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闫依和劉卓宇在一起生活了五年,看見劉卓宇現在這般卑微的求饒,她心中竟有些于心不忍。
但是現在求饒還有意義嗎?
闫依微抿唇,随即撇過頭看向葉翼的方向。
葉翼了然,随後笑道:“姐,我們帶上妮妮,現在就去劉家主宅接父親回家。”
闫依聞言笑着點頭道:“好。”
“但是你一個人......”
不等話說完葉翼仰頭大笑道:“姐,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一個人足矣!”
“況且,闫無翼這三個字就足以讓他們為之顫抖了。”
葉翼眼珠瞥向劉卓宇的方向。
意味深長的笑道:“你們不是不知道闫無翼代表着什麼嗎?”
“馬上你們就會知道了。”
就當葉翼等人出發前往劉家主宅的時候。
闫老頭等人也已經到了半路上。
闫老伴自從坐上車後便一直東張西望,活像是沒有見過世面剛進城的鄉下人。
要知道,這闫老伴從坐上來帝城的車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人就處于一種你那個極其興奮的狀态。
不僅跟自己的好姐妹們打電話吹噓,更是直接将自己的行程全部發在了社交平台上。
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此時的她坐上了劉家的車。
而與闫老伴完全不同的是,闫老頭從始至終依舊是神色恹恹。
他何嘗不知道這就是一場鴻門宴?
其實闫老頭從一開始便知道劉卓飛靠近他們的目的不純。
但是他還是同意與之一同前往。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他老糊塗了?
這是不可能的。
他隻是想要在自己撒手人寰之前彌補一下自己虧欠了多年的女兒。
闫老伴激動的玉劉卓飛搭話,但是人家并不想搭理她。
隻得熱臉貼着冷屁股,但即便是這樣,闫老伴依舊笑得跟朵花一樣。
闫老頭淡淡道:“劉先生你是卓宇的兄弟,想必很了解我家女兒這些年來過得怎麼樣吧?”
“她很少回家,我們也很少來看她,以至于我們都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們說道說道?”
“她啊向來是報喜不報憂,我們這當父母的也是擔心啊。”
此話一出,劉母可不樂意了。
現在是問這種話的時候嗎?
闫老伴立即白了闫老頭一眼,随即笑着道:“卓飛啊,你别聽這個糟老頭子胡說八道,他啊什麼都不懂!”
“我們家依依能夠嫁到你們劉家,已經是我們家祖墳冒青煙的事情了,劉家這般顯赫世家,依依又怎麼會受委屈?”
劉卓飛心中冷笑。
看來這闫家也不是沒有一個明白人啊,隻是這個明白人馬上就要死了。
不過現在他扮演的是兄友弟恭的形象,他雖不喜歡闫家人,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扔的,否則這出戲很容易穿幫啊。
劉卓飛搖搖頭笑道:“為人父母都會擔心自己的子女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能理解的。”
“不過嫂子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我還真是不太清楚。”
闫老頭眼神微眯問道:“此話怎講?”
劉卓飛裝作歎了口氣道:“雖說我和卓宇哥關系很好,但是卓宇哥很少帶嫂子出來,所以我對他們二人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若是你們想要知道嫂子的情況,恐怕隻能去問卓宇哥亦或是嫂子自己了。”
闫老頭聞言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樣啊。”
“但是你們不是兄弟嗎?”
“難道你不去他們家做客嗎?”
“在我們那關系要好的都是在家中做飯吃,很少出去的,看來是我們那些小地方跟你們不一樣了。”
此言一出,很明顯便是話中有話。
就連一旁的劉卓飛的臉色看起來都有些不正常。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闫老頭。
難道他是在試探自己嗎?
但是他不就是個殘廢嗎?
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
當初他可是好好将闫家調查了一番。
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老頭按理來說就是個窩囊廢啊。
像是他們這樣庸庸碌碌過完一生的人見到哦他們劉家人再怎麼樣都不太敢說話了,但是這個闫老頭不僅沒有半點懼怕,竟開始窺探起他的虛實了。
難道是自己之前調查的情報有誤?
不僅是劉卓飛覺得闫老頭不太一樣,就連一旁的闫老伴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劉卓飛歎了口氣接話道:“其實我和卓宇哥的關系很好,但是他那個媽,我可是怕得很啊,所以就很少去他家中走動。”
“畢竟她的脾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
跟一個脾氣不好的婆婆生活在一起的兒媳婦能生活幸福嗎?
答案呼之欲出。
但是闫老頭并沒有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本來劉卓飛想來很多歌将這件事情搪塞過去的說辭,現在反倒沒有去處了,這種感覺真是憋屈啊。
闫老頭抿唇看向劉卓飛道:“不知劉先生此次帶我們去主宅是有什麼事清嗎?”
“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想去拜訪一下親家才是。”
劉卓飛皮笑肉不笑道:“我是想着你們還沒有去主宅拜訪過,而主宅與卓宇哥家也不是很遠,正好順路,便一路帶過去了。”
不等闫老頭說話,闫老伴白了闫老頭一眼,随後沒好氣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平日裡也沒見你這麼多話,今天你反倒是成了個話痨啊!”
“咱們能去劉家已經是人家網開一面了,你還是少給我說話吧!”
闫老頭見闫老伴這樣也不生氣,反倒是意味深長的看向劉卓飛笑道:“看來今天劉家主宅會很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