻見倚蘭苑燈火通明,他腦袋嗡的一聲,想蘭猗還沒到生産的日子,該不會是……他不敢想了,聽說動了胎氣容易早産,他就把步子邁得更大些,小跑似的進了房,突然,他愣住了。

  蘭猗安然坐在炕上,秋落陪在一旁,春喜垂手侍立,而地上,坐着站着的,很多公輸家的女人,八房太太隻有大太太身子骨不好沒來,剩下的就是奶奶們,又有各自的丫頭婆子陪伴,卧房陡然而逼仄起來。

  公輸拓笑了笑:“大半夜的聚在一起,過年的用度提前發放了?”

  太太奶奶們都忙着同他招呼,蘭猗也淡淡道:“侯爺回來了。”

  秋落也給他匆匆道了萬福:“侯爺。”

  隻是這兩個字說的非常生硬,分明是帶着氣呢。

  公輸拓知道問其他人必然都是吞吞吐吐,秋落是個爽快人,他就問秋落:“發生什麼了?”

  秋落回手扯過一條雪白的男人的中褲,啪!扣在炕上,怒氣沖沖道:“邪門了,這東西既然不是侯爺的,竟然在姐姐的卧房出現,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

  公輸拓心裡咯噔一聲,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眼前最重要的是替蘭猗擔待,就笑道:“誰說不是我的。”

  秋落懵懂,這褲子穿在他腿上隻能過膝蓋。

  公輸拓拿過那褲子朝自己比量下,若無其事道:“是衛姑娘給我做的,你說她隻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裡會做針線,就做了這麼一條褲子,我試了試,快撐破了,就沒穿,随手丢在房裡的。”

  雖然衛沉漁已經成了他的棄婦,畢竟與他有過關系,且衛沉漁是個妓女,給男人做條亵褲沒誰會覺着奇怪,更沒誰感覺她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三太太素來喜歡蘭猗,更因為蘭猗給女兒繡卿找了那個好夫婿,所以她忙對衆人道:“一場誤會不是,侄兒媳婦怎麼能私藏其他男人的褲子呢,咱們走吧,這時辰了,侄兒媳婦那身闆可是需要好好歇息。”

  她帶頭,大家紛紛同公輸拓并蘭猗告辭,一邊啧啧一邊往門口走去。

  等大家都離開,房中靜了下來,秋落和春喜也下去了,一直未曾開口的蘭猗盯着什麼都沒有的地面道:“有勞侯爺替我周全。”

  公輸拓掃了眼那褲子,蹙眉道:“今晚怎麼回事?”

  蘭猗一歎,叙述了今晚發生的稀罕事,本來她已經就寝,突然聽見個小丫頭喊:“呀,這是誰的褲子?”

  這小丫頭叫馨喜,倚蘭苑負責往漿洗房送換洗衣裳的,這活計沒多少,所以她平素也負責擦洗家什和值夜,今晚輪到她了,不能睡就在燈下做着針線,後來據說是怕蘭猗踹了被子着涼,就進來給蘭猗蓋被子,猛然發現炕上有這麼一條褲子,她經常接觸蘭猗和公輸拓的衣裳,清楚這麼短的褲子絕對不是公輸拓的,所以失聲喊了出來。

  然後蘭猗醒了,沒等問馨喜怎麼了,就聽咚咚的有人敲門,另外一個丫頭去開了,闖進來幾房太太和奶奶,她們聽說蘭猗要生了,所以着急趕來,然後幾看見馨喜手中拎着一條男人的中褲,還聽馨喜叨叨咕咕:“這根本不是侯爺的。”

  于是,大家瞬間忘記蘭猗生還是未生,都關心起這條褲子來,詢問馨喜這褲子的來曆,馨喜茫然道:“我剛進來給少夫人蓋被子,就發現炕上有這麼一條褲子,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如同靜夜放了顆爆竹,大家頓時又驚又臊,圍着蘭猗問東問西,蘭猗就是閉口不語。

  後來公輸拓回來了,替蘭猗解了圍。

  聽她叙述完,公輸拓朝門口喊:“馨喜!”

  外頭應了聲“是”,未幾馨喜走了進來,朝他一福:“侯爺吩咐。”

  公輸拓啪的一拍桌子:“你可知罪?”

  一拍一吼,把蘭猗吓了一跳,再看馨喜已經跪在地上,帶着哭腔道:“奴婢不知,侯爺明示。”

  公輸拓将炕上的褲子甩給她:“說,這褲子是誰的?你為何陷害少夫人?”

  馨喜雙手亂擺:“沒有,奴婢沒有陷害少夫人,這褲子是我在炕上發現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公輸拓一般的很少管家裡的事,但今個有人欺負蘭猗,他不能再容忍,高喊:“來人,拿家法!”

  家法,就是一根藤條,家裡的丫頭小子甚至男主主子犯了錯,輕的斥責,重的就動用家法,不可饒恕的就趕出府去清理門戶。

  不多時有兩個小厮把家法拿來了,公輸拓指着馨喜:“給我打,狠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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