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怎麼回事?
陳廉原本就是剛烈正直的很,行事向來都按照朝廷法度進行,從沒有過格的行為。這也是他為什麼多年以來,朝廷上陳氏和皇帝争鬥劇烈的情況下都沒有被牽扯的緣故。
所以他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自然對于手下人的要求更嚴格。
平日裡他的部下要人多拿了老百姓的一根針,都會被處以重罰,像是殺降這種事更是前所未聞。
今天看到這個消息,他能不反震怒嗎!
“他麼的......”陳廉直接爆了粗口。程正允看着事态不對,趕忙探手将書信搶過,掃了一眼後也是心中驚駭非常!
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件事絕不能如此輕易罷休。”深吸口氣,陳廉狠狠的說道。
“王林!”
“在!”來送信的王林直接抱拳。
“這是我的令符,你拿上這個,現在就去去把總督府的執法隊調來,然後你帶他們直接到前線去,把玉殛子給我當場斬了,以安人心。”
“把他的人頭帶回來。我要挂在總督府外的高杆上,用以安撫民衆!”
“竟然出了這種事......”
陳廉說着已經把身上的令牌取下,王林沒等接到手,不想卻被程大人搶了一步奪下。
“不可!”
“嗯?”
陳廉眉頭一皺,盯着程正允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内閣大人該不會覺得這件事沒有必要吧?”
程正允搖了搖頭,沒有理他,而是越俎代庖的沖王林下令,“你先去休息一下,這件事等一下我會派人去找你。”
“快去。”
王林頓了頓,見陳廉沒有說話,叩拜而去。
“程大人,您要說什麼?”等到現再無六耳,陳廉這才冷冷的問道。
程正允捋着雪白的長須,問道:“總督大人剛才的行為可是發于内心?還是一股熱血呢?”
“兩者都有。”
陳廉說着,閉上了眼睛,“你也看到了,如果隻是幾十一百多人,殺了也就殺了,我能理解前線的不容易。”
“可是您看,他殺了多少人?這麼大的數字,一旦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如今百姓們對朝廷本來就多有微詞,在聽到這個消息。您說會怎麼樣?”
陳廉越說越氣,無形當中竟然把茶杯都給捏碎了。
哎!
眼見如此,程正允心中輕歎,其實陳廉說的自己何嘗不知道?然而這位總督好就好在他的剛正,而壞也壞在這裡。
平心而論,自己也想殺了那個道士,可真的能這麼做嗎?
亦或者他們真的能做得到嗎?
稍稍頓了下,程大人看向陳廉,“總督大人既說理解前線的情況,那肯定猜得出來,這一次殺降,是出于無奈,對不對?”