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免疫者(十)
天然免疫者(十)
大概張卡卡真的運氣不錯,她傍上的那個楊勝是個特别小心眼,特别急功近利,又特别怕死還有點腦子的家夥。他沒有和一些粗漢子一樣,隻知道來搶人,他把報告一下子打到了首都那邊去。
霍奕揚出于某個不可言說的小心思,并沒有阻止這件事,于是沒幾天,一個特别行動組就出現在魏初面前。
“馮小姐,我們是中央特别成立的特别行動組,有人舉報你是天生的免疫者,希望你能配合國家的研究工程。”
這些人彬彬有禮地說,但态度頗為強硬。
魏初挑眉,她想過更高一層的人會找她,但沒想到這麼快,現在中心醫院還沒經營起來這些人就找來了,讓她之前的努力基本算是作廢了。
張卡卡怎麼可能現在就搭上上層的人?
她想到了那天的楊勝。
看來霍奕揚并沒有她想得那麼有本事,不然怎麼會讓楊勝直接把這件事捅上去?
魏初猶豫片刻,點頭:“行,我跟你們走。”
跟在她身後的吳明等人着急得不行,拉着魏初到一邊:“女王,一看他們就來者不善,萬一他們把你帶回去是為了咔吧咔吧把你切片研究怎麼辦?”
“他們要是不蠢,就知道該好好養着我。”魏初對此倒并不擔心,最多就是失去人生自由,“現在這世道,幾年内回不到流感爆發前,誰手裡資源多誰就是赢家,中心醫院已經有了很好的起點,你們好好經營,以後再找個靠得住的勢力投靠,别總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了。”
魏初對這幾個混混地痞沒什麼壞印象,他們做得最壞的事也不過是搶了别人的房間和食物,但事實上在生存危機面前所有人都會這麼做,這無可厚非,而之後他們都很聽她的話,魏初這一走,倒希望他們能有個不錯的未來。
“女王大人!”吳明幾個都快感動地冒淚花了,魏初嫌棄地撇過臉:“都散了,我這就走了,你們幹自己的活去吧,要是混不出個樣來,别告訴别人你們跟過我!”
魏初坐上這個特别行動組的車,然後去到直升機停靠的地方,再坐直升機去首都,然而剛到直升機處,異象陡生,煙霧彈不知從何處扔出來,煙塵四起中,魏初身邊響起人體被子彈射中的聲音,然後是槍戰,魏初連忙自己找掩護躲起來,沒片刻,特别行動組的人全部倒地,一行人才從暗中出來。
魏初擡眼看去,臉色沉了沉。
霍奕揚一身勁裝,手裡拿着把狙擊槍,大步走到魏初面前上下看她:“你沒事吧?”
魏初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得到消息中央派人來找你,他們行動太快,幸好趕上了。”
魏初走到那個行動組組長面前,低頭看着他被洞穿的脖子上還在噴射的鮮血以及抽搐的身體,眼神微微一暗,抽出一把刀,捅進他的心髒,給了他一個痛快。
對方最後深深地看她一眼,頭一歪,死透了。
魏初微微一歎。
這次任務,她沒打算讓自己的手沾上鮮血,她作為委托人,任務除了報複某些人就是救人,對這個特别行動組,她真的沒有敵意,也沒想過逃脫,歸根究底這些也不過是執行任務的軍人而已。
可是事情有時候就是不按照人的心意走。
她站起來道:“把事情捅上去的人肯定是楊勝。”
霍奕揚隐約感覺她情緒不大對,但又說不出是什麼,道:“我已經讓人去抓他了。”
魏初看他一眼:“上次你說,會查出是誰在楊勝面前說我的事,讓他确信我是免疫者,結果呢?”
霍奕揚一滞,上次他發現那種程度的守護魏初似乎并不放在心裡,絲毫沒有被感動,也就沒有再放心思,反而放縱了楊勝,這才有了今天的事,那個張卡卡他自然也沒去動。
一個自以為重生就能逆天的蠢貨而已,不值得花什麼心思。
他道:“我派人看着她了。”
“那就好,我要見她。”魏初說。
魏初見到了張卡卡,她本身沒打算這麼早料理她,不過事情有點不對,她必須加快進程。
她先回了中心醫院,把自己獨自關在房間裡,一天之後拿出了一種藥劑,給張卡卡注射。
霍奕揚問:“這是什麼?”
“這種藥注射進去,會讓人呈現出終生免疫狀态,在不明所以的人眼裡,張卡卡就是一個免疫者。”魏初一邊說,一邊看着被綁在椅子上的張卡卡眼裡的不可置信,繼續道,“既然上面知道了這裡出了一個免疫者,不給他們送過去一個,他們怎麼會善罷甘休?”
隻不過用張卡卡的血什麼的,是研究不出什麼東西的。
當科學家們用簡單的血液研究不出什麼,他們一定會對張卡卡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張卡卡從驚喜立即變得恐懼,魏初笑一笑,拍了拍她的臉:“你向人舉報我,想要以此獲得好處,現在我就把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事讓你去好好體驗一把,好好享受吧。”
魏初直起身,對霍奕揚道:“送她去首都吧。”
霍奕揚笑着點頭:“這是一個好辦法。”他接着又問,“不過終生免疫狀态,她真的不會被感染了嗎?”
“是的。”魏初用自己的血配合藥物做出了免疫藥物,不過目前這個制藥的過程她隻能自己親手來,極其耗神耗時,顯然不能大批量生産,而且對她的血量要求也太大。
魏初對霍奕揚道:“再給我點時間,我能做出更好的藥物。”
霍奕揚點頭:“我等着。”
居然沒有絲毫意外。
她以一人之力,就做出了整個研究室都還沒研究出來的免疫藥物,這難道不是很奇怪的事嗎?
霍奕揚為什麼不驚訝?
那種怪異感又湧上來,魏初一直隐約覺得這個霍奕揚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現在看來,不是自己熟悉他,而是他對自己有着異常的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