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執法長額前冷汗直冒,随即問道:“這件事情,那闫無翼自己本人可知曉?”
燕親王歎了口氣道:“無論他知曉不知曉我不知道。”
“若是他不知曉那是最好的,若是他知曉了,我們恐怕......”
恐怕會被其完全覆滅。
為何這麼說呢?
要說六年前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六年過去,闫無翼跟他們也許沒那麼恨了也不一定,至少他們有一定的把握勸服。
但是三十年前的事情呢?
若是闫無翼知道了真相,那麼他一定會将一切參與過當年事情的人全都屠殺殆盡。
況且,若是當年沒有出那檔子事,闫無翼本該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過着無憂無慮的童年,而不是流離失所,受盡冷眼。
他本該擁有極其高貴的身份,繼承父輩的一切,但是現在還需自己用命去搏。
而且現在闫道真和其母親下落不明,這一點恐怕也會被闫無翼記在他們頭上。
此等血海深仇,怎是碩放就能放下的?
最可怕的是,那些本銷聲匿迹的曾經限權院的老人們他們若是知道這個消息會作何感想?
沉寂多年不代表他們毫無反手之力無需懼怕。
要是他們知道他們效忠的總院長閣下的血脈還遺留世間,無論是那些有名的還是無名的,甚至是那些暗藏在地底的力量恐怕都會争先恐後的出現。
屆時,他們政院和皇室下場如何?
執法者眉頭緊皺,眼神晦暗不明道:“他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若是他知曉自己便是三十年前限權院總院長閣下的兒子,那他便不會這般毫無顧忌。”
“曾經我們都與那闫無翼交過手,在他的眼中我沒有看到過殺父弑母之仇。”
“所以我猜測他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此言一出,一旁的劉執法長和燕親王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可不等他欣喜片刻,執法者便繼續道:“六年前他不知道,但是不代表六年後的今天他不知道啊......”
“暫且不說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外面的人又有多少人知道實情你呢?”
“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是啊,不僅是闫無翼自己,那些暗中勢力又是否知道呢?
簡直是令人抓狂。
“當年我們沒有查到闫道真的兒子,必然是有人可以隐瞞,事到如今,我想那人也該現身了!”
“三十年了,我政院早已不是之前的政院!”
“就算是他們知曉了又如何,不過就是一戰!”
執法者說到這時,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不過轉瞬即逝,執法者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他輕呼出一口氣,随後拿起身前的茶盞喝了一口熱茶。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燕親王聞言滿心疑惑,還有哪種可能?
現在總歸都是要一戰,就算是這種可能,難道還能避免一戰不成?
不等燕親王開口,執法者緩緩道:“若是那将闫無翼帶走之人不想讓他一聲背負太多沉重的負擔,不願将以前的事情告知,這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