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未婚先孕
傅铮看了看她,“老三就這點比我強。”
“……”
小丫頭耳朵豎着,一直在聽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問道,“三叔不是剛結婚嗎?三嬸怎麼那麼快就生了?”
“因為你三嬸在結婚前就懷孕了,這個叫未婚先孕。”溫涼認真解答。
小丫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傅铮忍不住道,“凡凡長大以後可不能這樣,知道嗎?”
老父親這時候就開始操心了。
溫涼笑了笑。
傅詩凡仰頭,眨眨眼,“可是,你跟嬸嬸也沒有複婚鴨。”
傅铮:“……”
“我跟你嬸嬸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
傅铮看了眼溫涼,轉移話題,“凡凡,你多了個弟弟,不開心嗎?那天跟我們一起去看弟弟,好不好?”
傅詩凡勉為其難,“好吧。”
“怎麼了?不喜歡弟弟?”
傅詩凡趴進旁邊溫涼懷裡,擡頭看了她一眼,“更喜歡嬸嬸生的弟弟。”
“那萬一嬸嬸生的是妹妹呢?”
“妹妹也喜歡。”
到了商場理發店,在傅詩凡的配合下,托尼老師給她剪了個薄薄的齊劉海。
齊劉海遮住飽滿的額頭,視覺中心下移,讓人一眼就注意到傅詩凡那雙又圓又大又黑的眼睛,小而挺巧的小鼻子,吹彈可破的皮膚,可愛極了。
再加上有些小孩子理發的時候會哭鬧,乖巧配合的傅詩凡可讨人喜歡了,托尼老師忍不住連連誇贊。
從理發店出來,三人去了肯德基,傅詩凡咔咔一頓點餐。
等餐的時間,溫涼站起身,“我去趟衛生間,凡凡去嗎?”
傅詩凡皺着小眉毛,感受了一下,“去。”
她出溜一下從座位上滑下來,牽住溫涼的手,一起往外走。
這家肯德基内沒有衛生間,溫涼牽着傅詩凡出去,按照指示标,找到商場内的洗手間。
裡面人不多。
洗手台男女共用。
傅詩凡先從隔間出來,踮着腳尖洗手。
旁邊的水龍頭被打開,餘光中出現一道男人的身影,傅詩凡合上水龍頭,不經意往旁邊掃了一眼,見是個外國老爺爺。
外國老爺爺也在看她。
他眼窩深邃,鼻梁高挺,兩鬓斑白,慈祥地打量傅詩凡幾眼,主動上前搭話,“小朋友,你叫什麼?”
用的是英語。
傅詩凡瞥了瞥身邊經過路人,仰頭看着他,眨眨眼,用英語回答,“我叫卡蘿。”
她回答的也是英文名。
“卡蘿?很好聽的名字,你知道我是誰嗎?”外國老爺爺問。
傅詩凡搖搖頭。
外國老爺爺還想再說什麼,溫涼從衛生間裡出來,見傅詩凡面前站着一位陌生的外國中年男人,便喊道,“凡凡。”
“嬸嬸。”傅詩凡朝着外國老爺爺笑笑,主動走到溫涼身邊。
外國老爺爺的視線從傅詩凡移到溫涼身上,目光淡漠冷硬,上上下下,從頭到腳,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目光犀利,叫人難以忽視。
溫涼淡定地洗完手,轉身看向那中年外國人。
四目相對,中年人高深莫測。
溫涼朝他笑笑,牽着傅詩凡離開了衛生間。
傅詩凡仰頭看了眼溫涼,又回頭看了眼洗手間,正巧看到外國老爺爺出來,看着她們離開的方向。
見傅詩凡看過來,外國老爺爺朝她笑了笑。
傅詩凡轉過頭,收回視線,歪着腦袋想了想。
這個老爺爺好奇怪。
一個人去到一個陌生語言的國家,必然會做好準備,簡單了解那個國家的語言,搭讪也通常說“你好”等詞彙。
可是,那個外國老爺爺上來就問她叫什麼,且用的是英文,就沒想過她這麼一個小朋友,可能聽不懂麼?
她回答了之後,他沒有絲毫驚訝,仿佛知道她肯定會英文似的。
換句話說,她覺得那個老爺爺好像認識她。
可是她并不認識他。
回想方才老爺爺看她的眼神,傅詩凡心底忽地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吃過肯德基後,溫涼和傅铮又帶着傅詩凡逛了逛商場。
晚飯是在星河灣别墅吃的。
這裡的一切都還和兩人未曾離婚時一樣,沒有變過。
吃過晚飯,三人又在小區裡散步。
走了兩圈後,溫涼看了看時間,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走完這一圈就算了吧。”
“要不,今晚上留下?”傅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試探地開口。
溫涼微笑着搖頭。
傅铮抿了抿嘴唇,倒也沒說什麼。
回到别墅,溫涼站在門口。
傅铮領着傅詩凡進去,順便拿了車鑰匙出來,徑直走到副駕駛那邊,拉開車門,朝着溫涼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溫涼走過去,正要上車時,傅铮拉住她的手腕,傾身逼近,壓低了嗓音,“真不留下?”
溫涼身子後仰,背部靠着車門上框,心咚咚跳。
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她下意識别開視線,搖頭,“不留了。”
“為什麼?”
傅铮俊顔再次逼近,大手攬住她的腰肢,呼出的熱氣全部噴灑在她面容上,伴随着熟悉的體香和雄性氣息,“伊麗娅在拘留所,謝臻也答應等她出來就讓她離開,不會再傷害到你和孩子。”
兩人臉對臉,中間隻有一匝的距離。
他的眸子似夜空辦漆黑深邃,又似星辰般熠熠生輝。
溫涼像是被吸了進去,失神了一瞬,垂下眸,張了張嘴唇,忽然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開始她不願搬回去,伊麗娅确實是原因之一。
“搬回來,好不好?”
“不……唔……”
傅铮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忽地覆下來,堵住她的嘴唇,大手扣住她的後腦,舌尖頂開貝齒,霸道入侵。
“嗚嗚……”
溫涼掙紮,手心貼在他兇口,感受着掌下沉穩有力的心跳。
掙紮無效。
傅铮察覺到她放棄了,漸漸溫柔下來。
心愛之人被他抱在懷中親吻,傅铮恨不得時間就停滞在此時,這樣,她就永遠也不會離開他。
可是,他不能。
他明白她内心的芥蒂和不安。
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他無法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所以,她心裡有一道牆,把兩人隔開。
哪怕她允許他搭梯子過去,卻堅決不肯把牆拆除。
傅铮終于放開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中,深吸一口氣,壓下内心的悸動,“别着急,馬上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