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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的太子(二十五)

  難道讓她丢臉就這麼重要,甚至因此暴露自己的底牌都無所謂?

  魏初想着,道:“曾經有一個人給我看過類似的圖紙,我以為她隻是說說而已,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東西,但沒想到我竟有幸看到實物,也不知道這是幸事還是不幸,楊狀元,這種東西洩露出去,是要掀起腥風血雨的你可知道?”

  楊狀元臉色大變,心裡已經有不好的念頭,但他仍然不相信魏初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那個人明明說過這設計圖紙沒有給旁人看過。

  魏初的話讓南劉一幹大臣心驚,什麼叫會“掀起腥風血雨”?

  南劉王亦面色肅然,從上面走下來:“漓王,能否說清楚些。”

  魏初輕輕一歎:“大王,你可知有一個江湖的說法?”

  “江湖?”

  “簡單來說就是朝野之外,紛争雲集之處,一群有武功的人生生死死起起落落之處,哪裡都可以叫江湖,而江湖的主體便是那些武林人士,他們之間常有打打殺殺,有明着的打鬥,也有暗着的偷襲,為了防身,更為了殺人,他們便創造出了暗器。”

  “而我手中這個東西,幾乎是能登上機括類暗器排行榜榜首的存在,一旦被他們知道這個東西出自南劉王庭,如登徒子見到絕世美女,如守财奴發現無盡寶藏,他們能用自己的生命來追逐搶奪這個東西,未來南劉将成為那些人攻擊的對象,恕我直言,即便南劉強盛,也經不起前赴後繼無窮無盡的武林高手騷擾。”

  南劉王臉色大變,當即下令:“嚴守宮門,不準任何人進出。”又使個眼色,便有侍衛将楊狀元肩膀手臂給鎖住,令他動彈不得。

  南劉王走到魏初面前,溫聲道:“如意,你所言當真?”

  魏初道:“口說無憑,我讓大王見見這鐵盒子的威力便是。”她看看周圍,“不過不可靠的人還是最好……”

  南劉王懂她的意思,令所有人都留在原地,而自己帶着魏初要去殿後的空地,三皇子寸步不離地跟着魏初,而南劉幾位公子眼巴巴地瞧着,他們也好想見識。

  南劉王想了想便将他們都帶上,還帶上了幾位大臣。

  來到地方,魏初令所有人退後,然後看了看手裡的鐵盒子,觸動了某個機關,再将其往遠處天上一扔,收掌又揮出,一縷強勁氣勁擊打在鐵盒子上,瞬間隻聽得嗖嗖嗖數聲,夜空中無數細針從鐵盒子裡射出,各個方位各個角度都有,在盒子十丈之内附近根本無法躲避,就算是絕世高手在那等速度之下也隻能被打成篩子。

  南劉一幹君臣看得目瞪口呆。

  魏初環視一周,繼續保持微高冷、很睿智、無所不知一般的形象,說道:“這盒子的真名叫做暴雨梨花針,眼前這個還是材料沒用對,制作工藝也相對粗糙,否則真正的暴雨梨花針甚至需要人血為其開銳,威力無比可怕。”

  南劉王兇口起伏,身邊一片低氣壓,冰冷下令:“今日發生在這裡的事,誰也不準洩露出去,将與楊馳有來往的人全部收押。”

  原來那位狀元叫楊馳啊。

  魏初道:“大王,那楊馳你先别動。”

  “哦,你有什麼辦法拷問他?”南劉王現在對魏初已經非常信任了,雖然這信任來得有點快,但魏初一番表現,又是如此容貌,他對其很難産生提防之心。

  魏初眨了下眼睛:“大王,這是南劉内務,我怎好插手,隻不過楊狀元和我的比試還沒結束呢。”

  “……”南劉王無語地看着她,“你啊……楊馳準備的第三件東西,你可知道是什麼?”

  “知道啊,是比暴雨梨花針更危險的東西。”

  南劉王眉心一跳,魏初接着道:“不過還請大王将其給我,我保證這東西不會在大唐軍隊裡出現,但我也不能将這種東西留給南劉,還請大王諒解。”

  她用的雖是懇請的态度和語氣,但那溫潤微笑之下似藏着無盡的銳氣,仿佛到了需要的時候,就會噴薄而出,誰也無法招架。

  南劉王心驚,再一次對唐皇感到深深的嫉妒和幸災樂禍,嫉妒他居然有這麼優秀的兒子,同時又幸災樂禍于那個蠢貨竟然将這麼好的兒子給廢了皇儲之位,簡直是自毀長城。

  一行人又回到大殿,詭異的氣氛中,比試繼續,那楊馳再猜魏初給出的兩柄劍,自暴自棄地說都是普通的劍,然而那兩柄中一柄是鍛造工藝複雜至極點的當世寶劍,可削鐵如泥,另一把卻是真正的凡生劍。

  魏初搖頭歎惜:“這種場合,我怎麼可能三把劍都是普通的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大唐就沒有好的兵器了呢,你又輸了,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敢挑釁我,我沒想到你無腦到這種程度。”

  楊馳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衆大臣看着被侍衛扣押着,卻還被魏初打擊得不輕的楊馳,不由得同情起他來,同時還在心裡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位大唐漓王,這人一月之内名冠天下,不是沒有道理的。

  至于魏初,她直接指着手槍說這東西她看不出來,按照規定她是要喝酒的,三皇子想替她喝,她卻自己端起了酒杯,朝南劉王敬道:“大王,今晚因我而引起這麼多事,如意在這裡謝罪了。”

  說罷一飲而盡。

  三皇子低呼一聲:“大哥!”

  魏初放下杯子告辭,帶上手槍,帶着三皇子離開,南劉王用極度欣賞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怅然地歎了一口氣,對二公子道:“似乎這位漓王不勝酒力,你好生送他回驿館。”頓了頓道,“好生學着點。”

  二公子忙低頭:“是。”

  他忙追上去,三公子四公子也巴巴地跟上來:“你們來幹什麼?”

  “我們也想學着點啊。”四公子兩眼冒紅心:“漓王懂得好多,好有氣勢。”

  三公子肅然點頭:“他進退得宜,毫不怯場,明明身在敵國,卻從頭到尾幾乎完全控住了全場的氣氛和節奏,并最終令所有人信服。”

  功力太深,他也服了。

  二公子看了看兩個弟弟,無奈道:“都來吧都來吧。”

  可是他們抱着學習的心趕上去,卻發現他們的學習目标有些不對勁。

  魏初走出數十步就感覺有點不對,她腳下有點軟,有點晃,頭腦也有些渾濁起來,她微微彎下腰去,左手握住了抽搐起來的右臂。

  她表情隐忍,眼神卻很亮很鎮定,這具身體果然夠敏感,一杯酒下肚就發作了。

  不過她給自己治療過,無論如何都不會大發作,她看着自己的右臂,癫痫小發作而已,而且隻局限于一條手臂,形象,不至于太亂,意識,尚保持清醒。

  完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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