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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章二小姐的意思,讓侯爺殺了他?

小狐妻 佛佛 2450 2024-01-31 00:59

  不給飯錢還挺硬氣,夥計回頭喊櫃台裡面的掌櫃:“有人鬧事!”

  掌櫃的已然聽見這裡的動靜,見蘭猗與賀蘭令身上的行頭非富則貴,他經營這酒肆買賣有些年頭,迎來送往多了,覺着不該随便得罪人,怎奈夥計是個不知好歹的,一味的喊他出來,掌櫃的不想調停也不成了,就呵呵笑着過來道:“既然客官身上的銀子不夠,那就有多少算多少罷。”

  夥計不依,都因為蘭猗罵他孽障,更因為好不容易宰了一回客,狗仗人勢的叉腰道:“不行,少一文崩想出這個店。”

  掌櫃的恨不得踹那夥計一腳,噴着吐沫星子罵道:“滾一邊去,出門在外誰沒有個難處,看這位爺這位夫人斷不會是混吃混喝的,改天得了方便把銀子送來不就成了。”

  訛人,本店也不是第一次,夥計卻是第一次看見掌櫃的如此容人,既然掌櫃的發話,他也不好堅持,躲一邊擦桌子去了。

  掌櫃的又對蘭猗幾個賠笑道:“有多少給多少。”

  蘭猗故意道:“若是一文沒有呢?”

  掌櫃的愣了愣,随即又好脾氣道:“那就回頭送來。”

  蘭猗重新落座,眼睛四處的看,看這店可真與公輸拓的身份不符,另外她也沒聽說公輸拓在外頭開了買賣,究竟是這夥計借用公輸拓吓唬她?還是公輸拓瞞着家裡人呢?

  本着查個究竟,蘭猗道:“這樣吧,你把安遠候請來,畢竟我欠他這店的飯錢,跟他賠禮道歉再寫個借據,我就走。”

  請神容易送神難,掌櫃的曉得今個招惹了個麻煩貨,哭唧唧道:“我的奶奶,安遠候忙的很,我哪裡去給你找他。”

  蘭猗橫眉道:“那我不管,總之他不來我就不走。”

  掌櫃的沒轍了,回頭罵夥計:“還不去把安遠候找來。”

  夥計明顯是吃驚狀,愣着不動。

  掌櫃的一跺腳:“你磨蹭什麼,快去啊。”

  夥計無奈将抹布丢在桌子上跑了。

  一直悶聲不響的賀蘭令終于開口了:“表妹,我讓你做東道隻是說着頑的,表哥會缺銀子嗎,走吧,姑母姑父定是等着咱們回去呢。”

  他說着,讓蘇銅取了銀子交給掌櫃的。

  掌櫃的大喜過望,還以為能把這位賴着不走的打發了,又能發筆橫财。

  不料,蘭猗仍舊坐着不動,一心要等安遠候,賀蘭令怎麼勸無濟于事。

  掌櫃的才知道個女人實在太難纏了,手足無措時突然發現夥計在門口伸長脖子往裡面看,掌櫃的朝他啐了口:“找不到安遠候,你甭回來了!”

  夥計一拳打在門框上,唉聲歎氣的掉頭離開。

  蘭猗氣定神閑的任憑賀蘭令勸,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終于把那去找安遠候的夥計等了回來,一進門,夥計指着他身邊的一個男人道:“這位就是安遠候。”

  蘭猗看着安遠候:“……”

  賀蘭令不易察覺的一笑。

  掌櫃的沒沒明白個中曲折,傻傻的也看着所謂的安遠候。

  夥計瞅着蘭猗道:“現在安遠候來了,你可以走了罷。”

  蘭猗緩緩站起,來到安遠候面前,問:“你就是安遠候?”

  那人一拍兇脯:“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姓安,叫遠候。”

  掌櫃的終于明白過來,心裡暗暗佩服夥計聰明,竟然想到這樣的法子。

  賀蘭令哈哈一笑:“既然這店的東主來了,表妹,咱們快回去罷。”

  蘭猗覺着絕對不是巧合這麼簡單,看這所謂的安遠候穿戴屬于不窮不富的那種,面目不善,帶着些市井無賴的猙獰,他這樣的人沒有能力在如此繁華地段開買賣,且方圓十裡都是他的生意,這人怎麼看都像是臨時過來濫竽充數的。

  蘭猗暗笑,诓我,必有隐情,卻不好糾纏,朝那位安遠候微微一笑,也就同賀蘭令離開酒肆回了家。

  甫一到家,她就把秋落叫到面前:“你現在就回侯府,把今個秀兒的事告訴侯爺,那副統領認出秀兒了,恐他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他給我打了穴道,一時半會身子不會靈活,但他始終是個禍患。”

  秋落接話道:“二小姐的意思,讓侯爺殺了他?”

  蘭猗搖頭:“都是爹娘生養的,别動不動就殺人,再說人家今個是公事公辦也沒什麼錯。”

  秋落氣道:“說到底都是那個劉姨娘惹的禍。”

  蘭猗瞅瞅窗戶,朝秋落噓了聲:“你小聲着,當心隔牆有耳。”

  秋落覺着二小姐太過謹慎,這畢竟是自己家裡,比在侯府更安全。

  蘭猗随之又道:“現在埋怨秀兒也無濟于事,她同星辰會那夥人來往,早晚害了自己也害了公輸家,我知道侯爺沒有把她攆走還不是顧及到劉老爺子的情面,可是這樣遷就下去也不是辦法,行了你回去告訴侯爺趕緊想法子把這事圓滿了,這事其實也就一個法子,矢口否認,橫豎隻那個副統領認識秀兒,他和公輸家有底火,咱們可以反過來咬他一口。”

  秋落得意一笑:“還是二小姐你聰明。”

  蘭猗卻歎口氣:“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另外你再把今個在酒肆的事告訴侯爺一聲,我覺着那夥計以安遠候的名義來壓咱們時,那氣焰分明就是真正的安遠候在給他撐腰似的,後來那夥計請來的什麼安遠候,不過是個李鬼。”

  秋落截住她的話問:“李鬼是誰?”

  蘭猗急匆匆道:“李鬼就是冒充李逵的劫匪,你快走吧,我怕有人打着侯爺的名義招搖撞騙行不義之事。”

  秋落點了頭,說走就走,出了門卻撞在賀蘭令身上,她歉疚一笑:“表少爺何時來的?”

  本是急匆匆時不假思索的一句話,倒讓賀蘭令紅了臉:“你這丫頭,像是我老早來了在偷聽似的。”

  秋落忙解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賀蘭令手一揮:“行了你去罷,同你說着頑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裡頭的蘭猗聽見他們兩個的交談,想起賀蘭令在她面前展現的那招輕功,總覺得像與那天潛入侯府刺殺她的刺客相似,按說表哥不會刺殺她的,難道是想刺殺公輸拓?

  繼而又想起今天在酒肆發生的一幕,當時賀蘭令看着有些不自然,他,會不會也與這件事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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