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衣服都壞了,她穿什麼?
聶城的聲音,如一聲響雷,在封竹汐的耳邊炸開,幾乎是在瞬間,她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她的眼睛不安的向旁邊看着撄。
“總裁,你不是在忙嗎?”
“難得你還記得我在忙,可是……你卻在旁邊睡着了!”聶城低頭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封竹汐疼的瞪他償。
“你可以叫醒我的。”她是什麼時候來到卧室的,她的腦子裡沒有一點印象。
“我現在就是在叫醒你。”床頭燈昏暗的燈光下,聶城的眼眸亮的逼人,眼中的溫度更是灼人的緊,直教封竹汐不敢與之對視,久違的心跳,重回她的心上。
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封竹汐緊張的指尖都在發顫。
“可……可……可我還沒有洗澡!”她想垂死掙紮。
“等會兒再洗也不遲。”
“可是……”
封竹汐還想說什麼,聶城的唇已經封住了她的,将她所有要說的話全部吞了去。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在封竹汐意亂、情、迷的時候,身體裡突然的刺痛,提醒她已經從少女蛻變成了女人。
在那之後,她感覺聶城的動作溫柔了許多。
※
這是一個令人疲憊的夜晚。
當封竹汐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身體剛動了一下,四肢就傳來一陣陣被碾壓過後的疼痛,痛的她想開口罵人。
待頭腦清醒了幾分,她想起了那個讓她身體酸疼的男人――聶城。
摸了摸身上的被子,還是之前身上蓋的酒店被子。
被單上已經幹涸的血漬,提醒她失去童、貞的事實。
她忍着身上的疼扭開了床頭燈,屋内亮了起來,入目的畫卻讓封竹汐乍舌。
兩人的衣服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狼藉不堪。
摸了一下聶城的那邊被子,被子下早就涼了,說明,聶城早就已經不在了。
聶城不在的這個事實,讓封竹汐松了口氣。
總算不用面對他。
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鐘。
晚上七點鐘?
她記得,她來到這個客房的時候,是晚上六點半,過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才七點鐘?
她仔細的瞅了一眼日期,日期顯示已經是第二天。
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翻看了一下手機,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除了其中一通是牧青松,其他都是封一鳴的。
她胡亂的抓了抓頭發,煩躁的她打算坐起來,剛動了一下,就疼的她痛吟出聲。
這個聶城是跟她有仇嗎?
昨天晚上像一頭需索無度的野獸,不顧她是初次,不斷的一次又一次的要她,以至于她的身體被使用過度。
撿起地上她的衣服,卻發現已經破碎不堪,看着那堆碎片,她的眼睛裡冒起火來。
衣服都壞了,她穿什麼?
聶城這個混蛋。
心裡正罵着聶城,似乎有心靈感應似的,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就是聶城。
她心情不好的接起了電話。
“喂~”因為心情不好,以至于她的語氣也不怎麼好。
“醒了?”聶城低低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裡頭夾雜着一絲戲谑。
“嗯~”剛答了一聲,站起身的封竹汐,因為身上的酸痛,被迫重新坐在地上,疼的她‘唔’了一聲。
“怎麼了?”
“摔到了!”封竹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電話裡聶城聲音頓了一下。
“下次我會溫柔一點!”聶城淡淡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一慣的傲慢語氣,沒有半點誠意:“外面的沙發上,有一套新衣服。”
還下次?封竹汐臉一黑,迅速挂上了電話。
她來到客廳的沙發邊上,果然看到了兩個袋子,一個袋子裡面放着一套嶄新的衣服,自然也少不了内衣褲,另一個袋子裡放着鞋子。
衣服和内衣褲全是她的标準尺碼。
看到鞋子,她想到,自己一直穿着拖鞋。
不過,新衣服和鞋子并沒有讓她高興,高興的是,她看到袋子旁邊,她早前落在聶城辦公室的包包放在了那裡。
不去想他為什麼知道她的衣服尺碼,迅速換上了衣服,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
她對着鏡子照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脖子上有好幾個紫紅色的吻痕,那些吻痕,一下子讓封竹汐想起昨天晚上,聶城埋在她頸間吮吸的畫面。
她的臉不禁一陣發燙。
可恨的是,聶城給她的衣服,衣領不夠高,根本無法将吻痕全部遮住。
手機又來了電,看是封一鳴,封竹汐就接了起來,她還沒有開口,封一鳴就問了一句:“你在哪?”
封竹汐随口編了一個理由:“我在上班。”
“這個時間還在上班?”
“公司臨時有點事。”為免封一鳴發現異狀,她立刻反問:“爸醒了嗎?”
“已經醒了!”
“好,我正好忙完了,我現在就去醫院。”封竹汐說完就挂了電話。
把手機放進包包裡,拿起包包就離開了房間。
下了酒店電梯,封竹汐直奔酒店的大門。
她現在急迫的想看到封平鈞。
酒店休息區坐了一個人,一眼就看到了封竹汐。
“竹子!”牧青松大聲喊着封竹汐的名字。
封竹汐聽到熟悉的嗓音,詫異的回頭,果然看到了牧青松正朝她走來。
封竹汐皺眉:“你怎麼在這裡?”
牧青松看到封竹汐,臉上本帶着喜色,轉念一想,臉突然陰沉了下來,一把握住了封竹汐的手臂。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牧青松指着電梯的方向:“而且……你還是從那裡出來,你來這裡做什麼的?”
牧青松的力道,封竹汐很輕松就将他的手甩開,她面上帶怒:“我來這裡,你管不着吧!”
忽地,牧青松眼尖的瞅到了封竹汐脖子上的吻痕,瘋了一般的抓住了封竹汐的手臂,另一隻手扒封竹汐的衣領,她脖子上的吻痕無餘的全部落進了他的視線裡。
身為男人,自然知道那些是吻痕。
看到那些吻痕,牧青松額頭上的青筋就一根根突起:“告訴我,這些是從哪裡來的?”
他的動作,弄的她有點疼,脖子上也被他的指甲抓出了一道血痕,疼的封竹汐‘嘶’了一聲,就将他狠狠的推開。
“你抓疼我了!”
牧青松眼睛裡盛滿了怒火:“你告訴我,這些吻痕是從哪裡來的,你是不是跟男人上、床了?”
在封竹汐的眼裡,牧青松此時的糾纏和惱羞成怒,都讓她煩躁。
“這不關你的事!”封竹汐怒的打算繞開牧青松離開。
牧青松哪裡肯這麼輕易的放開封竹汐。
封竹汐脖子上的吻痕刺傷了他的眼。
他跟封竹汐相戀八年的時間裡,别說跟封竹汐上、床了,就連吻都沒有過,而現在……她出現在酒店裡,脖子上又滿是吻痕,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那些吻痕隻是過敏而已。
“怎麼不關我的事?”牧青松攔住封竹汐的去路,一張清秀的臉猙獰了起來:“你不是說過會等我的嗎?你為什麼不等我,因為我訂婚,你就随便找個野男人上、床羞辱我?你就這麼賤嗎?”
聽到‘賤’字,封竹汐的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眼着眼前那像瘋子一樣纏住自己的牧青松,封竹汐卻漸漸的冷靜了。
她冷冷一笑:“是呀,我就是犯賤,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犯賤,為什麼還纏着這樣犯賤的我?”
“你……”牧青松用力掐住封竹汐的手臂,發狠的道:“你的處、女膜有沒有破,告訴我!”
“你在大一上學期,跟臨班女生一起在外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那個女生的處、女膜有沒有破?”
牧青松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你怎麼知道那件事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封竹汐眼尖的瞧見酒店外面江媛媛挽着江夫人,正朝酒店這邊走來,看着牧青松還要發作,封竹汐冷聲提醒他:“江夫人和江小姐現在就在外面,你這樣一直抓着我,不怕江小姐誤會昨晚與我在一起的野男人是你?”
本來還像一隻瘋狗一樣發狂的牧青松,在封竹汐的話落之後,像她是瘟疫一般,飛快的松開了她的手,而且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快步走向酒店的門口處。
從酒店大門進來的牧青松,一臉溫和笑容的站在江夫人身側,與江夫人有說有笑。
“青松啊,這畢竟是我們江家的客人,卻勞煩你來接待,真是麻煩你了。”江夫人笑着說。
牧青松彬彬有禮的說:“江伯母,您太客氣了,再說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媛媛呀,青松這孩子可真是太體貼了。”
牧青松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模樣,讓封竹汐感覺到惡心。
前一刻,他還抓着她不放,追究她是不是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下一秒,他就在江夫人和江媛媛的面前演好男人、好未婚夫。
戲演起來都不帶打草稿的。
封竹汐不想與他們碰面,打算從大門旁邊的小門離開,但是,她卻被江夫人看到了。
“咦,這不是小封嗎?”江夫人的聲音很尖,伴随着一陣腳步聲逼近,江夫人已經走到了封竹汐面前。
封竹汐眼睛的餘光打探到牧青松青白變幻的臉,微笑的向江夫人點頭緻意:“江夫人好,沒想到在這裡碰到您。”
“是呀,沒想到呢!”江夫人關切的看着封竹汐的手:“對了,你的手怎麼樣了?”
封竹汐把光滑的手掌亮了出來:“已經沒事了,現在連疤也已經掉了。”
江夫人松了口氣,慈眉善目的端祥着封竹汐,看着封竹汐,心裡覺得親切的緊,眼睛都要從她的身上移不開了。
“媽!”江媛媛的臉色早就不好看了,她在江夫人的耳邊提醒江夫人:“您說完了,我們就趕緊上去吧,人家要等急了。”
“現在不着急!”江夫人卻不急着離開,轉身又拉了身後牧青松的袖子,把牧青松扯到封竹汐面前,指着封竹汐向他介紹:“對了,青松,忘了跟你介紹了,前幾日,我差點出事,救了我的那個小姑娘就是小封。”
牧青松的目光瞪在封竹汐的臉上,像是陌生人般的輕勾了唇:“多謝封小姐救了江伯母。”
“不必客氣!”封竹汐心照不宣的淡聲回答。
江夫人不知封竹汐與牧青松的關系,也沒發現他們的對話裡有什麼不對勁,熱絡的邀請封竹汐:“馬上要到晚餐時間了,小封還沒吃晚餐吧?不如,就今天晚上吧,我請客!”
“不了!”封竹汐趕緊搖頭:“我還要趕去醫院,沒時間了。”
“醫院?”江夫人又擔心了:“你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是上次摔到哪裡了嗎?”
封竹汐連忙解釋:“不是,是我爸爸手術住院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江夫人拉着封竹汐的手安慰她道:“你這麼一個善良的孩子,你爸爸一定會很快康複的。”
“謝謝江夫人,那我先走了!”封竹汐不想再留在原地,與江夫人匆匆道别之後就離開了。
江夫人看着封竹汐離開的背影,久久舍不得收回視線,江媛媛順着江夫人的視線看去,眼睛裡盛滿了嫉妒的火焰。
而牧青松也看着封竹汐的方向。
三人各懷心思。
※
為了掩飾脖子上的吻痕,封竹汐出門之後買了一條絲巾系在了頸子上,又買了些水果才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的VIP單人病房裡,封平鈞剛剛睡下,旁邊隻有封一鳴在。
封竹汐進去之後,自然的将手裡的水果輕輕的放在旁邊的櫃子上,而自她進門,封一鳴的一雙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封竹汐。
“爸醒來的時候怎麼樣?”封竹汐把封平鈞放在被子外的一隻手臂,輕輕的放回被子裡,一邊壓低了聲音問着。
“意識很清晰,護士給他打了營養針,剛剛睡着!”
封平鈞的臉色是看起來比昨天要紅潤了些,這讓封竹汐放心了。
封竹汐微笑的看着封平鈞熟睡的臉:“爸爸,我來看你了。”
等封竹汐收回視線,發現封一鳴還在直勾勾的盯着她,她皺眉:“你一直盯着我做什麼?”
“天這麼熱,你怎麼還系圍巾?”封一鳴一針見血的問了一句。
這句話令封竹汐的心髒被抽緊了一下,說話也因為緊張結巴了:“咳,對了,怎麼就你在這裡?媽呢?”
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封一鳴自然敏感的嗅到了什麼:“媽出去吃飯了,一會兒過來。”
“原來是這樣。”封竹汐把袋子裡的水果拿出來:“我去洗水果。”
VIP單人間裡有單獨的衛浴間,封竹汐洗了水果,用果盆盛着端了出來。
但是,封一鳴并沒有打算放過封竹汐:“竹汐,你們公司的總裁,為什麼會親自給爸找人換腎?”
他沒有喊她姐,而是喊了名字。
經過前天封一鳴和封明月的争吵,封竹汐再也無法忽視封一鳴對自己的感情,以前她隻是忽略,但是,她不是不知道。
“一鳴,你是我弟弟,以後還是要禮貌的喊我姐姐。”
“可你不是我的親姐姐!”封一鳴逼視着封竹汐。
封竹汐皺眉:“再不是親姐姐,我也比你大了五歲,一鳴,在我的心裡,你是我弟弟,永遠都是我的親弟弟。”
“但是我……”
封一鳴的話還沒說完,封竹汐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是聶城。
封竹汐看了一眼封一鳴,走出門去才接了電話。
“在哪?”
“我在醫院。”
“好,我馬上來接你!”
---題外話---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