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迪說着,不自知的從烤羊身上削下一塊生肉來,塞進嘴裡,一面咀嚼,還有血水淌出來。
“單于,您已經和他開戰了,怎麼樣,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乎其亞搖搖頭,神色有些落寞,“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和他見過面。”
“什麼?”
索迪很意外,“他不是已經來到極北好久了嗎?難道就一直沒有上過戰場?”
“你是怎麼知道的?”
索迪問了一句沒當回事,可卻被乎其亞抓住了話把,“索迪,你是一個巫師,怎麼可能知道前線的情報,而且還是敵人的情報。莫非你已經不再是一個巫師那麼簡單了?”
“沒。”
索迪笑了,雖然他知道這是一個及其嚴重的問題,因為在匈奴祖祖輩輩,巫師不可以成為官員,不可以掌權。
因為他們的行事太過匪夷所思,有些時候為了施法,甚至要使用活人的心肝,所以他們在某種程度上,也會被一些人稱之為惡魔。
惡魔是不可以掌握權力的。
一旦有巫師掌握了某種權利,或是被哪一個掌權者賦予超過本質的權力,那麼這個巫師的生命也就該到頭了。
索迪笑的很淡然,就像是在叙述一個誤會,“這個消息我是從軍隊裡面聽說的,他們剛才吃飯的時候說過一嘴,路過時被我聽到。”
“原來是這樣......”乎其亞說着淡淡一笑,可是在他心裡卻是冷哼了一聲。
索迪的索迪,别看你表現的全無異常,可你這份演技還瞞不過我,你一定有了官職。
一定!
至于這個官職是誰賦予給你的,不是阿德哈,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阿德哈,虧了你還是大單于,竟然敢做這種事情......
乎其亞把這一切都藏在心中,面上對索迪依舊那麼熱情,“不過你也要小心點,今天這話你說給我無所謂,要是别人聽去了,隻怕你也會有麻煩。”
“放心,不會的。”
索迪搖搖頭,“我在您面前沒有什麼負擔,因為您是所有單于中最仁慈的,也是最具智慧的。您不會責怪我不是?”
“我不會,但你還是要小心些。”
兩人說到這,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笑了起來。
酒足飯飽!
兩隻羊,都被他們吃光了。
乎其亞吃的比索迪還要多。
“嗝,舒服!”
“是啊。”
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乎其亞笑道:“其實我不應該這樣,可是這味道太美,我真的忍不住。”
“哎,這有什麼,吃不了留下會影響味道,丢了又可惜不是?”
索迪好像很理解他的樣子,“其實我也想吃,但身子不如您健壯吃不下去啊。”
“沒什麼,要是你願意,剩下的羊,都給你!”乎其亞這話說的很敞亮,不過随即他的眼中也灑出了星點狡猾。
“索迪,既然你來了,我也不把你當成是外人,現在正值雙方開戰你不如給我一點建議,怎麼樣?”
“勇士們可都磨刀霍霍。”
“建議?”
索迪想了想,微微點頭,“當然隻是我擔心自己說的不對。”
“不不不,你說的肯定對。因為你是巫師,是聯系着上天的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