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着山腳下自己的“殘兵敗将”,劉熙心中憤而惶惶,不過他是個漢子,玩得起輸得起,自己軍旗未丢,他清楚這是趙飛揚給他留了顔面。
趙飛揚兵出奇詭,他心下有所不甘,可還是真誠認輸:“大人,劉熙,輸了!”
“這就好。”
趙飛揚一笑,轉向衆人:“各位都是今日比試的見證人,本督沒什麼好說的,剛剛本督與劉副将之賭鬥,隻是裕興之戲,朝廷委任的官職,神聖無比,我等官員不得私下授受,五年關饷也隻是戲言,真要是拿了他的錢,這五年他還不得賴到我家去嗎?”
他的诙諧,引得衆人一笑,把他們從剛剛的震驚了拉了出來。
緊接着,他又轉向劉熙,神容稍顯嚴肅,“隻是願賭服輸,彩頭本督不要,你卻不能一點表示沒有。”
“大人您要什麼?”
“要什麼?”瞧着他,趙飛揚神秘一笑,“你就應我一件事吧,具體是什麼,到時候再說。”
“這個嘛......”
劉熙覺得這也沒什麼,剛猶豫一下,趙飛揚就往下說道:“隻是方才各位的賭資本督就不能客氣了,你們既然都輸了,這份錢,本督收下了,你們可有意見?”
趙飛揚這樣說,實際上是在震懾他們。
他的勝利的确對衆人有所懾服,可他們都是身經百戰之士,驕兵悍将一流,眼高于頂,僅僅憑借一場沙盤,想要完全收複他們,是不可能的。
今天是個機會,不如就趁着這個興頭再和他們來一場比試,以收其心。
果不其然,短暫的沉默後,一個将軍站了出來,表示有所不甘。
趙飛揚的目的是在收服人心,聞聽此言當即表示可以再行賭鬥。
衆将聞言四顧,讨論起來,隻是他們都糾結于彩頭上,剛剛就輸了養家的錢,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拿什麼來押寶,有人說用刀槍,有人說用馬匹,一時之間争論不休。
大家吵吵嚷嚷架秧子,眼見差不多了,趙飛揚清了清嗓子,擺手示意衆人噤聲。
“好了,這樣吧,剛那些錢都是你們養家的,要是這一次你們赢了,錢我退給你們,你們要輸了呢,就和劉熙一樣,應我一件事,如何?”
“行!”
這還有不行的嗎?
他給出的條件和空手套白狼差不多,他們自己心裡都有一個秤杆,要是趙飛揚到時候提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們不做就是。
約定如此,大家沒有意見,就該商讨一下接下來要賭鬥的項目了。
這下人群裡面可是鬧開了,你說拳腳,他說刀兵。
這個要比騎射,那個就要比攀爬,隻是他們一時之間定不下項目來,卻沒有一個人提出戰術、戰策這一類,顯然他們已經被剛剛趙飛揚的表現所俘獲。
這一條上,再沒有對抗之心。
大家讨論了半天,見沒有一個統一,趙飛揚眯眼一笑,悍然起身:“這樣吧,各位也都不要吵了,聽本督說。”
聞言,衆人噤聲,一同看向他。
趙飛揚道:“你們剛剛所說的本督也聽了一耳朵,隻是我是個文人,你們所言拳腳、刀兵,這都不是本督擅長的,我又不能拉着你們比文章書畫,我看不如咱們就來比一比射藝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