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楊此刻作恍然大悟狀,饒有意味的看向朱蒙等人。
反觀朱蒙等人此刻更是嚣張的放聲大笑,那笑聲中不難聽出譏諷與嘲弄。
“趙恪你他麼吓唬兔子呢?”朱蒙此刻猖狂如斯,用刀指着他的鼻子可着勁的嚷嚷。
“老子知道陛下賜給你一把天子劍,可是你沒帶啊,我看的真真的,你今天就沒帶劍,那就和沒有一樣,知道嗎?
“我看看你們今天誰敢動,我也知道你的梨花槍厲害,可是你才幾個人?今天兵部裡面我安插了一千三百個健卒,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實話跟你說,今天無論如何,你們是什麼都幹不了,老老實實哪來的回哪去,你還是提督,要不然,今天兵部衙門,可就要因為你的壓迫,生出兵變了!”
赤果果的威脅!
眼瞧着朱蒙橫眉立目,趙飛揚的臉色也冷峻下來,如刀目光,掠過衆人,寒聲質問,“屋内的官員、門外的軍士,看你們這樣子,今天是打算抗旨不尊了?”
無人回答,實際這也算一種回答。
見他們鐵了心要如此,趙飛揚眼睛眯了起來,暗忖的确不怪皇帝近來如此乖張兇戾,陳志安這一黨的确太過分了,他人不在皇都還能讓一個官署衙門的人,上下一心,甚至連和造反差不多的事都敢做,足見其勢之大。
不過,趙飛揚也知道,他們眼下沒有人作答,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們唯恐今日自己大事難成,萬一要是表現出動搖,到時候陳志安回來,他們沒法交代。
看了一圈所有人,趙飛揚把心一橫:“常言道天作孽猶可贖,自作孽不可活,本督今日是不想動用刀兵的,看來不見血是不行了。朱蒙你剛才說什麼,本督的天子劍不在手中,就和沒有一樣,對嗎?”
“正是!”
朱蒙的肯定,源于他武将出身,像是劍這樣的兵器,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是否攜帶。
“換句話說天子劍在手,本督就能殺你,對嗎?”
“是!”
趙飛揚不再理會他,目光深邃,面露詭笑的對身旁的羅通道:“來吧,把本督的劍拿出來給他們看看。”
羅通早就在等着這一刻,他們來此之前,趙飛揚問他能否身藏兩把兵器不被人發現,那時候羅通還不明白,現在他可是清清楚楚。
什麼話都沒有,變戲法一樣,眨眼間天子劍已被他捧在手中!
一見此物,衆人皆驚!
尤其是朱蒙,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他明明看清楚了,趙飛揚根本沒帶着劍!
可是眼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看趙飛楊,一聲冷哼後,抄過天子劍來,朗聲而言,“此天子劍,如朕親臨,爾等兵部司官、甲士,還不跪迎聖駕,真的要反了嗎?”
趙飛楊言罷,兵部的官員、甲士連同他帶來的人,悉數跪倒,山呼萬歲,“恭迎陛下,願陛下聖躬金安,吾皇萬歲!”
“聖安。”
說罷,趙飛楊目光轉向已呆立的朱蒙,用嘲諷的語氣道:“怎麼,你還不跪?是想觸怒天顔、反抗謀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