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萱端着架子道。
一聽此話,趙飛揚便猜到了她想問什麼,于是也沒回應,隻是平靜的看着。
蘇雨萱斂了斂心神道:“今日你在遊船詩會上,所作詩詞究竟是從何處抄來的?”
以她的了解,趙飛揚根本就不可能有那般水準,他若是真有,又怎麼可能甘心當蘇家的贅婿?蘇雨萱先前确實是被趙飛揚給驚住了,不過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總覺得有些蹊跷,擾的她半夜睡不着,故以,來質問趙飛揚,好讓自己心裡好受些。
“抄?娘子這是何意?”趙飛揚面色沉穩,隐有不滿。
蘇雨萱驟然變了神色,眼中帶着隐隐的怒火,“誰許你叫我娘子的?”
“你不承認你我的夫妻之名?”
“自然!”
趙飛揚冷淡一笑,“那你又有何資格來質問我?我又憑什麼要給你解釋?”
蘇雨萱一時凝噎,沒想到趙飛揚會用此事來堵她,這讓她臉上有些挂不住。隻不過須臾後,蘇雨萱便又恢複了過來,眼中露出警告的神色,“但你對外依舊是蘇家的姑爺,你抄襲詩詞還招搖過市,可曾想過我蘇家的臉面往何處放?”
“這麼說,你是斷定我抄襲了?”
趙飛揚反問道。
“如若不是抄襲,你如何能在短短時間内達到如此水準?你若是有真才實學,當初又何至于入贅?”
蘇雨萱的聲音大了些,像是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一般。
趙飛揚頓時哭笑不得,要不是他穿越來時,趙恪已經在蘇府了,鬼才想入贅!
斟酌片刻後,他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此乃家父在世時,與蘇定方老将軍定下的婚約,我不過是為了卻家父生前心願,等我高中,自會離開與你斷了關系,這點你且放心。”
趙飛揚說完便要回去拆房,卻又聽見蘇雨萱帶着嘲笑的意味道:“趙恪,你莫不是瘋了,還真以為自己能中舉?”
詩詞可以抄,但鄉試怎麼抄?現在滿京城都在傳趙恪交了白卷,如果這樣都能高中的話,那街上怕是不會有乞丐了,全都去科考交白卷不就行了?
趙飛揚頓住,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句唐寅的詩,當即大笑了一聲,還真有點瘋了的感覺。
然下一刻,便聽他道:“别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明日便是放榜之日,我究竟瘋不瘋,榜上見分曉,明日我還得早起去看榜,恕不奉陪了,蘇大小姐還請回吧。”
話音落,趙飛揚轉身,柴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看着裡面的光亮熄滅,蘇雨萱久久回不過神來。
“趙恪竟敢如此!”
蘇雨萱心中憤憤,從出生以來,可從來沒人敢像趙飛揚這樣,哪個男子不是将她捧在高處的,區區一個贅婿,豈敢......然而憤怒之餘,她又想到了趙飛揚方才那句脫口而出的話,不禁喃喃自語,“我笑世人看不穿......”
相比較起來,趙飛揚就顯得淡定多了,不多時便進入了夢裡。
第二日也确實起了個大早。
聽小六說,昨夜裡蘇大小姐在柴房外站了許久才離開,看起來被氣的不輕,但又介于大家閨秀的風範,不好發作。
趙飛揚聽聽也就過去了,反正于他而言,總有一天是要離開蘇家,那蘇雨萱,也是要休掉的。
就在趙飛揚準備出門時,小六連忙提醒,“姑爺,這會兒還未到放榜時間,您這麼早去也隻能幹等着。”
“我不去看榜單,我得趕回家中一趟。”
趙飛揚似有意無意道。
先前和天狼幫那夥人約定的半個月時間也到了,今日正好放榜,如果不出意料,天狼那群人今日一定會上門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