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燈光很暗,黎小曼都看到黎良才的臉痛得慘白,而且還起不來了。
黎良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後背的劇痛提醒他,肯定摔斷了脊骨。
江錦州居高臨下的俯視他,那眼神跟看垃圾一樣。
“江家就我這麼個兒子,我媽沒給我生什麼小弟。”他依舊把玩着手機,漫不經心的語調。
黎良才已經痛得額頭都冒了冷汗,隻是心裡那一股怒火讓他大聲罵道:“黎小曼,這就是你賣身的男人?人家根本沒把你當一回事,你賤不賤啊!”
他才罵完,江錦州擦得發亮的皮鞋就一腳踩在他的手上。
“啊啊啊……”黎良才這會叫得更大聲了。
江錦州睥睨着他:“再罵一句試試。”
黎良才哪裡還罵得出來,都要痛暈過去了。
黎小曼終究于心不忍,那畢竟是她的弟弟。
“算了,放了他吧。”她拉了拉江錦州的衣袖,小聲勸道。
江錦州回頭看她,一貫帶笑的雙眼,此刻卻像是深潭,幽沉又深不可測。
不過片刻,他菲薄的唇如往常一般邪氣一勾:“你說放那就放。”
隻是他的腳移開前,還用力的踩了一下,黎良才又是發出慘叫聲。
黎小曼冷着臉對黎良才呵斥道:“你最好少闖禍,沒人會給你擦屁股!”話落轉身開鎖上車。
她接着看向車外的江錦州,對他露出笑顔:“你今晚有約嗎?還是我陪你?”
江錦州挑挑眉,接着打開車門上車:“酒局沒什麼意思,還是有美人陪快活些。”
黎小曼看他一眼,然後道:“那就去你那?”
“行。”
江錦州的私人别墅。
兩個人一進屋,燈都沒開就火熱的摟在了一起。
對彼此的身體早就熟悉了,輕易就撩撥起熱度,從客廳一路吻到了卧室……
事後,剛清洗過的黎小曼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江錦州還在裡面。
她拿起手機撥打起電話。
不一會,對面接了電話。
“陸醫生,黎良才怎麼樣了?”
她到底還是無法對血親太狠心,為黎良才聯系了醫生。
“他後脊骨斷了兩根,手腕也脫臼了,他又惹什麼禍了?被人毒打那麼慘?”
黎小曼知道江錦州出手不輕,沒想到那麼狠。
“他闖的禍還少?麻煩你幫我給他治療。”黎小曼不好生意的拜托着,心裡已經開始煩惱。
黎良才傷成這樣,不知道母親要怎麼罵她了。
陸醫生:“我們都認識那麼久了,說這話見外了。”
黎小曼十分不好意思:“改天請你吃飯。”
“好啊。”
黎小曼結束通話正看着窗外出神,後面冷不丁響起男人的聲音:“你要請誰吃飯?”
黎小曼吓一跳,蓦地轉身看向清洗完畢,隻在腰間圍着浴巾出來的男人。
江錦州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很多時候,他即便是對人笑着,她都無法猜透他的真正心思。
“一個老朋友。”她輕聲道。
江錦州勾着唇,眼底并沒有笑意:“給你的好弟弟找醫生了?”
黎小曼微微蹙眉,倏然非常認真的看着他道:“你以後不要再插手我的私事了。”
她的那些家人太難纏,不希望他被纏上。
江錦州定定看着她,眼裡分明有了幾許冷光。
須臾,他還是笑着道:“是我多管閑事了。”他拿起打火機點上一根煙。
才抽了一口就将煙掐滅在煙灰缸裡,轉身往衣帽間走:“我晚上還有個局,你要是累就在這裡睡,明天再走。”
黎小曼瞧着男人修長挺拔的背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淡淡一笑:“不了,我還是回去睡,我認床。”
“随你。”男人已經走了好一段距離,慢悠悠吐出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